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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后，张凡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就在刚刚，天益集团正式宣布推出天益清血散。
以前都是偷偷地卖，现在要大张旗鼓地卖了。
发布会上，天益集团给了张凡和自然天元医院极高的赞誉，说没有张凡的老清血散，就没有天益清血散。
还说天益清血散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摘取了果实。
一个老清血散，一个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意思不言自喻。
“这些死到临头的家伙敢说我老，说我江郎才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就是说比巨人更强吗？”张凡气得喃喃自语，想要砸东西。
他其实气的是自己，居然研究不出来比天益清血散更厉害的新清血散。
一定是最近被那些妖精败坏了脑子，整天浮现女性之美的各种画面，还有心思研究新药才怪。
张凡不断地调整情绪，要更深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李戴这时却推门走了进来。
“你不用自责，我当初也同意了你的判断，记得吗？”张凡抢先开口道。
那段来自天益集团总裁办公室的视频，毫无疑问是天益集团故意演戏给李戴看的。
这事张凡也是听鲍威尔道出实情后才醒悟过来的。
柯蒂斯不是因为张凡没有故意输给安维基才要杀张凡的，而是因为一开始就要杀张凡，这是他跟天益集团合伙演的一场戏。
那些公司确实上了黑名单，但是根本无伤大雅，之后再借壳几家新公司就又能跟安维基重新合作了。
“你没有让我查，我自我主张查了，没有符合这种植物长期生存的现成场所，自建的话成本会很大，但是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李戴不接张凡的话，转而说起了远古植物雪绒蒿。
雪绒蒿就是张凡之前在X国用过那包新清血散里的那味远古植物，取自东雾山那个山洞里面。
即便在那个特殊的山洞里面，雪绒蒿的量也不大，而且应该经历长达几百年的历程。
张凡现在根本就没有几百年的时间，只能选择造成一个比山洞更合适雪绒蒿生长的环境。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强行打价格战，毁了自然医院的根基，得不偿失。你让我再想想。”张凡领会到了李戴的提醒，点了点头。
效果比天益清血散更好，如果价格居高不下，还是没法把天意清血散怎么样的。
又要疗效好，又要价格低，真是难死人啊！
李戴识趣地离开实验室后，并没有把这事放下。
想要做成这事，必须拉更多的人进来。
有更多人分摊风险，即便暂时亏本，那也是不怕的。
而更多的人，李戴想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本来想要跟张凡建议的，但见张凡没有主动提及，就果断放弃了，知道这事跟张凡说没用，要跟南宫婉说，要得到黄静同意才行。
想明白了这点，李戴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快步走向南宫婉的办公室，这个恶人就让他来做吧！
这应该是天益集团最后的诡计了，必须一鼓作气，绝对不能让天益集团起死回生！
……
翌日。
天益集团举办声势浩大的天益清血散试用活动。
说是接受全国各地的血癌患者的挑战，但从公布到活动开始，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那些边远山区的、真正疑难杂症的血癌患者肯定没机会。
不但血癌患者没机会，而且来自其他地方的医生也不欢迎，理由自然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无言以对。
很显然，这是针对张凡的。
只是需要扩大到整个医生圈，才不会被人说针对。
这显然难为了张凡，害得他不得不乔装打扮，装成血癌患者才混进了现场。
张凡坐在人群当中，非常清楚他不能够贸然跳出去，很容易遭到舆论一致针对的。
他只能静静地等待机会，再不济，最快地尝到天益清血散是什么味道，也就不会一无所获了。
按照他的估计，天益清血散应该经过了改良。
起码不会那么容易就暴露出复发的缺陷，要不然这件事就太好弄了。
他想要低调，有人却不容许他低调。
刚刚才躲过了杜艺瑜的镜头，杜艺瑜又跑到另一边，认准了他似的，就是要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这女人跟我有仇吧？”张凡小声地嘟囔道，赶紧把脸又转向了另一边。
最好还是不要留下他出现过的证据比较好。
“混蛋！果然是他！”杜艺瑜刚刚就觉得张凡可疑，显然有意在躲她的镜头。
也是从那个时候，杜艺瑜才注意到张凡的，否则还真没认出来。
现在却是越看越像，认为这个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张凡。
天益集团开那个会议的时候，杜艺瑜是在场的。
天益集团是真的不能允许张凡出现在现场，但是杜艺瑜却有她自己的小算盘。
对杜艺瑜来说，天益集团只是一个跳板，她是不会甘心一直寄人篱下的。
所以，她根本就不打算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天益集团方面，她要当场揭露张凡的身份。
张凡意识到了危险，准备跑路。
南宫婉说得很清楚，要他务必小心，绝对不能被抓到。
他可不想惹小婉生气，晚上还想给小婉按摩小胸胸呢，海晟天宫个人信息泄露那事，让南宫婉知道了他的按摩神功，他也是被逼的。
可是，他动作再快，也没有杜艺瑜的嘴快。
“张凡！张院长，你还想要装到什么时候？是你吧！”杜艺瑜还想抓个现行的，见追不上，只能指着张凡的背影大喊。
前面，天益集团正有条不紊地治疗着血癌患者，已经治愈了两个。
气氛正要往上堆，蓦地听到杜艺瑜这话，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头脏辫加满脸胡子的张凡。
执行副总封权看了眼张凡的背影，身躯一震，不知所措地扭头看向何明宇，慌乱地说：“好像真的是张凡，何总，我们怎么办？”
何明宇则是咬牙切齿地看向一脸的杜艺瑜：“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臭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