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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磊？
张凡见南宫婉的脸色不对，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了？”
“他……”南宫婉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
见状，张凡心头一跳，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抹去南宫婉的眼泪，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嗯，我相信你。”南宫婉乖巧地说。
她是真的相信张凡，毫无保留的相信，不需要看到任何证据。
“既然相信我，那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打针？你要知道，我之前可是专业的西医！”张凡把针筒往面前一举。
这是张凡三令五申要自然医院保留下来的治疗项目，并且要求从医生到护士，每一个人都必须熟悉掌握。
他觉得屁｜股针是西医治疗里面几个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取消掉，换成打点滴，不是进步，是一种巨大的退步！
南宫婉顿时又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来。
“怎么？有胎记？很难看？”张凡故作不解地问道。
“才没有！很好看的……”南宫婉下意识地反驳，才不要张凡认为她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丑的，可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不对。
哪有淑女自己夸自己屁屁好看的啊？
“你……我……”南宫婉还是不舍得骂张凡，只是羞得转过去，不敢再看张凡。
“哈哈，没什么嘛，好看就说好看，这很好。我就当你这是默认了哦。你要是敢乱动，我就用手先打一下，然后用针给你打一下！”
张凡忍不住又逗了下南宫婉，这才给她脱裤子打针。
眼见为实，事实证明，南宫婉还是没有说错的。
打完了针，张凡便赶紧去看白磊。
南宫婉表现成那个样子，肯定是大了去的大事。
病房外面，方悦筠他们都在。
看到张凡走过来，他们都低下头去，有点愧对张凡。
还是方悦筠硬着头皮走上来，把他拦了一下：“你答应我，一定要冷静。”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可能冷静的。”
扔下这话，绕过方悦筠，走进病房。
病房里面，柳飞雪被南宫婉请了过来，亲自给白磊治疗。
“我去过张家。”柳飞雪缓缓起身，平静地说，没有抱歉，只有遗憾。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没有跟我断绝关系吗？”张凡点点头，也是没头没尾地反问了句。
柳飞雪虽然非常厉害，但是毕竟不是医生。
跟方悦筠不同，柳飞雪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只是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需要我留下吗？”
“嗯，我需要你留下。”张凡点点头，坐到了床边。
病床上，白磊的状况非常糟糕。
右边的一刀，是从肩头直接斩下的。
左边，骨头全碎了，就耷拉在那里。
身上，经脉尽断，理论上，已经没有修武的可能。
“你还是要让他痊愈，对吗？”柳飞雪平静地问道。
“这不就是你非常厌恶我，却又离不开我的原因吗？”张凡却笑着回道。
柳飞雪罕见地脸颊浮出两抹红晕，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同时她也知道了张凡此时的心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表现得越反常，证明他越愤怒。
张凡缓缓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去给一个病人的茶里下显色药，被当场抓住！”柳飞雪回道。
“就为了这个？”张凡剑眉倒竖。
柳飞雪补充道：“对方是前龙组成员，认出了白磊，声称要替龙组清理门户。”
“哦。”张凡这才释惑。
顿了下，他又问：“你知道人在哪里吗？”
“嗯，我发你手机上了。不过他们好像是故意让我知道的。”柳飞雪不确定地说。
“好，我知道了。”
张凡随即起身，做了个手势，马上就有医生和护士进来。
这也是南宫婉吩咐的，这些医生护士已经待命很久。
接驳手术其实并不复杂，但是只有张凡的接驳手术，能让白磊这条手臂重新回到巅峰状态。
对于一个修武者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泯然众人更加悲凉了。
整整三个小时，多出一倍的时间，张凡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他一言不发，径直往外走。
没有人敢拦他，也没有人问他要去哪里。
唯有柳飞雪，从转角走出来，伸手递给他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手帕。
“脏了手，就擦一擦。”
张凡接过手帕，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城北，一栋高级公寓。
阳台落下一道身影，随即夺门而入。
公寓的主人，第一时间走了出来，脸上没有慌张，显然等待已久。
“我当初应该杀了你的。”张凡瞥了眼男人，懊悔地说。
钟昭元嘴角勾起，冷冷地回道：“那是因为你愚蠢，天真地以为你那拙劣的医术可以让我永久失忆！”
当初，是张凡还在东山的时候，因为郭芊芊，跟钟昭元当时服侍的主子起了冲突。
教训了一顿，最后以把钟昭元跟他的主子都弄失忆收场。
张凡没有忘记这事，一眼就认出了钟昭元。
“我的愚蠢让我付出了代价，你的愚蠢，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话音落下，张凡正要向前窜出。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大喊一声。
“住手！”
张凡却恍若未闻，一出手就是全力！
砰的一声，被钟昭元躲开。
然后，他继续追击，无视挡在面前的人。
随手一拳，却还是被挡下了。
“胡闹！张凡，我是裁决门的人，你敢对我动手！”男人愤怒地大喝。
“我已经给过你答案了，不是吗？非要说出来吗？”张凡冷冷回道，又要出手。
“你！张凡！他现在是裁决门的受保护证人！你必须停手！”
听到男人这话，张凡犹豫了下，还是停住。
张凡微微低着头，沉默几秒，一字一句地说：“裁决门敢介入我的私事，那我就不介意把裁决门灭门！”
“你！”男人听出了张凡语气里的认真，不敢怠慢，赶紧说道：“你要多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医院！你的女人！你的病人！你的朋友！”
见得张凡再次停住，男人忍不住抹了把额头。
张家那位，当年就踩过裁决门，事后屁事没有！
如今他这位公子，恐怕是虎父无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