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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面不改色，直接把双手放入冰水当中，浸没整条小臂。
里面的大量冰块，足以瞬间把张凡的手臂冻麻冻僵。
他足足在里面待了十分钟，这才把双手抬起，缓缓拿出来。
姜洛柔控制不住自己，心疼地慌不迭上前给张凡递手巾。
张凡缓慢却自如地把双手擦干，然后亮给张泽龙他们看。
皮肤微微泛红，因为里面的生姜和胡椒，但是并没有更多的不妥。
“张凡，你到底在比划什么？我们不是一定要按照你的话去做的！”张泽龙质疑道。
“助湿滞气，伤阴动血的后果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吗？麻木，屈伸不利，甚至大出血。我怀疑你根本就没好好学张家针法！”
讥讽一番后，张凡又补充道：“这种行为，这次害了十几个人，手法隐蔽，危害巨大，必须要将其伏法！张针堂的坐堂必须清白！”
伴着他的话语，天雷子带着人把张泽龙他们团团围住。
意思很明显，不按照张凡说的做也行，那就跟带回龙组慢慢调查。
张针堂是很多领导的治病首选，这事可大可小，背后的真凶必须揪出来，再不济，在场的张家人也必须自证清白。
绝对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有机会去祸害首长们，以及广大人民群众。
张泽龙看了眼天雷子他们，不敢再质疑张凡，甚至不敢迟疑，免得显得自己有嫌疑。
“如果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你敢借机残害张家人，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张泽龙站到冰水前，愤愤不平地说。
说完，他就非常干脆地把手放了进去。
跟张凡一样，足足十分钟，然后把手拿出来。
除了皮肤泛红的程度比张凡稍微严重点，并没有其他不妥，还是可以自己擦手，自如地弯曲伸直，更没有大出血。
后面的张飞妃和张杰晶也学着张泽龙一一照做，知道无法拒绝，就连往盆里加冰，他们都一声不吭。
张凡看似淡定地看着，双手却微微发抖。
这是气的，气真凶，更气自己。
其实这个方法根本就不灵，纯粹是他的一个实验。
主要还是想要吓得真凶不敢往里放手，不敢证明自己。
但是现在看来，张泽龙他们似乎没有一个害怕的。
张凡不禁在想，难道他错了？
难道真凶并不在张泽龙他们之中？
更大的可能，是真凶棋高一着，看穿了他的把戏。
难道要让真凶逍遥法外了吗？
都怪自己无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现在这个方法，只是理论上可行，还未经证明的。
姜洛柔察觉到了张凡的情绪变化，又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拉张凡的手，只能先靠过去，然后把远端的手往腰后放，拿自己身子做遮挡。
张凡感觉他的手指被一只柔软小手拽走，然后拉住。
得到安慰，心情好了一些，不再强求，接受无力改变的事情。
就在此时，那只小手松了下，没能再拉住，下意识地把他的手往后头按。
于是，张凡得到了更大的安慰，直接被按在了姜洛柔的后头。
姜洛柔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差点叫出声来，脸色迅速绯红，慌忙把手松开，不敢再往自己身上按。
然而，张凡的手，似乎被卡住了，继续抓在那里。
“牛虻！”姜洛柔啐了口，贝齿咬住唇瓣，微微扭捏着身子，要把张凡那只抓子弄走。
张凡仿佛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紧不慢地把手收了回来，嘴上五耻地说：“哦，我还以为你在问我，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呢？”
“你真不要脸！”姜洛柔转过俏脸，拿美眸狠狠地瞪了这货一眼。
“哈～”张凡五耻地笑而不语。
调细了下姜洛柔，心情便好了大半。
而冰水实验那边，进行到了最后一人，是大伯的女儿张永茵。
时间过去了五六分钟，张凡正要让张永茵把手拿出来，然后再把人都轰走。
蓦地，张永茵痛呼了一声，把双手抬起。
血涌如注，这是大出血了！
我擦！
怎么会是她？
张凡怔了下，忙不迭上前给这位堂姐止血。
双手不能再针灸，已经算是惩罚，弄到要截肢，就有点过了。
把血止住后，张凡松了口气，这双手算是彻底废了。
抓双筷子夹个菜什么的，问题不大，但稍微负重的，就别再指望，遑论针灸这种精细活。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张永茵怔怔地看着张凡。
这句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她的罪行。
“你说的好像我要杀了你一样。”张凡苦笑了下，让天雷子把人带走，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就是居心不良的下场！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如果你们有谁学术不精，强行治疗，不懂装懂，甚至害人。我绝对不会轻饶！滚！”
张凡烦躁地把张泽龙等人轰走。
这不是什么长脸的事，身为曾经的张家人，他都觉得非常羞愧。
更让他难受的是，居然真是张家人所为，张针堂的招牌眼看就摇摇欲坠了啊！
“你等等！我让他们滚，我让你走了吗？”张凡爆喝一声，把苏振彬喊住。
“你……你想要干嘛？我不会张家针法的，你休想害我！”苏振彬醒起张永茵的那个惨状，现在还背脊发凉。
张凡走到这货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说你是接到举报才来的，谁跟你举报的？趁着人都在，说吧？通话记录在哪里？”
旁边，有人递上来一份详细通话记录。
“这是你们酒店管理协会从餐厅出事到你出现在这里这个时间段所有的通话记录，没有一个是从这里打过去的！你敢伪造证据？”
张凡越说越大声，而苏振彬则是不断地往后退，脚下一绊，跌坐在地。
“没人举报，你却知道这里出事，你是不是张永茵是同谋？这事你是不是也有参与？我没证据，不敢说你就是，但你必须接受调查！”
他的话刚落，就有人把苏振彬抓了起来。
“不要啊！我是猜的！”
“我错了！张院长，求求你饶了我，放过我啊！张爷爷！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