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的走,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拦你们!”
玉小邪旁若无人的掏出一根烟,点上火叼在了自己嘴上,丝毫没有在意周围那群黑西装如同看死人一样的表情。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做派,有枪了不起啊,人多了不起啊,吓唬谁呢!
“小子,别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在这儿玩火!”
“容易自焚的!”
“我们可是特别行动部门的!”秦飞脸色铁青拿着证件的对着面前这小子,有心想动手,可这家伙刚刚随手一击,就让自己断了两根肋骨。
真实实力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开枪?
那是因为这里毕竟是高校门口,一旦弄出了人命,被媒体披露出去,以他们的身份,同样会有不小的麻烦和影响。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根本不会这样做。
“治病收钱,天经地义!”
“诸位管的,未免有点宽了吧!”玉小邪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出了一口烟气,轻描淡写地朝前迈了一步,一股排山倒海般威压如同潮水以他为中心,瞬间就蔓延了开来。
“我动不了了!”
“感觉喘不上来气!”
“队长!”
顿时,四周那些举着枪的黑西装就像被一只恐怖的洪荒巨兽给死死盯住了一般,心脏在胸腔里不安的“噗通”、“噗通”跳动着,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一滴滴冷汗沿着背脊滑落了下来。
手和脚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着。
秦飞更是被强压着一点一点跪到了地上,周身的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咔咔咔咔”的声响。
“小神医,我愿意拿这个抵账!”
原本以为铁虎这厮,打死都不会轻易地把那件东西交出来,可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趁着众人愣神的当口,来到了一颗矮树下将一只闪烁着朱红色木制光泽的雕花盒子从土里刨了出来。
麻溜的甩给了某人!
秦飞和他那群手下都傻眼了。
那可是国宝级的东西,这家伙居然拿来还私债。
“王八蛋,你给我住手!”
“你不能这么做!”
秦飞怒叱着喷出了一口猩红的血液,这是他们兄弟出生入死从那座诡异的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即便邪门,那也是属于组织的。
铁虎根本没权利这么做。
“留在神医手里,比被你们拿回去做那种惨无人道的要好上千百倍!”铁虎恨恨的瞪了秦飞一眼。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捂不住这东西,弄不好还会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但交给这个实力恐怖的年轻人就不一样了。
至少不会被秦飞这帮家伙带回去,拿到实验室,继续做什么狗屁倒灶的人体实验,也不会再有兄弟枉死。
虽然他会被一辈子背负叛徒的耻辱,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玉小邪却毫不在意,用袍袖掸了掸盒子上的尘土,一边摩挲着一边细细打量着上面的纹理,却有了惊奇的发现,
“诶,又是这个图案!”
还真是巧了,上面镂空的花纹,跟上次在树林里碰到宁妃倾姐弟俩的时候,小胖纸怀里跑着那个盒子上雕刻的一模一样。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没感到有什么真元波动啊!”一边轻声嘟囔着,玉小邪顺势拉开了盒子上的机簧。
“趴下——”
与此同时秦飞和铁虎都是一副一脸见鬼的表情,敢情这丫刚刚就没听自己俩人在说什么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打开盒子,不要命了。
周围的人都得跟着这个操蛋货一起遭殃啊。
一旦被那魔笛逸散出来的能量碰到,身体一定会发生异变。
“怎么了?”
看着黑西装和铁虎一家人双手抱着脑袋,匍匐在了地上,玉小邪扭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墨千机等人是一脸懵逼。
不就一根通体断了的玉笛和一柄发簪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卧槽,你们至于嘛,不就一根破笛子嘛,搞得如临大敌似的——”一边说着,这货还手欠的将那只通体如同羊脂般温润的笛子拽了出来,在手里晃了晃。
“嗡——”
须臾间,一道金铁轰鸣的震颤之音肉眼可见的从玉笛之上升腾而起,蔚蓝色苍穹眨眼间居然变得血红一片,恍若世界末日一般。
“唳——”
“唳——”
无数飞翔的鸟雀就像突然被折断了翅膀,悲鸣着从半空中坠落而下,一头摔死在了地上,猩红的血液将整个青石板小道染得是一片狼藉。
“呃啊——”
无数妖魔鬼怪的虚影在空中飞舞着发出惨烈的呼号,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了一种绝望到极点的恐怖,似乎连死亡都无法解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世间怕是又不得太平了!”
在距离清源不远处的一座矮山之上,悠远的钟声伴着淡淡的青色烟火正缭绕在古朴的寺庙之间。
一位须冉花白的老僧正盘膝端坐在池塘边的凉亭里,轻轻捻动着手心里早已被摩挲的圆润无比的佛珠,看着苍凉的天空轻叹道,面前的经书随着风轻轻摇曳着。
只是原本接天莲叶,鱼虾嬉戏的池塘,此刻就只剩下了一片残叶断根,鱼虾腐烂的尸体,以及池底腥臭无比的污泥。
“唤魔笛居然被人引动了!”
与此同时,绿树环抱香火鼎盛的一处古老巍峨的道观内,一位手持拂尘身披八卦道衣,头戴凌云冠的白胡子老道,猛然从入定之中惊醒了过来。
一对精光四溢的双眸,如同锐利的鹰隼一般,“传我的道令,遣人去一趟清源,查探一下天降异象所为何事!”
“会长,那件东西出现了!”
“它似乎不在那些人手里了!”
澹台集团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一位秘书打扮的白领男人,正躬着腰低声细语的冲着眼前办公桌后中年人汇报着。
镜片后的瞳孔里却是泛着一抹妖冶的黄色。
“查查东西在谁手里,别再搞砸了,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成为我手里的饮料!”老板椅的中年人摸了摸自己精心修剪过的胡须,轻轻用指甲弹了弹里面墨绿色的液体,嘴角不经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