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子,都这个时候了,不能功亏一篑啊!”
“你们几个拉着她戴着镯子那只手,给我浸到香油里!”眼瞅着这阴物居然还想蛊惑人心,玉小邪当机立断,让一群内卫上前,准备把她寄生的玩意给撸下来。
“夏老,这……”
虽然大家都对这个张扬跋扈的二小姐有诸多不满,可毕竟老爷子没发话呢不是。
“照他说的做……”夏安邦感觉这几个字简直耗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
可谁知,还没等几人靠近,原本被钳制住的夏凤至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白净的脸上也开始渐渐散发出一层黑气,脸上的青筋更是如同狰狞的蚯蚓在盘横着。
“卧槽!”
“鬼啊!”
原本冲在最前面的小马当即被吓得面色惨白,要不是意志力够强,他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还愣着干嘛,把她手往香油里摁啊!”
“你们特么是不是男人!”
玉小邪都快无语了,就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内卫呢,渣渣吧。
靠!
上面的几个人都想骂娘,你是男人,你特么倒是上啊,夏凤至的尖叫一直持续着,眼睛也如同死鱼一般瞪得老大,森然的眼白上布满了血丝,看着都麻痹渗人。
而且她喉咙里,就跟野兽一样,一直“呼噜”、“呼噜”发出阵阵恐吓声,几个家伙都怕她跳起来咬人。
谁知道这丫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病毒啊。
“麻烦!”
眼瞅着四周没一个人敢往前走,玉小邪只能叼着烟,自己从到了那个女人身边,一把扯着她的袖子,按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香油里。
“滋滋——”
“呃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所有人都傻眼了,夏凤至那只戴着银镯子的手臂此刻就像放进了油锅里一样,居然发出了类似灼烧的声响。
而那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就像涂了一层厚厚的墨浆,而那原本淳厚清透的香油居然“咕咚”、“咕咚”冒起了气泡。
整个场面那是相当怪异。
“我女儿她,她没事吧!”夏安邦一脸紧张,刚想靠过来看看,就被身前一帮内卫给拦住了,不让他过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夏凤至的脸渐渐从原本狰狞的模样,恢复了以往的平和,似乎是玉小邪的手段起到了作用。
她的身子也不再挣扎扑腾了。
“这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一名内卫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说道,这玩意可比保护国家政要难多了,那个虽然危险,可面对的敌人都是活人。
可眼前这玩意,你根本分不清她是人是鬼,未知的东西,其实才最可怕。
吓死爹了都。
“可能吧!”
“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鬼啊!”另一名内卫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快被重新粉刷了一遍。
“都闭嘴,夏老还在旁边看着呢,注意点影响!”
……
“你们去给我抬一面镜子过来,另外拿一根白色的蜡烛和烛台来,我有用!”这附身都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被解决了。
玉小邪这招,也不过是将她的凶性给暂时压制住了而已。
不多时,一面古色古香的红木梳妆台就被几名内卫给抬了过来,梳妆台上一盏青花烛台上插着一根白色的冥烛。
“抬过来,就对着你们家大小姐!”
……
“难道镜子里还能看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不成?”几名内卫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这事儿恐怕就算他们说出去,打死都不会有人相信。
“没有啊,这不好好的嘛!”其中一名内卫尽管怕的要死,可还是凑到镜子前,透过镜子看了看夏凤至,一如既往的平静。
并没有那种七窍流血,血肉模糊的鬼脸一类,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玩意。
还好、还好!
“真的好好的吗?”玉小邪贱笑着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白色的蜡烛,“要不,你现在再看看?”
一时间,那帮内卫都默契的闭了嘴。
“你们都不想看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玉小邪继续蛊惑着。
可这帮人都不傻。
麻痹的,玩意是个恐怖的鬼脸,直接吓尿了,丢的又不是你的人,你特么当然无所谓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来看看……”
白暮雪刚一靠近那面梳妆台,顿时魂儿都快被吓飞了,鸡皮疙瘩是起了一层,原本用来拍小视频的手机,也差点没砸在地上。
镜子里根本不止一张鬼脸。
夏家二小姐的脖子上是一张泡得发白的脸,七窍里还不断往外渗着黑血,显然就是先被人下毒再丢进水里溺死的。
一双眼珠子就跟死鱼似的。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后的刘楚玉,此刻居然也是满脸鬼气,看起来阴森可怖。一开始,她还以为玉小邪是怕被他们骂,才故意说刘楚玉是什么山阴公主。
可现在,麻蛋,这特么真的是个死人啊。
“鬼——”白暮雪刚想喊,就被玉小邪一把把嘴给捂住了,冲她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也好,省的这帮小妞儿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
以为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呢。
与此同时,夏凤至和刘楚玉自然也看到了镜子里的情形。
“没想到,你和我一样,那你就更不该助纣为虐……”隐藏在夏凤至体内的那道人影冷冷的看着镜中的刘楚玉说道。
像她们这种见不得光的阴物,对于阳光的渴望,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凭什么自己死了,别人还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有些贱人恶事做尽,依旧可以高枕无忧,而自己却活该尝遍人情冷暖,历尽人世坎坷,最终却郁郁不得志的死了。
她不甘心啊。
就譬如她附身的这个女人,凭什么她天生就有这么好的家世,而自己的一切,却要靠机关算尽来争取。
“助纣为虐?”
“你一个因为妒忌而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本公主?”刘楚玉冷笑一声,直接把这女人甩到了地上,用脚踩住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