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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办事你放心。我的这种毒液，主要成分是重金属离子，已经稀释到只对人体有害，但不会造成人命伤害的程度。就算有人服用了它，也只会感到肚子疼，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心跳加快。最多，就是呕吐和流鼻血。其它也没什么。要不是想把张凡弄死，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也是爱惜人命的嘛。”
说到这，杨建假惺惺。
赵立帆哈哈大笑：“那就好！这次你要成功了，我向上面申报，提拔你为临床科主任。”
杨建眉开眼笑：“那我就谢谢舅舅了。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我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只要把那小子给弄走，您也很快会官复原位。到时候，咱们舅甥两个人，一起发展，一起发财，哈哈哈……”
这样说着，两个人不知道有多激动。
就在这时，杨建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还激动地站起来，一个劲儿对着手机那边说好。
放下手机之后，他忍不住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对赵立帆说：“舅舅，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我们的胜利来得那么快，附属中医院那边出事了！”
他说的这么喜庆，好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般。
赵立帆一听，也是满脸激动，同样呼一下站起来。
两只手按在桌板上，撑着身子说：“太好了！真的出事了吗？”
“真出事了！已经有病人闹到附属中医院去了。听说是腹泻不止，还伴有呕吐迹象，这可是中毒比较深的节奏，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好好，咱们现在就去。”
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就像过年，喜气洋洋冲了出去。
医院里头的那些医生护士看到了，还以为这两家伙升官发财了呢。
附属中医院确实出事了。
一个60多岁的老者，在他一对儿女的搀扶下，正气势汹汹地责问张凡。
老者满脸苍白，一手捂着肚子，不断哎哟哎哟叫，时不时还呕吐几下。
地板上有些呕吐物，现场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恶臭。
“张院长，我们这么信任你，连市中医院都不去看，就来你这里看病，这咋回事？我爸就是有些支气管炎，吃了你开的药，变成这样！你今天要不给一个交代，我就把你这间医院给砸了。”
老者的儿子气势汹汹说着，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帮腔，都是他带来的。
张凡也有些发愣，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是他上午接待的，也仔细观察了他的病情，确实不严重。所以，他都没用针灸，就开了几剂药，让他回去煎服。
面对家属们的气势汹汹，他虽然心慌，但也不急。询问老者，药回去之后，还做了些什么事情；吃了些什么东西；包括有没有走到一些湿气比较重，或比较风大的地方。
老者都一个劲地摇头说没有。
他领了药之后就直接回家去，然后立刻煲药来喝。
张凡紧皱眉头，仔细给他进行检查。
他凝重地说：“这并不是病情加重，也不是我开的药有问题。这是中毒了，这是吃了什么别的东西吧？”
这么一听，老者的女儿立刻大声喊：“张院长，你可别推卸责任！我爸一开完药就回来了，路上都没有耽搁，也没有吃东西。完全按医嘱熬药吃药，这还是我给他熬的呢。总不可能是我在药里边下毒吧，一定是你开的药有问题！”
“还以为这个张院长很厉害，是个神医呢，没想到这开出来的还是毒药！”
“是啊，我这200多公里赶来这里，本来想去市中医院看病。听说这里的附属中医院不错，价格又不贵，看病很实惠，我就来这了。想不到，这真是便宜没好货！”
“幸好我还没看，还在排队呢，要不然不就上了个大当了嘛！”
“本来就想把病给看好，结果还吃了毒药，这可真是太吓人了，天啊！”
……
有不少病人在周围瞅情况，看着那对老者的儿女在指责，再看看老人那满脸惨白虚弱无力的样子，都吓个半死，就纷纷嘀咕起来。
这里头其实还有托儿！
言辞特别激烈，特别不怀好意的，就是托儿喊出来，煽动周围人的情绪。
这种托儿，可是杨建的标配。
跟赵立帆一出医院大门，他就打电话，把这几个托儿给叫来了。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壮年，混杂在人群当中。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煽动起了许多病人的不良情绪。
而且在这中医院里头，病得到治愈的患者都已经出院了，绝大部分都是幕名第一次来的，只有小部分来复查。有几个相信张院长，为他抱不平，但很快淹没在群众的口水当中，这情绪就越来越激烈了。
其实张凡还在查的过程当中，想不到家属反应就这么激烈了，还引发了周围一阵阵的叫骂声。他满脸郁闷，而且也看出来了，在人群当中那些叫骂的，有好几个人摆明了就是煽风点火。
难道又是杨建来捣乱了？
还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
外边传来了杨建的声音：“麻烦大家让一下！我们仁合医院的赵院长来了，他听到这件事情就赶紧跑来，要看看啥情况。大家请放心，要是真出了事儿，附属中医院也是属于我们仁和的，一定会管到底，绝不姑息。医生犯错，一定追究责任，大家别激动！”
人群就让开来，那边走过来两个人，左边的是坏蛋，右边的也是坏蛋。
“赵院长来了，他这么快就来给我们主持公道了！”
“赵院长是个好人啊，古道热肠，一向都是急病人之所急，一颗心完完全全挂在病人身上，好像病人的事儿，就是他的事一样！”
“反正赵院长来了，我们就放心了！”
“那个姓张的要真开错药，草菅人命，赵院长绝对不会放过他！”
……
不用说，又是那几个托儿在搞事情。
他们也真厉害，一边使劲儿给张凡抹黑，一边把赵立帆捧得高高，果然训练有素。
赵立帆一听，都眉开眼笑了，更是摆足威严的范儿，沉声说：“大家请放心，我是仁和医院的常务副院长。病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对义不容辞。要有医生看错了病，用错了药，造成病人受损，我一定会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