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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婉一阵讶然过后，随即就恢复了镇定，微笑地说：“梁老板，您好。我不敢欺瞒您，实话跟您汇报，我也不知道张院长现在何处？”
什么？
这个回答，不用脑子也知道是肯定不能让梁富斌满意的。
黄强立马给南宫婉打眼色，甚至双手合十，做了恳求的手势，希望南宫婉好好说话。
南宫婉视若不见，趁着梁富斌愣神之际，接着开口：“说真的，我也希望张院长能够回来主持工作。但是，我觉得，希望不大。”
对张凡来说，京城已经成了一个伤心地。
而且，她知道黄静姐是不想张凡回京的。
别说黄静了，就是南宫婉，都恨透了京城。
“希望不大，这……这怎么就希望不大了？”梁富斌一听这话，忍不住要去抹额头渗出的汗。
希望张凡回京，不仅仅是京城人民的民心所向，而且还是上级的重要指示。
要是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他被一撸到底，也不是不可能的。
梁富斌不敢再端架子，急急地说：“南宫院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张院长能回来，自然医院怎么着都成，前提是符合规矩。”
南宫婉心里不屑，但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好吧，梁老板，我尽力而为，我只能保证向您这个。”
“可以的，可以的，你尽力就行。那先这样，拜托了！”梁富斌说完，先下了线。
身为人民路一号院的主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非常非常地放低姿态了。
“南宫院长，如果仁医总会有什么工作疏忽，对张院长造成了不便。我可以代表仁医总会向张院长亲自道歉！请你务必要尽力啊！”
黄强走到南宫婉的面前，微微躬身地说道。
随后，三位院长也是跟着微微鞠躬，说出相差无几的台词。
南宫婉没有说话，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她可以想象，一旦张凡回京，这些话都会不算数的。
至于视频道歉，甚至公开道歉什么的，张凡根本就看不上。
她也很想知道，张凡还会回京吗？
张凡现在又在哪里呢？
……
张凡很郁闷，这才没在家待上几天，就被赶了出来。
出了汽车站，坐上一辆出租车，把纸条递给司机。
“你是去找邹老九的？”司机看了眼地址就记住了，直接把纸条抓成纸团，随后扔到一边。
“如果你说的邹老九指的是邹祺枫，那就对了。”张凡兴趣缺缺地回了句。
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了两眼张凡，又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会沾上这种人！年轻人，你千万不能跟这种人学！会不得好死的！”
不得好死？
张凡挑了下眉头，却没有多问。
就算是魔鬼也无所谓，把人治好，回去继续睡他的大觉才是王道。
车子停下，张凡扭头看了眼窗外，发现两边都没有房子的。
“下车吧，我不会继续朝前开了的，离得太近，我担心我生孩子没屁眼！”司机冷声地说。
张凡心说，你都生不了孩子，还担心有没有屁眼也太多戏了吧。
下了车，出租车很快就掉头走了，似乎不愿意多逗留一秒钟。
走到别墅门前，保安直接给他开了门。
“你就是张医生吧，麻烦您快点，邹医生痛得不行。”保安催促着张凡，但却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一直说着恳求的话语。
张凡有些恍惚，那司机跟着保安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别墅很漂亮，走进里面，更是富丽堂皇。
邹祺枫此时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很痛苦地低吟着。
“张医生，您来了？求求你，救救他吧！”邹夫人也是着急地说道，急得都快哭了。
张凡跪在沙发前面，稍微号了下脉，便知道邹祺枫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怪病，甚至都不能说是大病，就是个前列腺炎。
这样的病情，在山南市，随便找家医院都能治。
他不明白黄静为什么非要让他专门过来一趟，不过来都来了，那就治吧。
病情简单更好，快快治完，快快回家。
张凡拿出银针，让邹祺枫躺平了，正准备下针的时候，秘书走了进来。
“邹医生，慈善疗养院那边出了点事，现在做不了手术。”
听到这话，邹祺枫仿佛变了个人，示意张凡暂停治疗，绿着脸，强撑着坐起来：“是陈医生迟到吗？给他打电话！”
秘书马上接通陈医生的电话，拿给邹祺枫。
邹祺枫直截了当：“我可以免费给你的病人做一个手术，我会匿名的，麻烦你现在马上到位。”
打完电话，邹祺枫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就差没晕死过去。
张凡只能给他点穴，免得他再去搞其他。
几分钟后，张凡收针，跟邹夫人表示，之后再服几次中药就可以痊愈。
邹祺枫突然开口，打断了他：“黄院长跟我说的时候，说的是你可以一次性给我治好的，而且永不复发。我不想浪费时间喝中药。”
张凡看了看邹祺枫，肯定地回道：“她没有说错，不过你的身体不允许，需要间隔半个小时，我再施一次针，就可以做到。我也不想浪费我的时间。”
“黄院长答应过我的，我可以再加价，半个小时没有问题。”邹祺枫选择再等半个小时。
张凡郁闷地抓了抓额头，还真不敢忤逆黄静的意思。
既然黄静已经替他答应，那就只能说到做到。
“不用加价，给我一杯水就行。”张凡随即坐到旁边的沙发，开始计时。
没一会儿，秘书又进来汇报工作。
“邹医生，陈村那边说手术费能不能少个十万，他家里出了点事。现在一时间凑不到这么多钱了，之后可以补偿给您。”
“不行！一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他没钱，就换下一个。给黎总打电话，本来我就是要给黎总做生意的，是陈村那边说他够钱我才考虑的。穷人果然不可信！”
邹祺枫果断拒绝，没有半点犹豫。
闭目养神的张凡此时张开了眼睛，终于知道那个司机为什么如此仇恨邹祺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