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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小混混熬成大混混，翻身农奴把歌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在王翰的追问下，小虫把情况捋了下。
找他的有三类。
第一类是寻仇，希望小虫帮他报仇。
第二类是要债。
第三类是寻求保护。
王翰乐了：“还有主动要给保护费的？”
小虫解释道：“基本上都是灰色地带的，比如一些酒吧之类的，怕被人捣乱，就必须得缴保护费，给谁都是给，他们当然想给实力强的老大！”
王翰明白。
他思索片刻后说：“寻仇的肯定没法做！要债的如果不是高利贷可以去做，也算是做善事了！至于寻求保护的，你暂时不要接那么多，筛选一两家典型出来！毕竟你现在人手也不足，出了岔子就不好！”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小虫连忙说。
二人又聊了几句细节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刚结束没多久，孙胖的电话打了过来。
上来就用很兴奋的声音说：“翰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要发财了！”
然后叭叭叭的就开始把之前小虫说的事又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之后，王翰声音冷淡的问：“说完了？”
孙胖明显一愣，怯生生的说：“说完了！”
“你的上级是小虫，今后有什么事直接和他汇报！明白吗？”王翰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只留下电话那头浑身冷汗的孙胖。
王翰才不管孙胖会怎么想呢，孙胖那点想趁乱提升地位的小心思，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但事情不是这样做的，在王翰看来，想提升，不是靠拍马屁套近乎，关键是要能做出成绩。
如果人人都像孙胖这样，一件事好几个人都来汇报，王翰还有时间做别的事吗？
上午刚到学校，同桌就找了过来，对王翰说：“王翰，你真是牛大发了！陆老师生着气呢！”
王翰这才想起，昨天班主任陆珊珊让他中午去办公室，结果他直接翘课，放了陆珊珊的鸽子……
上午三四两节是英语课，但来的是数学老师。
“陆老师身体有点不舒服，下午的数学课挪到上午！”
等到下午，依然是数学老师来上课，他疲惫的说：“陆老师身体还没好，下午的课还是我！”
放学后，王翰心想还是给陆珊珊打个电话，解释下情况。
电话响了几下后被接通。
“陆老师，我是王翰，我得和你道歉！”王翰开门见山的说。
陆珊珊声音有点虚弱的说：“老师接受你的道歉！但我要看到你道歉的诚意！你来趟我宿舍，我拿套卷子给你做！”
挂断电话后，王翰忽然想给自己一巴掌，没事找什么事啊？现在还要做试卷。
不过听陆珊珊的声音，确实是身体不太好。
……
教师公寓在学校的西南角，旁边还有一个小湖和绿地公园，虽然都不大，但风景确实是很不错的。
陆珊珊挂断电话后，才从床上起来，她已经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昨天晚上她男朋友安子飞约她去唱歌，说正好有个客户也在那里。
刚进包厢，那个客户就色眯眯的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
还好安子飞及时介绍她是他女朋友，客户才收敛一些。
但几杯酒之后，那个客户就非要缠着她喝酒。
她酒量不好，连着喝了两杯啤酒后，就不愿意喝了。
那个客户就看向安子飞，说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陆珊珊和安子飞是从小认识的，她原以为安子飞会护着她，谁想安子飞直接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说这个客户是很重要的，让她喝一点。
陆珊珊当时就失望了，问安子飞，你看不出他色眯眯的眼神吗？是不是今后有客户更重要，我不光陪酒，还得陪睡啊？
说完她就走了。
晚上，安子飞直接打电话过来，不但没安慰她，反倒把她骂了一顿，说让他丢人了之类的话。
陆珊珊没有反驳，挂断电话，默默的流泪，然后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直到接了王翰的电话。
刚挂断王翰的电话，陆珊珊接到安子飞妈妈的电话。
“珊珊啊！”
“阿姨！”
“珊珊，你知道小飞的，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回来之后他也后悔！你们俩从小就认识，你知道他对你是好的！回头我让他和你道个歉，就算完了，啊！”
陆珊珊忽然觉得，类似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很多。
不止是安子飞的妈妈，连她自己的妈妈也经常这样劝她，说安子飞是不错的孩子，虽然有时候脾气坏了点。
她以前也很认真的听，觉得结婚后安子飞肯定会好很多。
但今天她忽然觉得很累，她有种撑不下去的感觉。
“叮咚！”
门铃响了。
陆珊珊忽然松了口气，说：“阿姨，我有个学生来了，先不说，我先挂了啊！”说罢不等对方回复，她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安子飞的母亲对安子飞说：“快去给陆珊珊道歉去！这年头找个不要彩礼的女孩子容易吗？娶到家你想怎么就怎么！现在，你有脾气，先憋着！”这话说的是霸气十足。
……
简单的马尾辫，素面朝天，七分牛仔裤加拖鞋，白色的印花T恤。
清清爽爽。
门一打开，王翰就看到这么个姑娘。
实在是没法和在教室里硬装出成熟的班主任的形象重合在一起，这甚至让他愣了一秒钟。
“进来吧！”陆珊珊说，她觉得可能是躺多了，走路都有些发飘。
客厅里干净整洁，没有太多的家具。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那卷子！一会儿你带回去做！”陆珊珊说道。
“嗯！”
陆珊珊拿了卷子回来，对王翰说：“我看过你入学的成绩，其实你英语是不错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的成绩降低那么多，但咱们才高一，好好学，还是能出成绩的！”
王翰从她的话里感到了真诚，于是认真的点头：“陆老师，我会的！”
说这话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修炼之后强化的不止是身体，心智各方面都是有综合的提高的。
说完正事，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毕竟二人私底下也不是很熟。
再加上陆珊珊的社会经验也不是很足。
一般这时候，有社会经验的人就会说，“那咱们就先到这”，对方闻言知意，自然就知道告辞了。
如果碰到不识趣的，那也能直接说“你先走吧，回头我再联系你”之类的话。
但对陆珊珊来说，送客似乎是有些为难。
而且她心中也没有送客这个概念，就觉得，客人来了，得陪客人聊着啊，要不然多尴尬啊？
还好王翰比较识趣，见状说道：“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陆珊珊随口说：“要不再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