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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怔了下，随即就明白了潘俊光的意思。
全死指的不是他们，而是指的是自然医院那些病重的病人，以及基地里的所有人。
如果张凡猜得没错，潘俊光手里的遥控器，是基地炸弹的遥控器。
或者，不是炸弹，而是毒气之类的。
反正，只要遥控器一按，基地里的人就得死。
“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认为把我手里的遥控器拿到，或者弄坏，就万事大吉了的，对吗？”潘俊光先打了个预防针。
还有另外的启动手段！
只要张凡他们试图抢夺遥控器，另外的启动手段就会被使用。
张凡听明白了潘俊光的意思，冷冷地说：“我对你的遥控器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那里面到底有什么重要人物。”
宁愿毁掉，也不愿意让他得到，肯定很不简单。
潘俊光笑了笑，坦诚道：“你不用试探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
顿了下，他一字一顿地说：“天益药膳的发明者就在里面。”
天益药膳？
张凡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歪打正着了，本来冲着海梦协会来的，结果逮住了天益药膳的头头。
他早就知道天益集团并不是万蛊门一家的，海梦协会掺和其中，没有什么好出奇的。
张凡想了想，嘴角突然上扬：“你没有说实话吧，故意坦白，还是为了掩藏什么，不是吗？”
闻言，潘俊光脸色微微一变。
“我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但那都不是真的！”潘俊光立马否认道。
“不是真的吗？你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啊。那里面的家伙。不只是天益药膳的发明者吧，同时也是天益集团那些速食药膳的发明者！”
张凡语气肯定地说，心道这次真是逮住了一条大鱼啊。
他研究过速食药膳，制作原理是不一样的。
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发明的，至少这个人是发明者之一。
潘俊光这下说不出话了，再否认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张凡，你要知道，在你出现之前，我们都是没出过事的。你也研究过那些蛊虫，他们是有益无害的。这些你都不能否认吧！”
潘俊光决定换个角度，继续劝说张凡达成交易。
那个人对他们太重要了，虽然不是唯一的发明者，但是也是不可或缺的，是举足轻重的三巨头之一。
不到最后一步，他们是不会下死手的，实在不愿意杀人灭口。
“我不否认，如果你们愿意公开的话，我甚至可以公开支持你们的说法。但是，你们敢公开吗？”张凡坦诚道。
他的确到现在都没能找到那些蛊虫有害的证据。
“不敢吧？什么原因，你跟我都很清楚，这里面还是有死亡率的，不是吗？”张凡谨慎地说。
蛊虫会打架的事情，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潘俊光再次无言反驳。
死亡率很低，不过，确实如张凡所说，还是有死亡案例的。
“你的中药再好，同样也是有副作用的吧，可你又何曾公开过？你又为什么不公开呢？”
潘俊光脑子一转，开始反击，却转眼就打住，尽量平静地说：“张凡，我们还是不要扯这些了，好吗？没谁是一身清白的。”
“那十几条人命，对你来说。还不足够吗？跟我们的死亡率相比，可是高出很多的。这笔交易是人命，是你最在乎的人命，你说了这么多，你难道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吗？”
潘俊光不由得越说越激动，强行停下，知道他能说的已经说完。
接下来，就看张凡怎么选了。
张凡神色犹豫，认真地思索着。
人命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能够让那十几个病人活下来，是他这些天一直忙活的追求的。
可是，把一个罪魁祸首就这样放走了……
正思索间，郁瑞琦走了出来。
“其他病人呢？他也能救吗？”
潘俊光似乎知道郁瑞琦说的是谁，眼神有点闪烁。
郁瑞琦注意到了这点，厉声质问道：“你知道免费诊所的事？你知道那个没了半个脑的病人？”
潘俊光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郁瑞琦却一直追问，指着基地道：“那个病人，是他害的吗？那他为什么不能治愈？”
张凡不忍心看到郁瑞这个样子，他知道郁瑞琦一直因为那个病人的事情而自责。
他拉住郁瑞琦，冷声质问潘俊光道：“是他干的吗？他能不能治好那个病人？如实告诉我！否则，你可以让你的交易见鬼去了！”
潘俊光迟疑了下，还是回道：“是他的药膳，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治愈，因为那是人脑，不是其他器官！”
这是基本的医学常识，器官移植这么长的历史，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换脑成功的。
脑，跟其他器官，是很不一样的。
“那我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不是说要杀了他吗？那你杀啊！动手啊！”郁瑞琦嘶吼般大喊道。
而潘俊光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这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没法跟郁瑞琦沟通，只能看向张凡，希望张凡能够更加理性，更加明智一点。
“张院长，我不是想要故意向你施压，而是我们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时间一过，交易就会作废！那我们就都会付出代价！”
潘俊光着急地说，他知道一旦交易不能达成，他的小命也差不多要交代在这里了。
张凡不得不选择相信潘俊光，缓缓说道：“把解药拿过来吧。”
闻言，潘俊光大喜，朝身后招了招手。
立马有人跑步出来，手持一个箱子，跑到张凡的面前交给他。
“行了，我不会杀你的，滚回去吧！”张凡把人打发走，把箱子打开。
查看了眼里面的东西，他大概就知道了原理。
“张凡，你不能这样做的！”郁瑞琦扑了过来，“我要你让他付出代价！我求求你了！”
张凡都不敢去看郁瑞琦，闭上眼睛。
“我们走！”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方悦筠把郁瑞琦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