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只狗唠叨了半天后,吴凉才往家走去。
怀揣着满腹心思,不知不觉走到了大路上,车来车往也不觉,只在想着如何取胜。
‘嘀嘀嘀’的喇叭音从背后传来,按个没完没了,惊醒了正心烦的吴凉后令他恼怒不已,老子又没走你家的道,按个鸡毛,他故意慢腾腾的往前走,就不让路。
“吴凉!”这时,那后面的车子从侧边追了上来,传来声悦耳之音。
吴凉一怔,转头看去,恰好看到杜萱萱注视来的美眸,令他不由的心神一荡,女神不在学校的时候打扮起来更加的美丽动人。
今天她穿着件古典旗袍,扎了个发髻,似乎还画过淡妆,如同画中走出的美人儿,美的那么不真实。
“上车!”杜萱萱将车停在吴凉身边,打开了车门。
吴凉不愉快的心情立马如沐春风,笑的很甜,管其他的作什么,为了得到她不管怎样都是值得的,他毫不犹豫就坐上了车去,并没忘了这所发生的一切就是为了这女人,嗯,他毫无底线,节操已经碎了一地。
杜萱萱貌似没有走的意思,靠在后座上出神的看着前方,良久后才道:“自古红顔祸水,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吴凉有些愕然,但还是点头说道:“知道,能引发战争的不止是资源和权利,还有女人!”
杜萱萱淡淡一笑,深深一叹的说道:“许多人将这归于女人的错,前有妲己,后有海伦,历史上无数家破国亡的惨剧最后全推到了其中某一个祸国殃民的美女身上,你觉的这公平吗?有道理吗!”
“不公平!”吴凉老实的说道,不明白杜萱萱为什么要找他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杜萱萱转过头来,深深注视着吴凉,眼神无比复杂,轻声说道:“你这段时间的事我都知道了,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吴凉苦笑:“厉害吗?我不觉的,我打不过秦开明,师傅说,我赢的机率不超过一成,萱萱,我要为你而死了!”
“不!”杜萱萱凝视着他,认真的说道:“我要你为我而活!”
吴凉想反驳,杜萱萱挥手打断了他:“吴凉,如果给你时间,你的成长绝不止于此,可你偏偏为了我惹上了秦开明,这不值得,这也是你的劫数,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样,但无论胜负,我都是受伤的那一个,你死了,人们会说你因我而死,你赢了,秦家会复仇,你最后还是会死,人们还会说是我害死了你,凭你表现出的天才,恐怕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为人们口口相传的红颜祸水了。”
吴凉一呆,这的确是他未曾想过的事,但这很可能,因为所有事都因她而起,他也认为是为她而死。
杜萱萱似乎早有准备,她从车前的格子里拿出一张卡,朝着吴凉递过来:“这张卡里有一千多万,是我从小攒到大的零花钱和压岁钱,你别嫌少,这是我能动用的所有资金了。”
“你什么意思!”吴凉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如被触怒的狮子死死的盯着杜萱萱,若不是极力克制,怒火早已翻滚。
“一千多万的灵值,足够你舒舒服服活一辈子了,你带着这钱走吧,去美合众国或者其他地方,不管去哪里都行,你任何喜欢的地方,我会找家里人帮你安排,也会找秦开明去谈,他虽然疯狂,但应该会给你条活路!”
吴凉看着那凝聚了杜萱萱从小到大所有储蓄的银行卡,听着她的话,为了我付出了一切,本该感动,但无来由的,他满心的愤怒。
可在愤怒中他反而冷静了下来,那种冷静似乎是失去了情绪的机器。
微微伸手夹过那张卡,在手指间转动着打量,吴凉以空洞的声音说道:“灵值卡,全球通用,杜大小姐,你可真是大方呐!”
“对我而言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重要。”杜萱萱根本没有注意到吴凉的不同,还沉浸在自我伤感之中。
吴凉嘴角透出一抹冷漠的笑意,淡淡说道:“我想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报救命之恩,还是单纯的不想我死,或是我们因你而决斗使你良心难安,甚至影响你的形象!”
“或许这些原因都有吧。”杜萱萱低着头深深一叹,苦涩说道:“吴凉,你走吧!”
“哦。”吴凉应了一声,转身下了车,朝着家中继续走去。
这令杜萱萱有些意外,她抬头看着吴凉的背影,这才发现眼中的吴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喂,你什么时候走,我给你安排。”
吴凉的步子微微一顿,随意说道:“我已经走了,离开了你的车子,准备回家,但决斗前我不会离开这座城。”
杜萱萱这才明白吴凉的‘哦’是什么意思,并不是答应了她跑路的要求,而是视作将他赶离此地。
向来淡定的杜萱萱急了,急忙开车追去:“吴凉,我没这个意思,我不是赶你走。”
“都一样。”吴凉停下脚步,转过头扫了她一眼后,无所谓说道:“离开这座城和离开你的车,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不是吗?”
“怎么会!”杜萱萱有些温怒道:“我让你走,是想让你活下去!”
“失去尊严的活着,放弃一切而活着,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去,就如同离开你的车是我的选择一样,与其被你的高傲伤害,不如主动的离开!”吴凉明明没有任何语气,但这些话钻进杜萱萱的耳朵里,却如同雷霆震荡,声声震耳,令她莫名的震撼。
“你的钱,我不要!走,也绝无可能,此战于你而言幼稚无聊,但对我来说,此战必战,非死战不可!”
杜萱萱努力的压下心头涌起的情绪,那些装腔做势的神情也一扫而空,头一次显出凝重。
她终于看出了此时吴凉的与众不同,美眸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大男孩的每一寸,明明是那么的普通,却在心中无限的高大挺拔起来。
晃了晃脑袋,那种感觉才渐渐消逝,这令杜萱萱莫名的松了口气,似乎刚才在承受着不可言述的压力,面对一头正在苏醒的远古凶兽,她从小被灵气滋润的肌肤甚至难得渗出来一层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