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尸不到一会儿,几乎是柳飞雪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大批的病人涌进医院。
这些病人并非是意识到了,好的医疗服务自然而然就应该是贵的道理。
这些病人是来找自然医院算账的!
张凡来到大厅的时候,场面已经乱作一团。
因为病人上吐下泻,弄得臭气轰天。
医生跟护士正在紧急处理这些病人,而病人的家属却不依不饶,要缠着医生要个说法。
似乎在他们的心里,要说法,比他们家人要舒服更重要。
“谁要算账的?都过来吧,来找我算。”张凡搬来一张桌子,往上面一站,朝那些只会帮倒忙的家属大声嚷嚷。
看到张凡出现,病人家属都朝他扑过去。
现在大家都知道张凡了,知道他是这家医院的老大。
要算账,肯定找老大算账啊。
张凡淡定地下来,指了指桌子前面:“都排好队,一个一个的说,谁敢围上来,我就让保安给他轰出去!”
病人家属们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排队,但也不敢再随便围上去。
就在桌子前面围成了一堵长长的人墙。
从他们嘴里嚷嚷出来的话语,大同小异。
基本都是,你这破药没治好病,反而让我家的谁谁谁病更严重了。
上吐下泻是主要的,还有人脸上身上长疮。
南宫婉来到张凡身后,蹙眉说道:“你说对了,有人在药材里动了手脚。”
张凡扭头冲南宫婉笑了笑,示意他这里没事的,让南宫婉去把病人那摊子事管好。
“都静静,听我说两句。”
随着带有真气的声音扩散出去,众人安静了一些。
“我们现在只出药方子,不提供药材的。你们的家人吃了药出现问题,凭什么说我们的问题,难道不能是药材的问题吗?”
“你们检查过药材了吗?你们带药材过来了吗?让我给你们检查一下药材,让你们亲眼看看药材里面的问题。你们敢吗?”张凡道。
张凡让病人家属一个一个的给他检查药材,提醒他们这是证据,最好不要乱扔弄丢了,到时候口说无凭,他不负责任的。
病人家属就怕张凡不负责任,顿时把手里的药包拿得紧紧的,不敢乱扔发泄怒火。
并不是所有人都讲道理,但还是有一两个人觉得张凡说的有道理的,此时冷静下来,便要看看张凡怎么推卸责任。
“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小动作,我都看着呢!”白衬衫男人把药材放下前,先警告了张凡一声。
张凡笑了笑,举高双手,让大家都可以看清楚,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的。
药包还是让白衬衫男自己打开的,他没有去碰。
微微低头,闭上眼睛,让先天灵觉来感知。
嗅着其中的药香变化,就能够判断出个大概来了。
又是蛊虫!
张凡紧皱眉头,没想到万蛊门如此大胆,竟然敢如此公开地在药材里下蛊虫。
要把蛊虫逼出来,又不能随便触碰药材,稍微有点头疼啊。
“去!帮我弄一盆热水过来!”
没一会儿,一盆热水就被端到他的旁边,正好这会儿郁瑞琦大记者也带着公证处以及检验中心的人过来了。
张凡其实并不确定郁瑞琦是来帮他的,还是来看他出丑的。
不过,有郁瑞琦在,就能够取信多数人。
经由郁瑞琦的口介绍,质疑公证处他们的人便少了很多。
但保险起见,还是有人拍了这些人的照片。
对此,张凡丝毫不担心,人都是真的。
检验中心会在旁边一直采样,之后拿回去检验。
首次采样过后,张凡便让白衬衫男把药材倒进水里。
随即,他把手伸进水里,手上带着异火。
水本来就是热,异火把水烧热便不会太显眼。
异火在真气的包裹下,在水乱窜。
时间持续不会太长,但跟鲶鱼效应一个道理,药材里的蛊虫并不知道这个,它们感受到威胁,便会本能地逃命。
就在张凡把双手拿出来的时候,肉眼可见,黑褐色的蛊虫从药材里面钻出,随即漂浮在水面。
哗!
大家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呼一声,纷纷后退。
虽然蛊虫并不是很多,只有十几只,跟蚂蚁般大小。
人们还是吓得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药材真的有问题,而且问题是这样恶心的虫子。
有人本能地想要质疑,看看郁瑞琦跟她的摄像机,还有那些公证人员跟检验人员,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面。
当然,还是有人顽固不化的。
“谁知道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你是没碰药材,可你把手伸进水里了。凭什么你这么把手往水里一伸,就能逼出虫子来啊?”
零星的,有些人开始附和。
张凡笑着转向这个男人:“其实谁把手伸进去都一样的,要不你来试试。”
他吃定了男人不敢,其他人也不敢。
果然,男人不说话了。
张凡随即说道:“你们看看你们手上的药包,有没有发现,你们的药材都是从庆安堂买的。为什么其他药店没有问题,就是庆安堂有问题,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听到张凡这话,大家纷纷互相查看,发现还真是。
在场的人,拿着的药材,无一不是出自庆安堂。
在张凡又连续检查了几个人的药材,发现同样的蛊虫后,不管这些人信还是不信,这件事都只能暂时到此为止。
特别是发现自然医院把他们家人都照料得很好,更是不好意思再闹,渐渐散去。
顽固份子还有一些,已经不成气候,张凡便不予理会。
“别人伸手进去,是逼不出那些虫子来的,对吗?”张凡刚想松一口气,背后响起这个话,噌地一下又让他把心提了起来。
张凡苦笑地转身:“大记者,如果我说你是对的,你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啊?”
这个女人,真是聪明啊!
“如果不是我肯定这些虫子并非出自你的手,我一定曝光你!”
扔下这句话,郁瑞琦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