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王毅耍死狗不认罪,就拿出了学校老师和田美的证词来,王毅一见那些,就干脆摆出流氓无赖的架势大喊大叫一概否认:“这真是墙倒众人推呀!还给我这样的人留活路不留活路了呀!我坐了五年监狱,改造不好,政府会提前释放我出来吗?政府既然把我放出来我还是犯人吗?我找我儿子的妈妈说说孩子的事犯了哪门子法呀?你们要抓我重新进监狱就直接抓了吧!搞这些弯弯门道干什么?反正我已经是你们案板上的烂肉了,你们爱怎么剁就怎么剁吧,还费事问啥哩?”
警察见这样的货色也不少了,就不温不火地问:“你不断骚扰前妻田美不是事实吗?”
王毅辩解:“我是想和她复婚,怎么啦?她单身,我光棍,要复婚哪一条法律不允许?”
警察说:“复婚是没有法律不允许,可那是双方两厢情愿才可以。既然田美已经拒绝和你复婚,你三番五次骚扰纠缠,就是逼婚,就犯法了,犯罪了!”
王毅说:“她不同意,我走就是,你们抓我干什么?”
警察说:“你说,我们能无缘无故抓你吗?你半夜三更入室用刀威逼强奸,是犯了大罪了,我们不抓你抓谁去?”
王毅耍赖:“我强奸什么了,谁看见了?”
警察呵斥:“我看你五年的监狱是白坐了!犯了罪还不知道呢。”
王毅拿着黑老大的脾气死不认账:“反正我没干就是没干,你们说啥,我都没干!”
警察有的是对付法子,仔细翻看了王毅前面当中学体育教师的时候犯案的案卷,从中发现了不少没有了结的案件线索,才又一次提审了王毅。
王毅反正豁出去了,一开始就列出对抗到底的架势,准备一问三不知。谁晓警察一开始先不问他强奸逼婚田美的案子,兜头就问:“王毅,你五年前还有几起强奸少女案没有交待清楚?当黑老大聚敛的钱财哪里去了?”
王毅一惊说:“五年前的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你们还想怎么样?”
警察说:“那些案底,要是都抖落出来落实了,我看枪毙你狗东西十次都不冤枉你!你以为坐了那五年监狱就能把你过去的罪恶一风吹了?那些可都是了不得的大罪。一桩桩可都还在追诉期里呢!追诉期你知道吗?监狱里没有给你讲过?”
警察捡起旧案一吓唬王毅,确实把王毅惊得不轻,五年前给他判刑的时候,他那个当支部书记的老父亲还在,他那些狐群狗党酒肉弟兄也还都吃着他的饭,上下左右有人花钱打点,当事人都被他们威逼利诱改了口。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谁能保证还会像前一回那样“查无实据”不了了之?至于那些不义之财,早在那一劫里被都拿出去填了八方四面伸出来的长手饿口了,哪里还有剩下的?王毅甚至后悔把那么多的钱财撒出去,他明白大部分拿了他家钱财的五王八侯,根本就没有给他出力说话,他还正打算等解决了和田美的复婚,再去找那些黑心东西的后帐呢,想不到这么不多几天,就又被抓进了他不生疏的“老地方”来了。听警察的话音,是非借着严打运动的风头,把自己严办了不可。今非昔比,而今老爹没有了,钱财都光了,酒肉弟兄早就树倒猢狲散各奔西东去了。他一个没钱没权又没有势力了的劳改释放犯,再一次犯事进来,还会有谁帮着管?王毅甚至怀疑,这几个拿出几年前的老卷宗,用显微镜看着给自己寻事的警察,是不是受了曾经拿过他家钱财的什么人的支使,一心想致他王毅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