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临近,街道上张灯结彩,红色的中国结和大红灯笼随处可见,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晓悠啊,你郝爸爸说今年让你到我们这里来过年,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买,人回来就行啊!”于慧在电话里不停的叮嘱道。
这孩子挣点钱都花他们身上了,有用没用想到他们就买,郝大成的意思是孩子在外面工作不容易,今年给包个大红包。这中国自古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还真是一点不错。
“郝爸,我呢?就不邀请我一起去吗?”晓悠还没说话,徐子衿就抢过手机对着里面嚷道。此时,他已在二老面前混的风生水起,撒娇什么都信手拈来。
两个老人就呵呵地笑,说着“都来,都来!”
晓悠看着身边这个脸皮日益见厚的人,不耻地问道:“脸呢?”
“要脸没老婆!”
“那你得找个和你一样不要脸的老婆!”
“这不这呢吗!”说着徐子衿就上前一把抱住晓悠,那眼神分明在说,是你,就是你!
“我可不敢高攀!”
“怎么不敢呢?你是花我是叶,你是青藤我是瓜,你是风儿我是……”
“傻!泥垢了,闭嘴我要吃饭!”晓悠说着打开他作乱的手,却不想又被他缠上来。
“宝贝儿,你这都吃了第三碗了还没吃饱吗?”
“没有!等等,谁是你宝贝儿!”
“你呀,一会我帮你洗澡吧,你都辛苦一天了!”说着动手按摩。
“不要,你离我远点!”
“不要,我要洗!”
“我自己洗!”
“不要,我要洗,碗!”
“说了我自己洗……什么,碗?”
“嗯嗯,你争着要洗碗,那我帮你洗澡吧!”
“说了不要,你给我滚!喂喂,你干嘛抢我饭碗?喂,你别动我衣服!”
“能动手败吵吵,我先给你洗澡,你再洗碗,乖!”
“喂,徐子衿你个不要脸的,把我放下来我饭还没吃完呢,啊啊啊!”
“一会吃,等我先吃饱,乖啊!”
满室旖旎,一片春情,半推半就演变为女权天下,不知是谁征服了谁,又是谁败给了谁,只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忒煞情多。
“我觉得你挑房子的眼光还是太差!”吃干抹净,徐子衿又开始挑刺,惹的晓悠横眉冷对。
“你看干爸干妈一个卧室,我们一个卧室,那将来一个两个三个孩子回去住哪?”徐子衿摊手,一副你说是不是的样子。
哪有这种人?扔下自己的父母,跟着她去人家那过年算怎么回事?!晓悠便又想起自己的父母,邓欣已经再婚,也和她爸一样嚷着要她去她那过年。可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新生活,家里不缺孩子承欢膝下,而郝帅父母不同,他们只有她了。
“喂,跟你说话呢?”徐子衿不满晓悠走神,还是当着她最爱的他的面。
晓悠嘴角抽搐。还一个两个三个,她是猪吗?
“你都领回你家去!”
“哇偶,你这是终于答应和我结婚生娃了!不行,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些空巢老人去,省的他们天天折磨我脆弱的心灵!”说着人就一阵风似的出去打电话了。
晓悠看着他的背影,嘴张成O形。太草率了,简直比石皓跟她求婚那会儿还草率!
说起石皓晓悠不禁长叹口气,他因为工作出色已经升职去了另一个城市。走之前,他还送了自己一个礼物,一块昂贵的女士手表。打趣说,寓意着时刻在她身边,一辈子与她不离不弃。
徐子衿知道后醋坛子打翻了,死活不让戴,愣是去买了块比这个还贵的,并且让她洗澡也不许摘下来,要时刻跟她黏在一起。
你说走就走吧,还玩这一手,徐子衿心里嘀咕,谁都可以不在意,他不行,必须防火防盗防石皓。谁让这小子总玩阴的呢!
现在这块表静静的和郝帅送的那块放在一起,这是晓悠青葱岁月里两个最让她割舍不下的人,她会珍藏这份回忆,直到地老天荒。
黄昏的景色迷人又感伤,夕阳西下,所谓的幸福也不过是身体的康健和灵魂的安宁。这一刻,轻拥沧桑,笑语流年,回首,凝眸,彼此眼中唯剩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