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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老人，都知道张凡爷爷的一盘棋有多么的重。
但是在张凡这里，爷爷的一盘棋再重，也重不过黄静。
更重不过他对黄静许下的承诺。
“你如果想要跟我谈论的是爷爷，那您肯定会失望的。我觉得，您还是趁我彻底厌烦之前，找点别的理由吧。”张凡语气平静地说。
他无法确定，这是爷爷借凌老的口给他带话，还是凌老纯粹拿爷爷来说事。
不过不管哪个，他都不在乎。
凌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对龙组很失望，但是你不觉得你坚持要做的那些事情，跟龙组的初衷是一样的吗？”
“那为何不两条腿走路呢？各走一边，互不打扰。”张凡依旧不为所动。
凌老怔了下，差点不知道怎么接话。
张老没说错啊，毛头小子长大了，牙尖嘴利，听不得劝。
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凌老继续劝道：“现在我这边的这条腿瘸了，需要你来帮我清清毒啊！”
“即便龙组找回了初衷，我也没有兴趣。那样的龙组，不过是另一个裁决门，我不喜欢。”张凡袒露心声道。
闻言，凌老眯起了双眼，对张凡的表态有点难以理解。
半响，他皱眉问道：“你的心境，是有新的变化吗？在东山时，你并不是这样的。”
张凡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了句：“在您看来，自由和平等，哪个更重要？”
“自然是平等，人怎么可能无限制地自由，那会出事的！”凌老想也不想就回道。
“若是如此，你不会希望我加入龙组的。人与人如何平等，您是后天大境，愿意解甲归田，等所有人都后天大境再继续你的修行吗？如果有人一辈子都达不到呢？你是否要将你几十年功力给他？”
张凡举步下山，继续说道：“只要不伤旁人，自由就没有理由限制，那不是行天道，那是逆天理！裁决门之殇，希望龙组不会有。”
来到山脚，望向东山方向，他不禁想起了那张俏脸。
可惜，他们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唉！何苦追来京城呢！
山顶。
辰志威和阳大军来到凌老的身边。
辰志威，辰小队原队长，现在也是现队长了。
“凌老，他会是我们的敌人？”辰志威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
“敌人？不！他永远不会是华夏的敌人！如果你真正想问的是，他会守龙组的规矩吗？还是不，他不会！”凌老笑道。
似乎，他并不为此而烦恼。
阳大军挠着头说：“可是他这段时间还算守规矩啊。”
“别奢望了，连那座老宅里的老家伙现在都不敢管他，你们要试试吗？”
听到这话，阳大军两人都是摇头。
“做好收拾麻烦的准备吧！规矩从来都不是亘古不变的，新龙腾飞，也许能给我们带来一个新世界。如果新世界更好，就不是非要死守旧规则！再看看吧，不用急，不着急的。”
话语落下，阳大军扭头看向辰志威，虽然后者脸色依旧平静，但他还是能从后者眼里看到跟他相同的震撼之色。
张凡他，真的能成新龙么？
那个新世界，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阳大军突然有了一丝期待。
……
自然医院。
张凡换了身衣服，看上去就像没事人一样，但是走得很慢。
他一走进来，翘首以盼的几个女人就从各个地方看了过来。
青瓷率先冲到张凡跟前，最后却因为身高不够，被方悦筠挤去了位置，气得嗷嗷大叫。
“去看看他。”张凡任由南宫婉他们搀扶着，这种左拥右抱的机会可不多的。
“张凡哥哥，飞雪姐姐走了哦，你们在那个房间里到底干了什么啊？我发现飞雪姐姐出来的时候，衣服不大对劲哦！”青瓷调皮地说。
张凡伸手敲了下这丫头的脑袋：“我说的他是你白磊哥哥。”
“哦哦，是白磊哥哥啊。”青瓷摸了摸脑袋，识趣地躲到南宫婉旁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粉脸，“可是，你跟飞雪姐姐，到底做了什么啊？”
张凡一阵头大，就知道这小丫头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做了什么，当然是什么都没做，但如果换成看了什么……
问题是，这也不能说啊。
“好了，你就别吵你张凡哥哥了，没见他很不舒服吗？”南宫婉懂事地出来打圆场。
青瓷却翻了个白眼：“飞雪姐姐的衣服真的不对啊，他们肯定做了什么的。小婉姐姐，你真笨，我可是帮你们问的呐。”
顿了下，她又是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要是问到了，你们跟着飞雪姐姐，以后就能跟张凡哥哥做他们那事了啊，我才不信你们不想！”
“呸呸呸！谁想跟他做那事啊？”方悦筠明感地接茬，啐了一口。
这话，小丫头说没什么，到方悦筠嘴里就自然而然地变了味。
很快方悦筠也是反应了过来，弄得她臊到不行，当下想要转身跑开，但一想到后面紧跟着的鞠祖儿，她就只能强忍着。
“咦？”青瓷看看默认的南宫婉，又看看红了脸的方悦筠，不禁挠头不已，“你们怎么就知道那事是什么了啊，好奇怪哦！快告诉我！”
张凡见气氛越来越尴尬，不得不瞪了青瓷一眼，不准她再说了。
他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他也奇怪，方悦筠她们怎么就认定是那事了啊，这误会闹的！
当着青瓷的面，还不好解释。
在她们的心里，自己的形象就是一个臭牛虻吗？
唉！算了算了！
走进白磊的病房，白磊还没有醒。
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做了一番检查，他坐在床边，让南宫婉说说天益药膳那些病人的情况。
“几个病重的病人，情况基本稳定，但是家属都很担心会要一直这样住院下去啊。他们有些已经在讨论要不要……”南宫婉欲言又止。
“放弃治疗吗？”张凡叹了口气，并不意外这个情况。
因为，那几个病重的，就连他也治不好，其他医院甚至连转院请求都不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