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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里，出现了杨云升爷爷杨德宪。
“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杨劲韬就要合上电脑。
杨云升抢先一步把电脑拿走，朝杨劲韬摇摇头，表示还不行。
他指着电脑屏幕说：“就这样，你就说他是我爷爷？大伯，我再不懂电脑，也知道有截图这种东西！”
“你还想怎么样？”杨劲韬猜到杨云升会得寸进尺的，决定再满足杨云升一个条件。
“让他们把嘴里的布拿掉，我要跟爷爷说话。”杨云升把电脑还给杨劲韬，让杨劲韬对那边下令。
杨劲韬觉得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把电脑屏幕对准自己后，即刻下令道：“松开他的嘴，让他说话。”
等那边准备好，杨劲韬让杨云升自己拿走电脑。
“爷爷，你怎么样？你还记得孙儿吗？”杨云升关切地问。
很快，那边传来很机械的回答，说出了杨云升的名字，但不带任何感情。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我现在穿的是什么，你能看到吗？”杨云升跟杨劲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马上就好。
他必须要确定这是实时画面，不是复制粘贴、循环播放的那种。
过了几秒钟，杨德宪给出回答，准确无误，却依旧没有丝毫情绪。
杨劲韬觉得差不多了，伸手要电脑。
见杨云升没有动作，他当下皱起了眉头：“杨云升，你不要太过分了！到时候爷爷受了什么伤害，就是拜你所赐！”
“他不是我爷爷，我不要这样的爷爷！如果爷爷一直都是这样，那我干脆当爷爷死了算了！”
杨云升说完，脸上没什么，心里却猛地揪紧。
他知道这是很冒险的一步棋，激怒了对方，爷爷真的会被伤害的！
但他同时也知道，必须给张凡创造更多的时间。
“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杨劲韬脸色狰狞，却也不敢不把杨云升当一回事。
逼急了，狗都会跳墙，遑论杨云升可比狗厉害多了。
“我要看到一个正常的爷爷，不需要多，几秒钟就可以。这是最后一个条件。”杨云升尽量使自己显得决绝，语气坚定。
杨劲韬脸颊微微抽搐，还是决定满足杨云升，心里却想，这事过后，一定要把杨云升掌握的残余势力全部收编掉，然后做掉杨云升。
两三分钟后，杨德宪被解除了精神控制。
杨劲韬伸出一个拳头，给杨云升倒计时，示意只有五秒钟。
可是，不等杨劲韬把拳头完全张开，杨云升的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看到这个，杨劲韬突跳了下，本能地大喊：“结束通话，重新控制起来！”
然而，一切都晚了。
杨云升张开双手，往后一靠，示意杨劲韬随时可以拿走电脑。
杨劲韬身躯颤抖了下，拿过电脑，发现屏幕里已经没了杨德宪的身影。
下一刻，一张倒着的脸庞闯入屏幕。
即便是倒着的，杨劲韬也瞬间就认出了这张脸庞。
因为，这张脸庞，实在太过熟悉了。
纵使他没有跟张凡面对面过，夜不可能认错人的。
“张，张凡……”
“你……你怎么会在那里，你都做了什么？”杨劲韬浑身发软，心头的恐惧朝着每一个毛孔蔓延。
张凡把电脑对正自己，不徐不疾地回答：“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做了你这个儿子一早应该做的。嗯，你应该谢谢我才对！”
“谢，谢谢。”杨劲韬顺着张凡的话往下说，脑子里面已经一片空白，双手无力地垂下，任由电脑滑落。
这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
接下来，他就算不死，也将会永无出头之日，甚至永无天日。
杨云升及时接住电脑，长长笛吐出一口浊气，衷心地说：“张凡，谢谢你。”
“不用，我这人从来不学雷锋的，你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就行。”
张凡要把话先说清楚了。
他帮这个忙，可不是为了做好人好事的。
杨云升同样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帮你，但杨家就是杨家，永远不会是你张凡的附属品！”
“放心，我相信我们的敌人，我们的目标，都是相同的。”张凡说完，不再废话，结束了通话。
方悦筠过来汇报情况，没有人逃掉，全部拿下。
张凡点点头，很满意这个结果。
方悦筠递给他一个手机，示意他打个电话回医院。
直到现在，南宫婉还不知道他回来了。
“没你这样的，让人家担心死了，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方悦筠眸光嗔怪地看着张凡。
一时间，张凡也不知道方悦筠是在说南宫婉，还是在说她自己。
心头一荡，他赶紧转移话题：“好好审问一下，我要知道海梦协会都是怎么工作的，又得辛苦你了。”
“就知道说这些没用的，没一句真心的，哼！”方悦筠狠狠瞪了张凡一眼，转身先走了。
张凡低头苦笑，他又能说什么有用的啊。
先给南宫婉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黄静打了个。
一一报完平安，他才返回医院。
这次的行动，说起来，他也是有私心的。
药材有蛊虫的事情，海梦协会阴了他一把，让他差点跟万蛊门火拼，这让他无法忍受。
是时候给海梦协会敲敲警钟了，真惹急了他，先给这些家伙一锅端掉。
张凡想想他在京城还是力量薄弱啊，直到现在，除了杨家，就没能再搜集到海梦协会的一点消息。
朱家那边，也一直有让人盯着，同样一无所获。
他坐上车，没有启动，猛拍喇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发泄什么呢。
几分钟后，有人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进来。
“张院长，好久不见。”阳大军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凡。
“不客套一下吗？欢迎回国？”张凡转过头去，嬉皮笑脸。
阳大军却一脸严肃，眼睛眯了起来：“你在国外，闹的动静可不小啊！”
张凡耸耸肩：“没办法，你们龙组贵人事多嘛，没空理会我这种小老百姓，那我只能自保咯。听您这意思，我应该任由他们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