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被她跟着田美一起恨着骂着的该死的流氓土匪王毅,却从警察的枪口下逃出来,钻进了她玉簪的窑里了。一身白肉的玉簪,这回可变成了摆在狼口边的肉,净等着恶狼下口了!她想喊不敢张口,想跑不敢伸腿,只有干等着任王毅怎么样了。
吃饱了玉簪给他找来的饼干和干吃面,王毅就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实在支撑不住了。多日的车轮式审问,搞得壮汉王毅已经困顿不堪,疲于应付了,又加上一整天在马泉村舞凤山的这一番劳碌,即就是铁汉子也有坚持不下来的时候,王毅往炕上爬的时候,就已经四肢发软大脑一忽儿一忽儿涌黑,揭了玉簪光屁股裹着的半边被子就身子向里栽倒在炕上了。
害怕着的玉簪人躺在热炕的被子底下,可一点点睡意都没有,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细听自思,忽然大悟:“这人十有八九就是田美妹子的前夫王毅!”又想:“王毅还没有被那些噼里啪啦的乱枪打死吗?怎么还能浑浑全全跑到我这里来吓人来呀?这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王毅掀被子往玉簪的被窝里钻的时候,下身没有穿什么的玉簪吓得浑身直哆嗦,她原想上炕前就去窑深处的柜子里拿几件衣服来换了的,可被王毅紧紧拉着一只手不松开,她把吃的东西一给到王毅手里,王毅就拉着她往回返,她交裆被湿布裤子弄得实在不舒服难受,也不敢说什么。
当王毅又要她摸三斗桌上边的电壶(热水瓶)给他倒开水的时候,她忽然脚下感觉到了毛茸茸软浓浓的什么东西在桌子下面那儿,吓得“哎哟”出了声。王毅又来捂她嘴威吓:“活够了?你吱哇!”
玉簪黑暗里指那里说:“桌子底下有个啥东西。”
王毅嘿嘿冷笑说:“是你家的狗,不过死啦。是我一转头砸死的!”又说:“你要不听话,就跟上和你家这狗作伴去!”吓得玉簪又夹不住尿了裤子。
王毅放玉簪上炕暖去了,才自己摸黑往嘴里填东西。
玉簪上了炕想:“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自己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王毅要干啥就让他干吧,这时候保命要紧,自己嫁了几次人了,还有啥贞洁可守的?”她又想:“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妹子田美?”再一想:“人家离婚都几年了,田美也死都不愿意复婚,有啥影响的?再说,这不是没得法了吗?”一想开,也就不太害怕了。她心一横,在被子底下脱了里外的湿裤子,扔到一边,躺下心跳眼颤静等着。
王毅掀被子上炕的时候,玉簪怯生生说:“你小心轻一点,我肚子有孩子哩。”
这一句话临时赶开了王毅满脑袋的瞌睡虫,他忽然想道:“要是我睡着了,这婆娘趁机跑出去喊人就糟糕了。”第三感觉告诉他,这时候村子的角落里一定到处是警察。他挣扎着强忍困顿,把还挂在自己一个手腕的手铐的另一半“咔嚓”套在了玉簪的靠近他的哪一只手腕上,就一头栽倒在玉簪旁边,没有拷子的那一胳膊搭上玉簪丰满的胸部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