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斤?
是漏了的那个药材?
黄院长怔了下,差点就信了,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得要破口大骂。
“张凡,你这是胡搅蛮缠!什么一百斤?一百斤算什么药材?你坑谁呢?”
张凡不管他,看向旁边想要置身事外的梁文耀。
梁文耀脸颊一阵抽搐,却不得不开口。
“黄院长,我问你,当时张凡在决赛现场,公布药方的时候,他的原话是怎么说,你跟我复述一遍。”梁文耀捎带着提醒地问道。
“原话?他的原话是……”黄院长顿时也是脸颊肌肉抽搐不停,但还是开了口,“一百斤的紫丹参,一百斤的牛膝……”
把话说完,黄院长就知道他要完。
张凡笑吟吟地补刀:“我当时是不是还说过,必须是一百斤,少一斤都不行?少一斤就不是清血散!”
“你……”黄院长哆哆嗦嗦地说,“你就是胡说八道!都是一百斤,那药材的配比不就是一比一吗?那我只管配比一比一不就行了!”
“不行,必须一百斤。”张凡平静地回道。
黄院长当下扬高了声量:“凭什么?为什么不行?”
张凡冷笑道:“就凭清血散是我发明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黄院长气得要吐血,却知道道理确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谁的东西谁说了算。
“你们如果非要销售也行,但是你们绝对不能叫清血散,也不能叫血清散,有这三个字都不行!”张凡霸道地说。
黄院长颤颤巍巍地看向梁文耀,梁文耀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已经算是很讲道理了,还允许本草总院销售,只是不能跟清血散扯上任何关系。
但对黄院长来说,这就跟判了他们死刑没有分别。
不能叫清血散,他们还怎么往外卖,还卖个屁啊!
“我不相信你的清血散,真的是一百斤一百斤地弄的!你敢不敢证明一下?你能证明吗?”黄院长灵机一动,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张凡摇了摇头。
梁文耀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禁在心里骂黄廉钦,真是不作就不会死啊!
昨天晚上,张凡举报以后,仁医总会就不得不紧急派出调查员,跟着郁瑞琦去了清血散的制药基地。
走进医院之前,他刚刚接到电话,那边已经核实过了。
张凡真的弄了一个大炉子,炉子里面的大药罐,容量足足有两千斤之大。
“跟那边视频通话。”梁文耀当即下令,让人联系上那边的调查员,再把画面转到大屏幕上。
“说吧,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梁文耀跟那边说道。
调查员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说:“经过我们再三调查核实,张院长的清血散确实是用一千多斤药材熬出来的,后面就是……”
黄院长看着那个画面,不等那边说完,就扑通的一声跪了。
“黄院长,你这是做什么?不用跪我的啊,你只要每样药材弄够一百斤,然后一起煎煮,你就可以随便叫清血散了的!”
张凡激动到不行了,却根本没去拉黄廉钦,浮夸地说:“要是做不到,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全,你就是三跪九拜,我也不能答应的。”
黄廉钦这下真的想哭了,我根本就没跪你好吗,是你突然跳到我面前的,你敢不敢再五耻一点?
三跪九拜你妹的啊,我只是双脚发软起不来了而已,你伸手倒是扶我啊!
张凡又是浮夸地摇摇头,然后转身就跑了。
梁文耀也不敢在背后偷偷放过黄廉钦跟本草总院,厉声说道:“本草总院弄虚作假罪名成立!这些清血散偷偷给我没收!当场销毁!”
“本草总院将会成为重点监察对象,如有再犯,势必严惩!”
扔下这话,梁文耀也是先走了。
黄廉钦瘫软在地上,知道他真的完蛋了。
不能再弄清血散,那些几乎倾家荡产买回来的药材就砸在了手里,每样药材都至少几十斤的啊!
就算他们还有钱补足一百斤,他们弄虚作假的事情传出来,也不会再有相信他们了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比前任还要短命,这才几天啊?
想到这里,黄廉钦再也受不了,晕死了过去。
而本草总院,随即陷入了巨大的混乱。
很多人断言,本草总院就算不关门,也只是会剩下一个空架子,从此徒有其名不见其院。
有了本草总院的事情,其他想要趁机捞一把的医院以及药企都是只能急刹车,不敢再随便弄清血散。
这些医院跟药企,大量购入的药材注定有过半要砸在手里,亏损严重,元气大伤。
不过,有人却在闷声发大财。
“天益集团太狡猾了,他们不取名清血散,直接避开你,只说是得到清血散的启发。价格又比我们的低,估计会有人倒戈的啊!”
方悦筠担心地说,还是继续替南宫婉传话,她心里挺喜欢这样的。
“确实是个聪明的对手,不过,他们得到的清血散是残缺的,只是前期有用,我们只需要耐心一点就好,不怕他的。”张凡自信地说。
没有青瓷血的清血散,是不完整的。
先前他以为没有太大区别,就是药效弱点而已。
但是随着案例的增加,他就知道了区别。
真正的清血散,必须有青瓷血。
这一点,天益集团无论如何都是模仿不了的。
方悦筠突然不说话了,张凡疑惑地望过去,却只听到一声冷哼,然后人就没了。
香风远走,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阵幽香。
“她干嘛这么大火气啊?亲你的又不是我,我好无辜啊!”柳飞雪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扭着娇躯,婀娜多姿地走向张凡,
张凡伸手捂脸,已经不想就此做出任何的解释。
“我知道你心烦,所以给你送机票来了。出去散散心吧!”柳飞雪还是习惯性地往张凡面前的办公桌上坐。
一双白花花的美腿就交叠着亮在张凡的面前,越低头看得越多。
张凡苦笑地抬头:“去哪里?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