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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张凡哈哈了几声。
随即，洋洋自得地说：“我就当你这是夸奖了。”
南宫婉小手可爱地在下颌敲了敲，认同地点点头：“嗯，是夸你呢，这样是比以前好。”
张凡伸手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怎么刚夸完就骂人啊？那就是说我以前做得不好喽！”
南宫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也不能这样说啊，那时候，是你能做到的最好嘛。”
“也许不是能做到的最好，只是我觉得最好而已。”张凡收敛笑容，忆起往事种种，若换做以前，他可不会馆李良宇什么想法。
他觉得怎样最好，就要怎么样来。
但是现在，他懂得以病人的想法为先了。
说到底，他就是个人，是个医者，不是医神，不能对每个病人的生死负责的。
病人做出了选择，那么生死就应该由病人自己负责。
比如说李良宇，明知跟腱用力过猛会伤及小腿和大腿肌肉，还是非要用力，最后伤了，就该由李良宇自己负责。
张凡这里，他已经做了他能做到的极致。
南宫婉知道张凡不仅在想以前的事，还在想以前的人，她有点小情绪地拍了下张凡的额头，要赶紧抓住张凡的注意力。
“你刚才说要李良宇帮你做一件事，是什么事啊？”
张凡佯怒地要去抓南宫婉的小手，被她灵巧地躲开了，只能故作凶神恶煞一下，缓缓回道：“我让他帮我跟华夏篮球联合会牵桥搭线。”
南宫婉一点就通地说：“我知道了，你觉得那个基因博士会继续找篮球运动员来做实验对不对，你要捷足先登。”
“也不完全是篮球，但李良宇肯定只能帮我联系上华夏篮联的人。我怀疑这个博士的目标是优秀运动员，什么项目倒是其次的。”
张凡说完，不由得叹了口气，觉得他想要跟对方抢人，恐怕很难。
盘子这么大，运动员这么多，怎么可能照顾得来。
但前景悲观，人却不能悲观。
翌日。
张凡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就等着华夏篮联的人来找他，介绍运动员给他。
这个基因改造可是会死人的，能不着急吗？
华夏篮联的人还真来了，而且一大早就来了，带着几个同样是跟腱受伤的运动员。
张凡非常热情，一一给他们治疗。
快肯定没有基因博士快，但胜在安全。
治疗的间隙，张凡接了个电话，本来不打算接的，看了眼屏幕，缓步走到外面去接。
是京大附院的李佳淇打来的。
“喂，张院长吗？我这边有个爆炸性的消息告诉你！”李佳淇先开口道。
“嗯，我听着呢，你说吧。”张凡现在已经信任这个家伙了。
李佳淇接着说道：“海天疗养院，要跟本草医院他们联手对付你，当然我们院长也……”
张凡当下打断道：“你不用澄清，你说重点就行。”
“他们准备针对你的病人，已经派人在自然医院外面候着，凡是你不能一下子治好的病人，他们都抢，尤其是运动员。”李佳淇说道。
张凡怔了下，这有点让他想不到。
本来他还想说去抢海天的病人，现在发现海天先行动了，也是同样的思路，要抢他的病人。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开会吧。”张凡也理解李佳淇的处境。
“嗯，那先这样。”李佳淇匆匆挂了电话。
张凡放下手机，略微沉吟了下，谎称临时有急事，让治疗室里的运动员耐心等他回来。
随即，他来到实验室，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跟红色的藤条。
这是白磊早上给他送过来的，是山洞里的其他远古植物之一。
他上次去拿安神草的时候，稍微尝了下，只是没能百分百确定。
此时再尝过后，就可以肯定了，这是固本草。
固本草的历史比安神草要更加远古，那时候人类的部分祖先，抗拒进化，觉得进化后的人类是怪物，就吃这个来抵御基因的进化。
这些固本草随着这些拒绝进化的人类祖先灭亡也就消失了。
那个时候，吃固本草，拒绝进化，让那些人类祖先走向了灭亡。
今时今日，他能够通过固本草抵御基因改造来救下那些无辜的人们吗？
张凡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他必须要试一试。
对李良宇，他已经无能为力，对这些还没有进行基因改造过的运动员们，他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
花了半个小时，把固本水弄出来，随便拿来几个药瓶装一装，他疾步走回治疗室、
看到运动员们都没走，张凡松了一口气。
“这样，你们已经完成针灸的，如果嫌等得无聊，喝下这个就可以走了。之后还要进行两次针灸治疗的，千万不要忘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好几个运动员走过来把他手上的药瓶抢走，拿了就喝，喝完就走。
他们都是运动员，哪能坐得住。
还没做针灸治疗的也抢着喝，只希望加快速度，待会做完治疗就能立马走人。
张凡准备好的一大堆台词都没用上，有些哭笑不得。
把剩下的运动员治疗完，已经到了中午。
带队来的负责人还没走，似乎在等他说话。
张凡疑惑地走出去：“陈主任，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就是想跟张院长你说一声，以后篮联这边，所有我们自己治不好的运动员都会往你这边送，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陈伟鹏笑吟吟地说，愣是把送温暖的事说成了麻烦人的事。
张凡刚要答应，突然反应过来。
李良宇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量的！
“如果我拒绝，让你办成这事的人会找你麻烦吗？”张凡有点没头没尾地问道。
这话一出，陈伟鹏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
显然，他没想过张凡会拒绝。
“那个，张院长，我不大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伟鹏边说着，边抹了把额头。
这事可不能办砸的啊！
“她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我知道是她的话，肯定会拒收这些运动员的？”张凡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