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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耸耸肩，晒然一笑：“好啊，我最喜欢跪地求饶了，堂姐要赏我一次跪地求饶，我欣然接受。”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功夫，张家人应该多练练手上功夫，你就是太喜欢用嘴，才掌握不好张家针法。不服是吧，那就跟我进来！”
扔下这话，张飞妃转身往屋里走。
张凡淡定地跟上去，走进了谢信全女儿谢燕兰的房间。
张飞妃会出现在这里，是被谢信全请来医治谢燕兰的。
现在的张家，大量出外诊，在京城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不过，这些出诊的张家人都是年轻一代。
其中，张飞妃是最受好评的三人之一。
张飞妃见得张凡走进来，戏谑地说：“需要我给你介绍病情吗？她信教，不喜欢被男人碰的，医生也不行。你只能用望诊。”
“那就麻烦堂姐了。”张凡想也不想，直接笑着说。
听到这话，谢信全他们不禁一怔。
闻名不如见面，看来这位传说中的张院长也没有多厉害嘛，果然不会望诊么？
要知道，张飞妃过来的时候，可是一眼就看出来谢燕兰是什么毛病了。
张凡做不到吗？
“好，省得传出去说我刁难你，你既然看不出，那我就来跟你说一下。不过你记住，病人的病情属于病人隐私，一个字也不能透露的！”
张飞妃趾高气扬地说，根本没把张凡当一回事。
在她看来，自然医院再多病人，也是普通人的普通病。
而张家和张针堂，整天接触的病人都是疑难杂症。
两者，根本没法比的。
故意停下几秒，然后张飞妃继续说：“病人膝盖僵硬，因为之前做过断骨增高术。病人希望能恢复灵活性，可以再次翩翩起舞。”
膝盖僵硬，是断骨增高术比较常见的后遗症。
严格来说，不算是疾病。
因为并不会对生活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对于下肢运动有较高要求的舞蹈，像谢燕兰这种情况，就相当于半残疾了。
自娱自乐都很难，更别说想要上台表演，只会闹出笑话。
张凡明白了谢燕兰想要达到的治疗效果，暗暗点头。
“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既然答应了让你试试，那就肯定会给你机会的。”张飞妃缓缓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状，张凡笑了：“我一出手，你就不会再有机会的。”
“未必吧，虽然我之前给病人做过治疗，但之后你要是能治好就全算你的，如何？你就说敢不敢吧？不敢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张飞妃粗鲁地把手指向门口，沉声说道。
张凡嘴角微翘，他要的就是这句。
只见他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淡淡地说：“谢谢你主动澄清，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你的反六合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你！你怎么知道我用过反六合？”张飞妃惊讶地说。
此时银针已经拔出，是没法看到先前施针情况的。
“因为我学反六合的时候，你还在玩洋娃娃呢。”张凡微微扭头，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张飞妃脸色臊红，她再不要脸也不敢反驳这话。
从会拿筷子开始，张凡就在学张家针法了，这是同辈人里谁都没有过的悲惨童年。
“你没资格用……”张飞妃想要挽回一点面子，顺便提醒张凡。
但张凡没让她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张家针法治不好这个，我不会用的。我不想像你一样做无用功！”
这话好像啪的一声，径直打在张飞妃的脸上，让她再次脸色涨红。
张飞妃完全说不上话来了，只能在心里恨恨地想，待会有你出糗的！你给我等着！
随即，脑海里浮现出张凡闹笑话的画面，她不由得唇角扬起。
张凡不用张家针法，必败无疑。
张凡并没有心思关注张飞妃的想法，他此时已经收敛心神，拿出骨盒，从中取出骨针。
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跳舞一样，一手捻起骨针，一手扎下骨针，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不一会儿的功夫，谢燕兰的膝盖周围，被扎满了骨针。
大家都是把目光落在那膝盖之上，期待着、等待着会有什么变化。
下一刻，变化如约而至。
“咔擦！”
“咔，咔擦……”
由于房间很安静，骨头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视线之中，谢燕兰微微凸起的膝盖缓缓瘪了下去。
膝盖骨碎了？
全场震惊，鸦雀无声。
就连谢燕兰也惊得说不了话，她看着自己瘪下去的膝盖，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楚，这种感觉很诡异。
诡异到不真实！
其他人就更不敢置信了，还是张飞妃率先喊出声来。
“张凡，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居然把病人的膝盖骨弄碎了！”
“你不是医生，你简直就是魔鬼！”
张凡面无表情，缓缓把脸转向张飞妃，轻声说道：“你好像很了解我在做什么嘛。”
张飞妃指着谢燕兰的膝盖，继续大喊：“大家仔细地看，上面是不是有很多红线，那是真气！他刚才用的是气功，这些就是幌子！”
“大家不要被他骗了，这膝盖骨绝对碎了的，只不过伤痛被他镇住了而已，你们看到的都是真的！”张飞妃到最后简直是用吼的。
于是，谢燕兰跟谢信全都看向了张凡，等待张凡做出解释。
“你敢说你刚才用的不是《行意诀》，你敢说病人的膝盖骨不是碎了？你说！你倒是说啊！”张飞妃激动得手舞足蹈。
看似是为病人着急，唇角却噙着一抹笑容。
“张院长，这……”谢信全急得满头大汗，催促张凡赶紧开口。
张凡做了个手势，随即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用的确实是《行意诀》，病人的膝盖骨确实碎了。”
什么？
谢信全跟谢燕兰同时脸色大变。
这居然是真的？
好在张凡提前做了准备，谢燕兰现在没法搬动那条伤腿。
张凡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病人的膝盖骨之所以会碎，是因为这个房间被笼罩在一个反气阵当中，并不是因为我用了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