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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听到是这个事，不得不留步。
回头一看，是裁判长邓德樟。
邓德樟把张凡请到包间里面，坐下来慢慢谈。
“张院长，全球医疗大会，一个月后，就会在米国举办，你现在就要开始做一些准备了。”邓德樟直截了当地说。
张凡点点头。
他肯定会认真准备的，打败天益集团，拿到国内选拔赛的冠军，只是第一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天益集团没有这么容易就倒下的。
“之前几届，天益集团都没有取到什么好成绩，我想你是希望改变这点的。”邓德樟有些欲言又止。
张凡觉得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有取得比天益集团更好的成绩，才能够拥有比天益集团更大的权威。
也才会让更多人听他的，远离天益集团，拒食速食药膳。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张凡示意邓德樟说重点。
“我觉得，天益集团跟国外很多公司，特别是制药公司会有利益勾结的。”邓德樟这才直说。
闻言，张凡皱起了眉头，这倒是他之前没听说过的。
张凡不确定地说：“你认为天益药膳之前都是故意输给他们的？”
邓德樟回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想，但我们都没有证据。”
想到天益集团过去几届参加全球医疗大会的战绩，无一胜绩，张凡也是不得不承认邓德樟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这居然无损天益集团的权威？”张凡对此感到困惑。
邓德樟也是露出无奈的笑容，解释道：“大家都竖立了一个错误的认识，觉得中药就是慢的，温补嘛，比西药慢很正常。”
张凡恍然，这全球医疗大会，最主要的还是比谁的药效更快。
一旦有了西药快中药慢的思维定势，大家就都能坦然接受天益集团的失败了，不会觉得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觉得是规则有问题。
就好像诺贝尔文学奖，华夏人极少获奖那样，大家都觉得主要是因为西方人理解不了中文的美妙。
“而且事后，天益集团会做很多工作，宣称他们每次都是惜败，这样一来，他们不但不会威信受损，反而威信更盛了！”
邓德樟的话语里面，尽显无奈。
明明屡战屡败，还能够收获很多的称赞，这的确挺搞笑的。
听到这里，张凡觉得他需要重新审视天益集团了。
比如宣传、公关等等方面，天益集团都是做得非常好的，必须加以重视，提高警惕才行。
“总之，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已经受够了，每次都输的耻辱，我们不认为那是我们的真实情况！”邓德樟攥了下拳头。
张凡笑道：“好，如果需要你们的帮忙，我一定不会客气的。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又说了几句，张凡离开酒店。
情况，恐怕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啊。
天益集团跟那些国外制药企业勾结，即便输了比赛，也能够得到巨大的好处，而对方则是直接从比赛中得到好处。
现在换成了他……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啊！
不过，那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张凡只能先把心底的凝重暂时压下去。
方悦筠站在车旁等他，脸色显然很不好看。
张凡拍了拍脑袋，当时就不应该让那几个小护士跑掉的，他还是太怜香惜玉了啊。
停住脚步半响，见方悦筠大有跟他杠上了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我一定要炒掉她们，还有上次那几个，以后谁在医院传这种事，传一个炒一个！”张凡抢先开口，要表明态度和立场。
方悦筠坐进车里，慢悠悠地问道：“你在说什么？炒掉谁？为什么炒？能不能说明一下？”
张凡脸色僵住，还是被将了一军啊！
“哼！谁关心你的破事啊？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清血散的配方已经被大肆泄露，院长让我问你应该怎么办。”方悦筠嗔恼道。
南宫婉让方悦筠给他带话，这事都不要打电话跟他亲自说，说明南宫婉非常生气啊。
张凡叹了口气，先专注正事。
“大肆泄露？这怎么会？”张凡非常不解地说。
之前他有问过邓德樟这事，配方的公开，是仅限于现场的。
意思是，即便是受邀的记者，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也不能对外说一个字的。
谁胆敢违反，全行业封杀，列入永久黑名单！
方悦筠没好气地解释道：“你还以为你很聪明是吧？连被人家坑了都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说话间，张凡的手里就多了一个平板。
张凡有点无语，示意了下面前的方向盘。
结果，方悦筠就是不愿意给他说，而是一个跨腿，直接挤到了他的面前，要坐在他的怀里来掌握方向盘。
“你非要这样吗？一会儿又说是我在占你便宜了。”张凡很无语。
“本来就是你在主动占我的便宜，你敢跟别人说不是试试？”方悦筠微微红着脸说。
张凡张着嘴，委屈到说不出第二个字：“我……”
“好吧好吧，我主动，是我主动的，行了吧？”张凡只能任由这女人胡闹，赶紧拿起平板看新闻，尽量不去想大腿上的事情。
看完新闻，张凡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配方呢，不算被公开，但是人家要用，他也没有办法。
这种事情，以前天益集团也遭遇过，公开药膳配方后，很多人要照着弄，天益集团同样不能管的，只是最后没人弄成功。
人家知道了药方，没有对外说，只是自己用起来，并不算违反保密原则。
张凡不禁很郁闷，确实被人摆了一道啊，原来陈春宏就是个牺牲品，为的是逼他说出清血散真正的药方。
“这也不能完全算坏事吧，他们不是都说要感谢我吗？悬壶济世，造福人民，巴拉巴拉一大堆的是吧？”张凡苦着脸说。
但凡发出这些声音的人，都是准备拿他的药方来用的家伙。
先礼后兵！
这其中，包括了本草总院等几家医院。
他们都是被张凡列入了不供应清血散黑名单的医院。
张凡觉得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也算是这不幸事情中的万幸吧。
“你再看看另外一个新闻。”方悦筠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