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炜激动不已:“我不信!田美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田美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决然对张炜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就图了王毅家钱多日子好,还要啥说是?”
张炜不依说:“我不信,我接受不了!你要给我说清楚!”
田美冷静着说:“我都要给王毅家生孩子了我还有啥必要给你说清楚啥呀?你走,走远,权当就从来不认识我这么个人行了。你回去找个人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去,我心里没有你了!”说着就不由分说推张炜出门。
桃花提了张炜的礼品袋子跟出来给他说:“张炜,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真的这时候来找我莓子不合适。”又说:“她男人要碰住了,咱谁都不好说。”
张炜莫名其妙被田美母女俩支出门去,心里红烙铁烫着一般痛苦,又没有地方发泄,骑摩托车上了公路,在路边一个小饭馆喝了一瓶酒,爬在桌子上哭嚎着睡着了。
张纬父母见儿子疯了似的骑了摩托车跑了,赶紧找熟人开了一辆小汽车赶上塬来,恰好在公路上看见了小饭馆门外他们认识的摩托车,就赶紧进去,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儿子运回了家。
张炜酒醒后,任父母怎么问,什么话也不给他们说,不声不吭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此就懒洋洋沉默寡言,对啥都没有了兴趣。父母为了使儿子振作起来,给介绍了一个在剧团学唱戏的他们的女学生,处了一段时间,见他们都互相还算满意,就操办着给他们结了婚。
张炜参军的时候就自带了安置卡,父母又花了几万块钱,寻人把他安排到了县土地监察大队,这是一个不少人向往的好单位。见儿子老老实实天天按时上班下班,和新媳妇也都好好地过活着,老夫妻才都放下了心。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田美有能干的母亲操心,在学校老师们的协助下,按时把女儿送进了乡卫生院的妇产病房。
这时候是半夜时间,桃花怕一个人担不起万一的责任,就去卫生院隔壁的中学去找田美的丈夫王毅,想叫王毅把他在县里住着的母亲也接上来一起守着田美生孩子。
桃花刚进中学校门,就见学校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警车,不少穿警服的人在车灯和路灯光里走来走去。她不敢贸然往进走,就去亮着灯的门房问:“我敢进里头去吗?”
门房和她年纪差不多的老师问:“嫂子,你这时候了,进里头干啥去?”
桃花说:“我是王毅媳田美她妈,田美要生娃了,人在医院里呢。”
那个老师赶紧小声告诉她:“你还找他干啥?他犯事了!警察正烤着审问他哩!”
桃花着急问:“他犯了啥事呀?媳妇生娃都不能让给说一声?”
门房老师不耐烦说:“我说不出,也没法给你说。反正出的事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你明天就会听到消息了。”
桃花还要进去找,门房老师劝着挡住她说:“你不进去了,进去把你气死,谁照看你快生娃的女儿去?”连拉带推把田美妈桃花劝出校门。
田美是在妈妈桃花一个人的陪伴下生出了他和王毅的儿子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