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美又惊又吓,蜷着身子,恐惧地发抖。
王毅啁了一大口酒,恶狠狠用酒瓶指点着床上蜷缩的田美说:“田美,你给我保证,和那怂货张炜一刀两断!”
田美不应声,王毅扑过来压住田美,将酒瓶底子戳着田美的胸口恐吓:“你说呀你!不说我能用这瓶子把你戳死你信不信?”
田美翻白眼不说话躺着不动。王毅扔了酒瓶,揪着田美的胸襟筛着喊:“我不信张炜狗日的给你吃了啥迷魂汤了!你把我王毅正眼都不看一眼?阿!”
田美咬牙说:“张炜也不是好欺负的稀松软蛋,他在部队也受过正规训练,你这街皮流氓两下子也不一定能耍得过他!”这话说得王毅更暴躁了,越听越狠,三两下就剥下了田美的衣裤,扑上去狠命地强奸了她……
事毕,指着田美狂喊道:“你想跑出老子的手心里去?你想你老情人能领你上天去?老子能放你手?我在你这碎女子这里丢了份,以后还有啥脸到这一带混?你不好好在我王毅碟子里做菜你就让你老情人一辈子当王八乌龟戴绿帽子去,你!”
田美躺在床上,痛苦地动弹不了,咬牙切齿说:“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进监狱!”
王毅轻蔑的望着一丝不挂的田美说:“你不怕人说你就告去。告到底能把我怎么样?两个人谈恋爱,忍不住脱衣服上床了,谁能说是多大的事?让人知道你和我睡了觉,你觉得脸上光彩你就喊叫去!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盼着人都知道你是我王毅的人了。你去告我吧,我等着派出所拘留我呢!我去那里呆几天,回来就和你办结婚!”说得田美捂着脸痛哭起来。
王毅拿走田美的内裤说:“我要留个证据,让你那个张炜看看,把贼心死断节了!”拿着有田美血迹的内裤走了。
从此,王毅来田美这里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随便了,不管田美怎么不热情,王毅都看不见似的赖上了不离开,瞅机会就欺负田美软弱拉住她干那事。
老师们都知道了,没有人能站出来干涉。
王毅得寸进尺,有时候就夜里也不走,硬睡在田美床上一晚上缠着田美不松手。等张炜从部队复原回来的时候,王毅已经强领着肚子凸起来了的田美去办了结婚登记。
这一切,远在山里的桃花夫妇和在另一条塬上当镇委书记的杨毓晓还都以为那王毅是田美自己找的对象。明着和暗着,大张旗鼓地给田美操办着婚礼呢。
田美由于身孕一天天显眼,和王毅的事情已经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再也隐瞒不住了,只得正式了告诉家里,按照乡俗走完了双方家长出面央媒问聘的繁琐过程,去和王毅领了结婚证。
结婚仪式是在县里最大的酒店白云宾馆办的。王毅的父亲虽然是一个共和国的官册里够不上任何级别的村支部书记,可由于南关村靠紧县城的街道,凭着掌握村里几百亩土地的权力,这个小小的支部书记,在和县里各单位各系统的头头脑脑打交道的过程中,黑着脸不择手段压制着村民,一寸寸卖完了村里农民祖祖辈辈守着的土地,编织起了他自己的社会关系网,经营起了一个和黑社会差不多的独立王国。宝贝小儿子结婚,他不惜血本也要把婚礼办得体面风光与众不同。他心里清楚,就他这个书记给儿子办婚礼,绝对赔不了钱财,不说他治下的草民百姓都会乖乖送上拿得出手的随礼份子,还有镇上、县里他办公事和开各种会议认识的许多村书记村主任,都在他们自家各种形形色色的红白喜事酒席上收到过他光明正大从村里拿的数目可观的人民币去行的礼金,能不采取同样的手段来给他助兴贺喜吗?至于县里以及重要部门的头儿们,哪一个没有收过他代表村上给他们的好处?“成千上万拿我手里的钱,眉头都不皱一皱,到我的事上,总不能好意思空着手来噌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