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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保住了，但是必须依靠机器，依靠自然医院活着。
一个人，以后的生活就仅限于一个病房的范围。
别说家属想放弃，病人自己都会想要放弃的。
人活得没有尊严，还不如放弃呢，何必徒增痛苦。
现在只是其中一些，张凡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多的。
除非他想到治愈的办法，但是他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因为这些病人，就跟当初免费诊所最后那个病人一样。
多种蛊虫侵体，最后打架，误伤了病人，造成某个器官直接毁掉。
彻底毁掉的那种毁掉。
比如有个病人，肝没了，配型又特殊，想要等到肝移植，希望非常的渺茫。
还有一个病人，心脏都碎了，也就是张凡，用针法让心脏碎片在其中，算是临时拼凑出一个残缺的心脏，暂时保住了性命。
但是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太久的，能不能及时等到合适的心脏，他的希望甚至更加渺茫。
类似的病人，还有好几个。
“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们只能尊重。”张凡神色平静地说。
他终究不是神，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堪称神医了。
不断追问是否可以做更多做得更好，不放过自己，也于事无补的。
“张凡，我……”南宫婉又是欲言又止。
张凡给了她一个眼神，笑着点点头，让她不要有什么顾忌，想到什么就说。
“我在想，他们既然是为那些蛊虫所害，是不是也能被蛊虫治愈呢？”南宫婉说完就低下头去，觉得这样想很不好。
天益药膳是害人的啊，怎么还拿来治人！
张凡听了，却眼前一亮，拉着她坐下，先安慰了一句：“这没有什么的，坏人也不能一无是处，全是坏的。你的想法很好，我喜欢！”
事实上，如果是单一蛊虫的天益药膳，直到现在，他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身体上的危害。
这点，他必须要承认。
所以，从这点来看，那些蛊虫确实是有治愈效果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依据这个，南宫婉觉得蛊虫能够治好，是非常有道理的。
“我可以去研究一下，不过，我觉得这方面得问万蛊门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张凡觉得就算有答案，答案也应该藏在《万蛊经》里。
想到就做，不管有用没用，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研究一下再说吧。
于是，他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这次，他召集了所有医院精英。
他再厉害，一个人的思维也是局限的。
各种讨论，有手术就走，没手术再回来，大家热情非常高涨，都想研究出一点成绩来。
张凡则是一直没有离开，直到接了一个电话，才决定出去透口气。
电话那头是李佳淇，现在这家伙已经是京大附院的院长。
这事当然不是张凡决定的，而是因为受到天益药膳一事的牵连，原来的院长被免职了，并且还要接受后续的调查。
出事的不止京大附院，本草医院等几家医院，包括仁医总会，都有很多人。
“李大院长，我还没恭喜你呢。”张凡调侃道。
“老大，别介！我可不敢的。”李佳淇有点诚惶诚恐。
张凡微微皱眉：“我说你这样喊不大对的，你现在已经自由了，而且我也没帮你什么。”
对于李佳淇，他还是非常感激的。
没有《行意诀》，没有三棱针，很多病人都会死掉。
甚至就连他，搞不好也要死掉的。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还是可以改变的。
“老大，我知道，我这个院长，不是你给我的。但是我知道这完全是因为托你的福。我那天就决定了的，要一直跟你走到底！”
李佳淇发自肺腑地说，坚信只要跟着张凡，日子就会越来越好的。
“行行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清血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你不是要来讨更大优惠的吧？”张凡要把话题引回正题。
“不是，老大，我打电话给你，是要跟你说一下全球医疗大会的事情。”李佳淇直截了当地说。
全球医疗大会？
张凡还真没听说过这事，这也算是张家的传统，就管好自家一亩三分地，什么全球，但凡国外的，张家都不关心。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凡也不觉得他有拯救世界的责任。
他现在连京城都拯救不了，还拯救世界呢！
“天益药膳是没了，但是天益集团还在的。不说国外，就是京城，很多人还是认天益集团的。我知道老大你不会甘心的。”李佳淇道。
张凡微微皱眉，这个事，南宫婉跟他说过。
天益集团就是遭受了一些争议，但是几乎没有收到波及。
因为天益药膳是独立运营的，这些年跟天益集团没有过任何联动的活动，随便就能把关系撇得一清二楚。
而天益集团，也是还会销售天益药膳那些药的。
早在天益药膳之前，天益集团就已经在销售这些药膳了。
这些药膳被制成速食食品的模样，就好像一包方便面，随便拿热水一泡，几分钟后，就出来一碗药膳。
很多老京城人，都大爱这种速食药膳的。
他们觉得，天益集团这些速食药膳什么的，跟天益药膳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是天益药膳败坏了天益集团的名声。
所以，他们现在依旧会食用天益集团这些速食药膳。
张凡做过检测了，里面也是有蛊虫的，也就是说，京城还有人在受害。
这让张凡非常不爽，却又没有办法。
别人不信你，你总不能逼着别人信吧？
“你是说，天益集团，会参加这个全球医疗大会？”张凡问道。
李佳淇回道：“天益集团一直都是作为华夏代表参加的。”
张凡恍然，怪不得还有这么多人认天益集团。
能够作为华夏代表，那肯定意味了什么啊。
“好，我明白了。你有办法让我取代天益集团？”张凡又问。
李佳淇缓缓回道：“嗯，虽然这些年都是天益集团作为代表，但是国内选拔赛还是会举行的，而且不是走过场的。”
“你是说，让我报名参加国内选拔赛。”张凡终于明白了李佳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