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想反将张凡一军,想不到又被他打脸。
这一次还打得特别重,让她都有点晕头转向。
她的声音都变得尖锐:“张凡,那你听好了。三个月之内,我要看到你做的这些东西。要不然,你就给我从云村滚开!别赖在这里种植中草药,你敢吗?”
张凡微微一笑,看着她,点了点头说:“这不是敢不敢,而是必须要做到。不过话说,我要是做到了,郭总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我这是委婉的说法,其实意思是,你输了怎么办!”
郭芊芊怒视他:“随便你怎么办!”
张凡想了想,说:“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过暂时没想好,反正你输了,就必须要兑现!我们这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对吧?”
“行!”
郭芊芊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做!”
话音一落,扭头就走。
老村长还赶过去送她,但其他村民可完全不理这个气势汹汹的郭总。
都朝张凡涌过去,围住了他,不断朝他翘着大拇指。
这再次把张凡弄得不好意思了,跟村民们聊了几句,就跑去找老村长。
这个时候,美女老总已经没脸待在这里。
她坐进车子,打算走人,老村长就在后边挥着手。
张凡把他拉到一边,塞给他一把草药,跟他说了一番。
老村长有点意外,但还是赶紧点头,朝着那辆刚刚启动的车子跑过去。
大叫着等一等,先停下车子。
停下来以后,老村长敲开车窗,把草药塞进去,还说了一通。
接着,车子就开走了。
开出去大概十几米,从车窗里头扔出那把中草药,纷纷扬扬就掉在地上。
已经走回张凡身边的老村长,这么一看,就有点发呆。
接着就扭头说:“对不起啊,张院长,我也不知道这个郭总咋会这样。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就算她看不上,也不能就这么……”
张凡微微一笑,打断他:“没事,我早就预料到了。反正我做到了问心无愧就行,她要怎么样是她的事。”
说着,还在老村长肩膀上拍了一下,表示安慰。
老村长相当激动:“张院长,像你这种年轻人真不多见,又有本事。那个郭总比起你,真是差太远了。不过像她这种做大老总的人,心胸狭窄,没准以后就盯着你了,三个月内要是你做不到,她真的会逼你的,到时候你也不好办。”
张凡很有信心:“没事,我准赢!”
老村长也郑重说:“张院长,你放心!虽然你不能经常来云村看药田,但我一定会帮你看管好。不管云天霸还是郭总这边,我都会盯着。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告诉你。”
老村长这么一说,倒提醒张凡。
他不担心郭芊芊会下暗手,就算她心胸狭窄,也不屑于这么做。
但云天霸得防着。
他想了想就说:“老村长,你帮我找一两个比较强壮的村民,在夜里值守。白天倒没多大关系,毕竟都有人干活。值守的人,我一个月给他2000块钱吧。然后就是……”
他稍微沉吟,接着说:“要是云天霸回来了,对我的药田真有什么危害行为,你赶紧打电话给我,然后发动村民。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勇于跟恶势力做斗争!要是受伤了,我赔医药费。并且还视情况,会给予丰厚的奖励金。”
“这个可以有。”
老村长连连点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村民之所以不敢跟云天霸较劲儿,主要不是怕挨揍,就是怕挨揍了还要花钱看伤,这才是最大困扰。现在被你解决了,他们一定很愿意帮你忙。”
张凡就是这个意思。
黄昏来临之前,就开车回了城里。
回到附属中医院,正好赶上吃饭。
本来这早中晚餐都要黄静做的,自从刘芳来了以后,这就变成她的工作。
黄静就好像脱离了苦海,不知道多高兴。
刘芳也很高兴,因为她喜欢炒菜做饭。
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张凡说:“刘芳,你来给我们做厨师,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说,黄静做的饭菜,那真是……”
说到这儿,桌子底下忽然传来异动。
张凡感觉到一只软绵绵的脚丫,踹了自己一下。
他一抬头,看见黄静那充满杀气的脸,赶紧改口:“她做的饭菜,那真是太好吃了。不过……她总是那么辛苦地在做,我看着也不忍心,你来了就好了。”
刘芳有些懵地点点头,旁边的黄静就笑开了花。
但接着,她好像变得有点不开心,甚至带着郁闷。
她说:“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这神神秘秘的,顿时吊起了张凡的胃口:“咋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黄静更加郁闷说:“杨建回来了。”
这五个字一冒出口,张凡就吃了一惊。
杨建回来了,回到医院了吗?
按理说,他该呆在拘留所里。就他那情况,至少也该拘留15天。
杨建恶行,让他坐牢不大可能,但拘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还得附带民事赔偿。
不过这只涉及到四五万的案子,加上庄子亮也给他减掉了20万的承包费,货款昨天也退回来了。所以,张凡在这方面就没太追究,毕竟以后还算是同一间医院的。
但这会儿,听到杨建回来了,他就有些郁闷。
那几个警察把杨建带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儿表示会严惩。
不过话说回来,应该也不是他们不想严惩,是杨建背后有人保他。
看着他满脸郁闷,黄静用力一点头。
她说:“我下午跑到医院去问些事情,正好看到杨建。他还冲我阴阳怪气地笑,吓了我一跳,差点没拎起旁边的板凳朝他砸过去。后来我问了人,他们说,杨建找人托关系,弄了张得了肝炎的病例单。然后花了笔钱,保释出来了。”
说着,她脸上露出忧色:“张凡,咱们可得小心啊。那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没准他现在就在暗地里折腾什么阴损的招数。”
还真被黄静给说对了。
此时此刻,在离附属中医院约四五公里的一间小餐馆,一个小小的包厢之中。
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杨建,一个长得獐头鼠目,身材瘦小,双眼精光闪烁的男人,年龄在40岁上下。
这个贼头鼠目的猥琐男一边喝五粮液,一边夹着松鼠桂花鱼吃,吃得不知多爽。
杨建在一边看着,有点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