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之前李莫愁上级给天霸的父亲留了一条语音信息:
“亲爱的,我可能马上遭遇不测,请到霞飞路附近救我。”
听罢,天霸的父亲心里落了空,非常着急,可现在不能离开,老婆正处在危机关头,等待医生治疗。
在医院的走道里走来走去,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没有显示骚扰电话的标志,天霸的父亲,没有过多思考,滑动了解锁键,接听。
“你丫的,偷偷摸摸做着苟且之事,逍遥自在好意思吗?”
“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
话语听起来让人有点匪夷所思,连骚扰电话都赶不上,至少有点礼貌。
“尊敬的先生或者小姐,你的银行卡密码已经泄露,请您及时转到我们给你开的新账户,谢谢。”
犹豫了片刻,正打算把手机插在口袋里,不去管,反正浪费的是别人的话费,天霸父亲的心里美滋滋。
突然败家子又补充了一句:
“不要挂断电话,想救花花她妈的话,赶快给我捎来十万块钱,给你最多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撕票。”
一切都来不及表达,所有的一切不只是偶然,一杯酒,上了床,有了肌肤之亲,总该给个交代吧。
天霸的父亲,还没有采取正式的方式说出那句,“我爱你,爱你一万年,情思永不变。”
可悲的是,结局极有可能变成死亡,过而冰封。
可老婆怎么办?心中郁结了一个疙瘩,无法揭开,十万块钱,老婆的救命钱,给电话中的小子,岂不是天理难容?
医院的手术费用相当昂贵,不是十万块可以解决的,天霸的父亲,瞒着儿子独自离开,眼角渗透泪水,银光闪闪。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原来多情自古源“多病(天霸妈)”。
人啊,来世界一遭,就是活受罪的,要不厚着脸皮活,做一个活死人,要不悄悄的死去,不给活着的人添加任何负担,麻烦,做一个无碑的“活人”,活在他人的记忆中。
天霸的父亲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出发,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来到天霸母亲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庆幸的是,里面有人回应,立马走了进去,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他不要面子呢!谁说,男人的膝盖只能跪天,跪地?
为了自己亲爱的人,同样可以卑躬屈膝,“医生,求求你,我不能没有老婆,只是暂时没有筹够钱,可不可以,先做手术……拜托了……”
低沉的身影游荡在医生的耳膜里,像是吹了一口气,往耳朵里,痒痒的。
医院又不是他家开的,先打欠条,貌似在重大的病症中,没有先例。
可是他已经做到这种份上,没有了官老爷的威风,反而卑躬屈膝,甚至还磕起了头,看来真的把我当作古代的青年大老爷,要不要给他作主呢?
医生心里一片混乱,思索十多分钟后,貌似被天霸父亲的真情折服,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只好这样做?
“你先起来,我替你做担保人,咱们救人要紧,先把手术做了,这病治不治得好,倒不好说,别到时候,一事无成,浪费了钱,可别责怪我,手术可是有风险的。”
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里倾泻而出。“谢谢医生,我不会后悔,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会放弃,哪怕赌上我的命?”
“还请你尽心尽力的去做,钱到时候我会筹够的,双手奉上。”
医生看到的表态后,心里宽慰了许多,连忙走上前去,扶他起来。
“医生,这是我仅有的十万块钱,先付个首付,其他的,我会想办法还上的。”
只见他嘴角向上翘起,眼睛弯成一道月牙,露出甜美的笑容。
医生回应了他,会意的笑了笑,紧接着一声叹息,“罢了,十万就十万,其他的以后再说。”
世界上每个人有时好像带上了一层面具,扮演着自己本不熟悉的角色,而这个角色是你本应该拥有的身份铭牌,当无人的时候,你才会偶尔摘下面具,露出可怜兮兮的眼泪。
说的难道不是天霸的父亲吗?他也有自尊,已经够可怜了,没必要让医生再多一道怜悯。
“一切都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不要负担太大,医生会尽他最大努力救治病人的。”
摆好姿态,给医生倒好了一杯茶,赶快说了声感谢的话语,离开呢。
思念挂在心头,天霸的父亲怎么好意思辜负花花妈妈的爱,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探个究竟。
正愁不知道具体的位置,那个人倒很体贴,发来了地址,霞飞路69号,破旧的废弃房里,不见不散。
既然盛情邀请,那就给个面子,天霸的父亲给他回了个电话,“你给我等好,我马上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花花爸爸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般。
“等着就等着,怕你还不成,别耍花招,招来警察,要知道她的生命权可掌握在我的手里。”
天霸的爸爸心里着了慌,现在手里没有一分钱,哪里去找钱赎回她,怎么办才好?
她要是被撕票了自己可是千古罪人?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偷梁换柱,没有钱,难道自己不会造钱了?
直接了当说了一句,“不会的!”然后挂断了电话,匆匆忙忙跑去了杂货铺,买了许多冥币,当做真钱,装在箱子里。
只要不深究,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随后在街道上拦了一俩出租车,慌慌张张的向目的地出发了。
辗转过许多个路口,终于在一个其貌不扬的地方停下了,天霸的父亲给了司机50块钱车费,请求他暂时不要离开,马上坐车回去。
话音刚落下,心砰砰跳的他从车上下来了,径直向前走去,一个眼神瓢过去,好像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
没有错,荒芜的地带,不可能有其他人,一定是花花的父亲。
提心吊胆,缓缓前进,一不小心,前脚踏进了门槛,就没有回头的余地,继续上吧。
对上了眼,花花爸爸注意到了他的前来,上前迎了几步,“不错,不错……小伙子,看不出来很有前途么,把钱带来呢。”
天霸的父亲一言不发,眼睛的着力点,放到了她的身上。
如同麻花般的绳子,一层,一层的围住稍微显得圆兜兜的身板。
为了避免乱咬,毛巾堵上了嘴巴,头发蓬乱,随着风的流动,飘飘然,一定经过一番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