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怕吗,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啊。
“咦,居然不在这里?”
“不应该啊!”玉小邪纳罕的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按理说,自己是根据照片上蕴含的一丝幽怨之气才寻到了这里,可凶案却发生在他处。
难道是因为炼化了那枚怪丹,自己修为倒退的缘故?
“快、快、快、快,动作麻利点!”
“你们几个,把这里给封锁起来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出入,其余人跟我来.”
“大家伙只要撑到警察来了就行!”不远处,一阵嘈杂的脚步,伴着几声零落的犬吠,正匆匆朝事发地赶来。
很显然刚刚那动静,惊动了正在巡查的保安。
“就你们这种反应速度,吃翔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哼——”正当玉小邪这厮叼着烟,吊儿郎当,沿着湖边,晃晃悠悠走到事发地点的时候。
冷不丁一缕犹如毒蛇般蠕动着的由阴煞之气组成的藤蔓,却如同跗骨之蛆,在他周围慢慢聚集着。
“你果然还是来了!”一抹阴沉的声音,陡然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
“是你——”此人正是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个穿着黑袍装十三的家伙。也难怪那些照片上会附着着阴煞之气,原来是这厮设的套,故意引自己上钩。
“不错!”
黑袍人诡笑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背地里却用神识操控着藤蔓不断的收缩着,要不是这小子太难缠,他也舍不得用化元散这种可以驱散对方修为的阴毒玩意。
主要太贵。
“嗅嗅——”
“就为了对付我这么一个见面才一次的家伙,居然要花这么大的血本,我倒是挺佩服你的!”玉小邪似笑非笑的说着。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想当年丹丘子那个老货就经常隔三差五的给他饭菜里加点料,像什么砒霜、鹤顶红、断肠草、噬魂蛊那都是小儿科,家常便饭。
关键这老东西,每次都恬不知耻美其名曰实践教学。
我教你大爷,你也让我往你嘴里灌一堆虫子,跑肚拉稀个三五天试试。
最过分的一次,这老家伙不知道给自己吃了什么玩意,害得自己蹲在房梁上,汪汪汪叫了一宿,第二天阴阳家的那帮孙子顶着黑眼圈,拿着桃木剑找上门来,还非要给自己驱邪,妈卖批的。
“就算你发现了又如何?”
“恐怕此刻,别墅里的那几个小娘们,也已经被拿下了!”
毒已经在逐渐蔓延了,学校的那帮酒囊饭袋的保安也快到近前了,黑袍人是越发的肆无忌惮。
这里的确是一个只针对这小子的陷阱。
“你说什么?”玉小邪骤然面色一冷,原本还打算陪着这老小子慢慢玩玩,但没想到这王八蛋却暗地里找人去对付宁妃倾他们了。
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怎么,很生气,很愤怒?”
“你现在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就算知道了一切,又能怎样?”
后者别提多嘚瑟,不管你之前修为有多强横,背后的势力有多庞大,只要你一旦成为废人,就甭想再死灰复燃了。
然而还没等把话说完,一只白皙的爪子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
“说完了吗,说完就给老子闭嘴,聒噪!”玉小邪是真火了。
对女人动手算是犯了他的忌讳。
“你没中毒——”
黑袍人怎么也没想到打雁反让雁啄了眼,对方压根屁事没有,反倒抽出了一根银针,径直拍入了自己体内,那速度快得根本无法反应。
“我——”
这厮话音未落,便两眼一翻,脑袋径直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被某个家伙扯着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硬生生拽进了黑暗里。
“你们别过来,大大色狼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宁家的别墅里,王傲玥努力的甩了甩被毒烟微微熏得有些迷糊脑袋,拿着水果刀极力的朝着步步紧逼而来的黑袍人挥舞着。
而她身后宁妃倾、风轻舞姐弟已经倒在了一旁。
这些该死的保镖,平常不要保护的时候,一个个比苍蝇还粘人还讨厌。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个个都蔫得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还有玉小邪这头猪,大半夜都不知道溜达去哪儿了。
她心里那个恨呐。
“你们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等我!”
而在另一边,玉小邪如同鬼魅一般,兔起鹤落的在高楼大厦之间穿梭着。
“老婆,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人从对面房顶上溜达过去了!”一个男人站在窗口抽着烟,正巧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连忙拉着自己老婆的来看,谁知后者插着腰,扯着他的耳朵,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就是一通大骂,“放屁,不想交公粮就直说!”
“糊弄鬼呢!”
“你咋不说有人要跳楼呢!”
“你们别别过来!”
别墅里,王傲玥的声音几乎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脑袋和四肢更像灌了铅,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支撑着。
“这妞儿有些姿色,不如一并带走算了,杀了,有些可惜!”一名黑袍人看着面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妞,嘴角不禁泛起一抹邪笑。
难得有出来执行任务的机会,怎么着也得乐呵乐呵。
“正有此意!”另一名黑袍人当然知道同伴的意思,不禁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噗通——”其中一名黑袍人悄无声息的栽倒在了地上。
“冥五你怎么了?”
另一边的黑衣人旋即心生警惕,刚要拔出武器戒备,冷不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就仿佛死神的叹息从脖子后面传来,吓得这货就是一哆嗦,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说,他会在地狱等你!”
玉小邪如同鬼魅从他身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不、不、先生,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也是被人所迫啊!”
正当黑袍人卖惨的跪倒在地上,一道突兀的细长血线却沿着他的脖颈慢慢蔓延开来,猩红的鲜血吧嗒吧嗒溅落开来。
“为什么?”
那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眸,死死捂着不住喷血的伤口,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