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是一种未开化的社会。在这一社会中,我们或许会发现一些独有的限制,比如针对个体行为的半物质性、半道德性的限制,当然,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在对这些限制中心的事物进行研究时,经常会用两个词语来对其进行定义。这两个词语分别是“神圣”和“危险”。而在定义这些事物之前,还需要以下两个前提条件: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观念早已在人类的大脑中形成;二是一种明确的界限早已在物质性排斥力量和道德禁令之间形成。如非如此,物质性与道德性将会相互融合,形成一个整体。我们将这个整体称为“禁忌”。
在讨论禁忌之前,我们需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原始人类对禁忌的认知是否与现在的“原始民族”对禁忌的认知一样呢?也就是说,我们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将这一词语在不同人类阶段的意思达成一致,然后才可能去进一步谈论它。
我们无法确定人类是何时何地摆脱了动物的状态,从而真正成为“人”的。因此,如果人类是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形成的一个物种,那么所谓的“原始人”的概念便不复存在了。但这毕竟只是一个假设,而假设本身存在着太多的不可能性。所以,从本质上来说它是站不住脚的。
在以往的岁月中,人类已经根据一些事件线索,追根溯源,对进化的一系列事实进行了细致的探索。结果我们得出了这样一个震惊整个人类的结论人类的进化史更可能是一种非连续性的进化史。人类的进化史具有一种跳跃性,或者说它所呈现的是一种跳跃式进程,在某些阶段,进化会暂时停滞下来,从而获得一种至臻完美的结合。如果将这种结合加以比喻的话,那么它完全与万花筒中那些相继出现而又令人目不暇接的图像无异。
通过以上的论述,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事实,即原始人类是存在的,或者说原始人类的这种说法是存在的。这种存在反过来可以充分用来说明人类的那段非连续性的进化史。
或许,人类这一物种在形成的过程中经历了无数次飞跃。而每一次的飞跃逐渐汇聚在一起,从而产生了巨大改变,这其实就是进化的本质所在。它是由无数次小的变化堆积而成的巨大变化。需要说明的是,并不是每一次飞跃都会朝着人类的方向迈出相同的距离。人类那些历经无数岁月逐渐累积形成的一系列习惯在不同的社会阶段必定也是不同的。举例来说,在原始社会中,经过长久的累积,人类通过一定的过程和方式获得了一种习惯;那么这种习惯的形成过程和方式必定不同于这个习惯在文明社会的形成过程和方式。
那些原始的习惯从人们手中世代相传,它们只是表面看起来极其相似,却在偶然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才得以形成。而这种理解也只是停留在表面。相比于人类知识与技能的进步,文明的进步更胜一筹。人类文明相继出现,或相互交织产生一系列的变化,而无论是哪种情况,它始终朝着不变的方向不断前进。纵观人类历史,这些变化不仅使整个社会结构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且还催生了一系列深刻而重大的变革。由此我们可以轻易判断出当今“原始民族”的禁忌观是否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真正的原始现象。实际上,原始人类的禁忌观并不同于当今社会中“原始民族”的禁忌观,它也不适用于别的事物。禁忌应运而生的前提是,相应阶段的社会能对某些现象持有好奇或恐惧心理,而在不同的社会阶段,这些心理也必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