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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个僵尸对另外一个说道，“我们这是抓到谁了呀，德克？”
另一个僵尸傻笑着：“我不知道，米奇。是我们的小史蒂夫吗？”
我被掐住脖子按到墙上，嘴巴张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德克？”我说，“米奇？你们还记得我，是不是？今年早些时候，是我和梅森把你们从僵尸手中救出来的呀！”
德克和米奇已经上八年级了，还老是欺负梅森。梅森告诉我，自从我们保卫学校免遭僵尸袭击后，他们就改头换面不再找她麻烦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德克和米奇不是真的僵尸，他们只是打扮成了僵尸的模样。说实话，是他们身上的臭味让我恍然大悟的。
他们阴森地怪笑着，我很难相信他们已经改头换面了。
“我一点都不记得你救过我们啊。”德克说。
米奇大笑，“我也不记得。但我有句话要对你说，史蒂夫——不给糖就捣蛋。”
“啊？”我没听懂，没有接话。我心里急着想找其他人，他们肯定已经先我一步走出这扇门了。这时，我看到梅森跑了回来，她一定是出门后发现我没跟上。
“米奇！德克！”梅森疾呼，“快放开史蒂夫！”
“我就是想让他回答一个问题。”德克说着，牢牢地攥紧我的衬衫，让我动弹不得，“史蒂夫，怎么样？给不给糖呀？”
我摇摇头。
“他不是这儿的人，”梅森说，“他不了解万圣节。”
“我的老天！”米奇说，“那我们可得好好教教他。”
“听着，砖头脑袋，”德克说，“关于万圣节，你要知道两点：糖果和恶作剧，还有恐怖。”
“这样就是三点喽。”我忍不住纠正他，谁让他骂我“砖头脑袋”呢。在主世界里，人人都有方块脑袋；可在这个世界，一般只有侮辱对方时才称对方为：“砖头脑袋”。
这两个恶霸瞪着我。
“万圣节这天，你得捉弄别人，”米奇说，“所以我们才来这里。”
“我们在这里也是为了糖果。”德克说。
“我正要说这个呢，”米奇不耐烦地表示，“学校化装比赛的获胜者可以得到吃不完的糖果作为奖品。我们想出扮僵尸这么聪明的点子，准能赢。”
我扫视全场，“我不确定，”我说，“我看好多人都扮成了僵尸呢。”
这是事实，僵尸似乎是万圣节派对里很受大众欢迎的装扮。我这辈子见的僵尸已经够多了，才不会为了好玩而扮成那样。
德克和米奇的脸色更阴沉了。“安静点，砖头！”德克说，“否则我把你的内裤脱下来绑在旗杆上。”
“我们可以让他转圈圈。”米奇兴奋地提议。
“不行，他的头会卡在马桶里的。”德克回答，好像真的在考虑施行这个方案一样。
“关键是，”米奇说，“万圣节适合小孩子，而我们是大孩子，很难被吓到。如果没被吓着，万圣节也就没意思了。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吓唬别人也很好玩。”
“你马上就要经历人生中最糟的夜晚喽。”说着，德克的绿脸上闪过一丝奸笑。
这话我信，但跟他说的毫无关系。
“你们真的应该让我走。”我说，可依然没能成功脱身。德克和米奇或许不算很聪明，但他俩都比我壮。“说真的，我需要在万圣节即将变恐怖之前和其他人汇合。”
他们捧腹大笑。可随即那笑声就变成了尖叫，因为有人抓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