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照章办事。
“现在人都快死了,你跟我谈什么避嫌?”
老头差点没一拳揍到这货的鼻子上,“首先,我是个医生,他是个病人,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你要处分就处分吧,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纪了,早就不想干了!”
“白院长,这要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也是要担责任的!”中年人也是一脸无奈,这是规矩。
“不要你们承担,出了什么事,我老头子扛,让开——”白百川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硬生生挤了过去。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西装男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纷纷散到了一边,好给白百川腾出地方替病患诊断。
“大夫,我爹他到底怎么样了?”中年妇女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担忧,当初自己大哥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这些药打进身体里最多也就一些小副作用,根本药不死人的。
而且事成之后还能再分一笔钱。
当时,她也是猪油蒙了心,才答应下来的。可现在老爷子双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胳膊,那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由不得她不害怕,这简直就是谋杀亲爹啊,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小孙、小黄,你们几个赶紧把病人抬进大厅,另外准备0.1%肾上腺素,先皮下注射0.3~0.5ml,紧着做静脉穿刺注入0.1~0.2ml,继以5%葡萄糖液滴注,维持静脉给药畅通。”
白百川一边检查着病人瞳孔的放大程度,一边朝身后的医生、护士交待着,“另外接上呼吸机,如果休克反应持续,就静脉注射地塞米松10~20mg,琥珀酸氢化考的松200~400mg。”
“是,院长!”一帮医护工作者皆是神情肃穆,这事儿可是关系到了医院的存亡,关系到他们各自的饭碗,由不得半点马虎和差池。
“老头,没想到你医术不怎么样,医德倒是不错!”
“人你们治不了的,还是我来吧!”也就在护士准备给老人做皮下注射的时候,却陡然被玉小邪给制止了,要真让他们这样搞下去,人非弄死了不可。
再说这可不是什么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经得起折腾。
“小伙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多耽搁一分钟病人就多一分危险,你还是让老白头来吧!”沈蔚虽然是清源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但临床经验比起白百川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再加上某人扎针扎的那个歪七扭八的鬼样子,能信任他,就特么有鬼了。
“啰嗦!”
玉小邪根本没理会他,一个闪身径直出现在病人旁边,袍袖一甩,数十根金针如同牛毛细雨散落在了病人身上,看得周围的医生护士都傻眼了,忘了自己该干嘛了。
“端个痰盂过来!”
“好——”何曾见过这种神乎其技的针灸方式啊,白百川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所以某人一开口,他就屁颠屁颠抱着东西就往回跑。
那玩意有多恶心就不消说了,可这老头居然没有半点顾忌,也是让人醉了。别说他们,就连白暮雪都傻眼了。
老爷子不会让这小子洗脑了吧。
“过来,给我把老人家扶住!”也就在她楞神的档口,玉小邪突然朝她说了一句。
“愣着干嘛,我让你过来把人扶着!”这妞儿难道光长身材,不长脑子,某人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话继续重复了一遍。
当真是白长了那么大。
“哦——”尽管心不甘情不愿,把某个讨厌的家伙骂了千万遍,白暮雪依旧撅着小嘴儿依言照做了。
“临——”陡然间将手掌拍在了病人身后,一股无形的气浪以玉小邪为中心潮水般向四周逸散开来,老人身上的金针也似被某种玄而又玄的力量操控着,不住的发出嗡嗡的轻颤之声。
“这、这是传说中的烧山火——”
沈蔚刚大声喊了一句,就连忙把自己的嘴给捂住了,生怕惊扰到某人。
“咳咳、咳咳——”也就在此时,原本奄奄一息的老者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呕噗——”说时迟那时快,一口泛着恶臭的黑血一下喷到了痰盂之中。
看得周围的人是一阵恶心,纷纷掩着口鼻四散开去,就连白暮雪也忍不住偏过头,不去看那团东西。
然而玉小邪就像没看到一样,依旧神情专注的用手掌在老者的背部不断地拍打着,“呕——”没多久人又吐了,那刺鼻的气味儿连白百川都受不了。
“小兄弟,这还要多久啊?”
“好了,不用催吐了,给他注射点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就可以了!”玉小邪翻开老人的瞳孔以及舌苔检查了一下,眼瞅着他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之色,这才罢手。
让王傲玥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人我已经替你们救回来了,说说吧,到底是谁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坑自己亲爹的?”玉小邪好整以暇的把自己嘴上的烟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朝着地上磕头跪谢的中年妇女问到。
他还真想看看这对禽兽不如的兄妹,到底为了多少钱,敢对自己老子下毒手。
“不要说,说了咱们的钱就拿不到了!”光头佬早就被警察控制了起来,刚要开口叫嚣,就被白暮雪一巴掌忽在了秃瓢上。
疼得直龇牙。
“我、我”中年妇女立马有点犹豫了。
“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那个掏粪男嘛!”玉小邪一阵坏笑,“对了,你们到底收了他多少钱?”
一边问着,玉小邪似乎有意无意的朝旁边一栋高楼瞄了瞄,找人来试探自己,还真当老子是软柿子呢。
既然如此,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两、两万.”中年妇女眼神有些闪烁了。这要报出去,爹的苦白挨了不说,弄不好还得把钱交出去。
“你要是说谎,可是要被刑事拘留的!”白暮雪眼瞅着这厮言辞闪烁,立马出言吓唬道,医院的名声差点就被这两个人渣给败坏了。
说什么都不能轻饶了他们。
“我说、我说,我们只拿了五万,剩下的那一半他要事情办成了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