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见王毅打呼噜睡实好一会儿,还没有改变压着她半边身子的姿势,就试图把王毅推开一点,好翻一翻身,可一只手和王毅拷在一块出不上力,另一只手哪里推得动肉山一样的王毅?只好一点一点往另一边挪动自己的身子,终于从王毅的半抱里脱身出来,可还有手铐拷着,根本不能起身。只好眼睁睁望着窑顶被月光映进来的微微摇动的树叶影子发呆。
头遍鸡叫了,王毅还沉沉睡着不醒来。
二边鸡叫了,王毅仍然沉沉睡着不醒来。
三遍鸡叫了,王毅还是沉沉睡着不醒来!
眼看黎明的亮光淡白淡白地映到了窗户纸上了,玉簪看得见王毅满下巴哈喇子淌着还是沉睡不醒。
听见公公婆婆都先后起来上了厕所,开了大门,又开始嗞啦嗞啦扫院子了,王毅还那样不变姿势睡着。玉簪实在躺不住了,她想:“就这样精勾子(光屁股)和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躺在一条被窝里,要被人看见了,咋给人解释哩?还有,婆婆一会儿做好早饭叫吃饭,我咋办呀些?”
玉簪实在躺不住了,也极想上厕所去,只得摇晃那一边和王毅拷在一起的手催促王毅:“你起来呀,老天爷早都亮了!”
王毅哼哼唧唧翻身,翻不过去,就又睡着了。
玉簪坐起来,还不能下炕离开去找裤子穿,就连摇晃带脚蹬,终于弄醒来了熟睡的王毅。
王毅睡梦里正在一个大山压着的时宽时窄,时高时低,弯曲迂回的没有尽头的黑洞子里拼命钻着想挣扎出去,可怎么也出不去。忽然,前头不通了,后边的来路也变得比老鼠洞还要狭窄,挤也挤不进去,他正调动意念,想压缩身躯的时候,被和他拷在一起的玉簪给闹了醒来。
王毅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惊慌失措的玉簪的光下身,两条白胖的大腿还在驳洌洌一蹬一蹬地蹬他的腰身。睡糊涂忘记了危险的王毅猛然大脑一热,翻身压在了玉簪的肚子上。
玉簪被喘起粗气的王毅压得肚子难受,很害怕压着孩子,急得连声说:“你压着我肚子啦!你压着我肚子啦!”
王毅气喘吁吁说:“我就是压的你肚子!”说者不管玉簪的感受就拉自己的裤带,往外掏家具。
玉簪吓得苦求道:“我求你了,我知道你就是我莓子妹妹的那个王毅,你把我叫嫂子呢,你不顾我肚子,就会要了我的命了!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给我下狠手干啥呀?”
王毅咬牙切齿说:“你妹子看不上我了,我看就由你来还账吧!我刚从鬼门关逃出来,活一天都是活长头哩!我放着女人在怀里一晚上不动弹是想让你们老田家给我挂贞节匾的吗?”
玉簪哀求:“你看我长得这模样,哪里比得上我妹子呀?你能看得上我这样的女人?”
王毅手不停动着说:“你妹子漂亮,我摸得上吗?连挨都不让挨就把我送到四堵墙子里去了!你还这么说啥哩?说。”急匆匆把玉簪的大腿往两边分。
玉簪急了说:“你不要这样了,老天都这么亮啦,我婆婆一会儿要给我倒尿盆来了。”
王毅不管说:“我管她倒不倒尿盆,我就这样的人,就没有想叫人说我好话!”一手豁开了玉簪无力地蹬着的双腿,疼得玉簪冷汗直冒,乖乖伸直腿不敢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