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生夸得那样美丽,
像才从鲜柯上摘下来的,
在上面驰骋你灵幻的光,
画上一个一个梦想。
这你也可以说是不懂:
浓云把闷气写在天空,
蜻蜓成群飞,带着无聊,
那是一个什么征兆。
一个少女换不到一顿饭吃,
人肉和猪肉一样上了市,
这事实真惊人又新鲜,
你只管掩上眼说没看见。
我知道你什么都谙熟,
为了什么才装作糊涂,
把事实上盖上只手,
你对人说:“什么也没有。”
人们有一点守不住安静,
你把他斫头再加个罪名,
这意义谁都看清,
你要从死灰里逼出火星。
不过,到了那时你得去死,
宇宙已经不是你的,
那时火花在平原上灼,
你当惊叹:“奇怪的天火!”
193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