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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听到最后那句就想笑，不要留下什么的意思，就跟这三封信不署名的意思是一样。
“其实我觉得他们能当面给你下跪赔礼道歉，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诚意了，公开的话，他们会活不下去的吧。”南宫婉带着俏皮几分道。
“你很想看他们给我赔礼道歉啊？还添油加醋了个下跪，我可不认为他们拉得下那张老脸。”张凡难得见南宫婉如此俏皮，也是笑了。
南宫婉吐了吐香舌：“说不好哦，也许你坚持的话，他们会的呢！他们差点害了你，我当然想看！”
张凡摇摇头：“算了吧，没什么意思。浪费那个时间就为了听他们的废话，看他们下跪？而且，我的药材也不会给他们的！”
所谓和睦相处，实际上是希望张凡给他们三家医院也提供药材。
他坚信，坏人是不值得第二次机会的，否则，那将是对自己的残忍，再次被坑就是活该。
“嗯，你说得对。跪一下就想得到药材，就想通过我们赚钱。真是会打算盘，必须不行！”
顿了下，南宫婉又笑着说：“京城人是不大一样呢，这么快就学会了便宜没好药，好药自然贵的道理。”
“他们学得不快，我们就吃不上饭了！”张凡打趣了句，随即跟南宫婉说起刘至佳跟天益药膳的事情。
直到现在，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不愿意夸大地丑化天益药膳，以此形成足够让他行动的动力。
那些蛊虫确实就是无害的，而且真的能治病。
他必须承认这个。
南宫婉听完，却一点都不纠结，反问他道：“我觉得，你内心已经有答案了的。”
闻言，张凡目光温柔地看向南宫婉，笑着问道：“你不是应该劝我以和为贵的吗？”
南宫婉低头想了想：“嗯，我是应该……支持你的，而且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因为我永远相信，你的决定，就是最好的决定。”
张凡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一只温暖的小手轻抚了下，看着南宫婉，却什么都没有做。
“谢谢你，小婉。我会每天都努力对得起你的相信的。”张凡立马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既然决定了要揭穿天益药膳的真实面目，那就无需再等。
走出医院，接到安苏羽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安苏羽撒娇的声音。
“你怎么就走了啊？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刘至佳谢过我了的，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死而复生的人都会变得特别懂事，要按她以前那脾气……”张凡随口胡诌道。
他不走不行啊，总觉得跟刘至佳很尴尬。
安苏羽顿时不满地打断他：“你就是说得再难听，我也要好好谢谢你的，她谢是她的，我还没有呢。”
听得安苏羽坚持，张凡无奈地说：“好吧，那请我吃饭怎么样？”
安苏羽爽快地同意。
“去天益药膳可以吧？我现在去接你。”
张凡只能掉转车头。
“天益药膳？那不是害小佳变成这样的那家店吗？你为什么还会想要去……哦，我知道了。你是去找他们算账的对不对？”
安苏羽哪叫一个高兴。
张凡想跟这丫头解释一下，话都还没送到嘴边，又听安苏羽笑着说：“太开心了！我还从来没干过坏事呢！原来干坏事这么开心的！”
好几条黑线就从张凡的额头跳了出来，不过好像这丫头说得也有道理，砸场子，确实要算坏事。
等接到了安苏羽，赶紧跟她解释清楚。
这事不是冲着为了给刘至佳报仇去的，主要是因为张凡觉得天益药膳这样做不行。
他可不想这事最后弄成什么误会。
安苏羽猛点头，不说话了，似乎还在为就要干人生中第一件坏事而姓奋不已。
来到天益药膳一家分店外面，举目望去，里头人满为患。
这家分店，就是刘至佳吃出毛病的那家店。
进去以后，服务员态度也非常好，笑容真诚而好看，让张凡有那么一刻，真以为他是来干坏事的。
点了同样的一个养颜补血蛊，还有别的两三样东西。
安苏羽东张西望，看着那些吃得很开心的顾客，小脸上神色复杂。
进来前，张凡叮嘱过她，说话要注意，免得打草惊蛇。
张凡也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和药膳，首先没有人因为吃了药膳，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其次，从那些药膳里，他竟然跟当初给刘至佳检查一样，发现不了一点问题。
如果真有虫子，这些虫子真是成了精了，无色无味，完美地跟药膳融合在一起。
“美女，这是您的养颜补血蛊。”
等服务员走开，张凡把药膳挪到他的面前，然后就要开始吃。
“张凡哥哥，你干嘛啊？不要吃啊！”安苏羽吓得小脸发白。
“没事的，我可是医生。”张凡示意安苏羽淡定，他必须要亲自试吃，才能打消心头的最后一丝疑惑。
安苏羽只能紧张地看着张凡，捂住小嘴，有点犯恶心了。
确实有虫子啊！
张凡感知着那些虫子，要搞懂它们的治疗机制是什么，是否真的一点危害没有。
好半天过去，他确定了，虫子还真是无害的。
不过，他的决定并没有因此改变。
随着郁瑞琦走进来，他就动了。
“大家好，我是郁瑞琦，你们应该有人认识我的，我请大家先听我说几句话。”
在郁瑞琦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时候，张凡穿梭在他附近的桌子之间，不断地在这些人的药膳里散了一些药粉。
虽然这样做，场面会非常的不好看，但是张凡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引起轰动，才能迅速让人们记住，并且最大地扩散影响。
郁瑞琦等张凡重新坐下，继续说道：“各位，请停止你们的就餐。然后，认真听我说，尽量冷静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现在，请低头再好好看一看你们的药膳。”郁瑞琦赶在服务员反应过来前，赶紧大声地说。
不少人以为这是什么恶作剧，直到低头一看。
尖叫声，一道接一道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