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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良宇起飞的时候，张凡已经离开了海天总院。
他不需要看结果，或者说，他早就看到了结果。
在李良宇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李良宇的跟腱就已经重获新生。
通过先天灵觉，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
但是，先天灵觉不是透视，他只能感知，却无法看个仔细。
他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躲开人群，要一个人静静地想清楚。
与其说李良宇的跟腱恢复如初，不如说换了一条更厉害的跟腱。
那位新院长做气功治疗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跟腱确实是在那个时候变好的，可张凡总觉得跟气功治疗无关。
然而，事实偏偏又是跟气功治疗有关，让他不由得凌乱了。
一个人开车，沿着马路一直往前开。
安静的氛围，被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
他不接，对方就一直打，铃声只在中间停几秒，又会再次响起。
张凡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再开了扬声器，随手扔在一边，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在前一刻，他正在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不希望海天疗养院崛起，才会觉得跟气功治疗无关。
这种怀疑，让他有点烦躁。
“你已经走掉了？太可恶了，居然不等我！”电话那边，传来郁瑞琦的声音。
郁瑞琦因为有事，直到李良宇扣篮的时候，才赶到海天总院。
不过，在她挤到篮球场的时候，李良宇又连续来了几个高难度的扣篮，让她得以看到最后的精彩。
一次扣篮，可以说是侥幸，连续几次，而且还是高难度的，一般人还做不出来的，那就足以说明李良宇的跟腱已经恢复如初。
也就同时说明，海天新院长的气功治疗取得了巨大成功。
这样的历史时刻，张凡居然不在场，让郁瑞琦有点不开心。
其实，这样的时候，张凡不在场才是正常的，只是此时郁瑞琦就是认准了不正常。
“喂，你说话啊！我觉得这事有点古怪啊！你要是不管，那我就自己调查去了。”郁瑞琦不无威胁地说。
“你别去！人家又能扣篮了，好得很，有什么古怪的？”
顿了下，张凡接着说：“我如果也觉得古怪，难道你不会认为我只是羞于承认别人的成功吗？”
闻言，郁瑞琦一怔。
很快，郁瑞琦就明白了张凡心里的矛盾和纠结。
她很开心张凡告诉自己这个，并且希望能从自己这里得到解疑释惑，故作平静地说：“不会，我相信你，你如果觉得古怪，就肯定是。”
犹豫几秒，她还是补充了句：“我永远都相信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怀疑你自己。”
说完，她不自觉地捂了捂脸颊，那里有淡淡的红晕浮现而出。
“嗯，谢谢你。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看法，我觉得他不是把病人的跟腱恢复如初，而是把病人的跟腱换了。让我一个人再想想。”
张凡挂了电话，脑子渐渐恢复清明，觉得这事可能还有其他的因素在起作用。
到底是什么呢？
……
海天总院。
跟张凡一样，没有到现场观看最后结果的，还有龙荣成，海天疗养院的新任院长。
他所在的办公室，窗户外面就是篮球场。
不过此时窗户拉上了窗帘，其实也不用看，听着外面那些惊呼声、尖叫声，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在他的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如果张凡在场，肯定能够一眼认出男人来。
他就是，古博士。
“古博士，你的针剂确实厉害啊！”龙荣成由衷地赞叹道。
古博士摆摆手：“不用客气，我说过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非常好，我觉得我不用请示了。我们将会继续合作，我想我们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龙荣成激动地起身，要跟古博士握手。
可是，古博士却不为所动。
龙荣成只能尴尬地把手先收回来，看着古博士，突然看不懂他了 ，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啊。
“你们太小了，我需要更多医院，更多的病人。你去跟本草医院他们联系，如果能再加两到三家医院进来，那我想你是对的，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古博士头也不抬，还是目视前方，语气和神情都很平静。
对他来说，李良宇只是小试牛刀，根本不算什么。
他需要更多的试验对象，最好像李良宇这样的，身体大部分都是健康的，而不要那种真的病人。
因此，海天疗养院一家，肯定不够。
“行！我去联系。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龙荣成信誓旦旦地保证。
……
张凡在记者堵住自然医院门口之前，回到了医院，直接躲进了实验室。
针对李良宇事件，媒体已经有各种花式报道，他根本就不关心。
他只想搞清楚发生在李良宇跟腱上的真相，只是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他只能缓缓脑子，继续研究蛊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验室里多了一个人。
那阵熟悉而勾人的幽香，实在很难让张凡闻不出来。
以前张凡还挺讨厌香水的，但在这个女人身上，却怎么都生不出讨厌，非常的奇怪。
“你说你每次来都用不一样的，有必要吗？”张凡生怕不理这女人，又引得她发飙，只能先打破沉默。
柳飞雪直接把俏臀放到张凡手边，坐在了桌面上，笑吟吟地说：“你这应该算调细的，不过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本来就香咯！”
张凡吓得动都不敢动，把整个身子先往旁边挪开，才把手拿走。
“你要干嘛？我的人都让你要光了，你还想怎么样？”张凡低头去鼓捣一个还有点生气的蛊虫尸体，眼眉余光情不自禁往旁边扫。
这女人今天怎么穿得这么严实了？
转性了？
心思分散，手上就没了分寸，三棱针稍微用力，蛊虫忽然间爆裂开来。
我擦！
张凡大叫一声，下意识地往柳飞雪那边躲。
可是，爆开的东西还是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滋滋～
裤子很快就被腐蚀，然后开始腐蚀他的皮肤。
但张凡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