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突然双腿发软,带着一颗恐惧的心畏缩着,就连平时看起来非常温柔的小猫咪,现在好像变成了魔鬼,狞笑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把自己吞噬掉,迎面而来无尽的黑。
“叔叔,我不想回去,天天挨爸爸的打,屁股好疼,倒不算什么,他们俩一直分居,每日每夜隔空对骂,吵得休息不好。”
“我能不能和弟弟一起回你家?”
花花哀声叹气,眼里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流,以乞求的口吻询问着。
天霸的父亲转身,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
“当然可以啊,只不过我家比不上你家房子大,怕你住不习惯。”
“没事,没事!”
花花快速擦拭眼角的泪水,强作笑颜。
李莫愁上级感到现在的状况十分棘手,隔着铁门朝天霸的父亲传话,“我家的情况糟糕透了,孩子就交给你领了,好好照顾花花。”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眼前的场景出现过多次,没有磨平内心的意识,每每想起,夜夜哭到天明,守着一方财主,却无幸福人生,李莫愁上级心碎了。
暴力,暴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为何不离开,还不为当初的一句誓言,执手相看终老!
里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无奈之下,李莫愁上级拿了一万块钱出来,可惜他依旧不依不饶,“臭婆娘,你住的吃的,都是我的钱,就这么点,你当是施舍乞丐啊!”
她忍无可忍,眼角充斥的怒火爆发出来,“不然呢,败家子,早有一天。我们会被扫地出门。”
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心,顿时没有了分寸,开始施展家庭暴力,花花见到后,一顿心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该死的,敢欺负我妈!”顺势在地下捡了一块石头,横冲直撞的朝那个混蛋老子扔了过去。
啪啪的响声,从他的脑袋瓜上传出,声音是那般的清脆悦耳,比任何音乐都动听。
痛彻心扉,并没有打醒他,反而让他变得浑浑噩噩,最后的一点良心都坏透。
混蛋老子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铁门撞开,冲了出去,打算对花花大打出手。
天霸双手捂着脸,肩膀有规律地抽动,哭声很大,但却没有一滴眼泪。因为不值得为花花的爸爸流泪。
他就是一个混蛋,可见花花到底受到何种摧残?
不过还好的是花花虽然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但不屈服于命运,拼命的成长。
天霸在心底落泪,是为花花而流,他原本对陌生人花花,没有什么很好的印象,认为她的凭空出现,会抢占爸爸的爱。
现在却不这样认为,赶紧拉着爸爸和花花跑到一个出租车上,离开现场,不然的话会出人命的。
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家”,花花很亲切的叫了一句阿姨,可惜阿姨卧病在床,不能起来,只好招呼天霸把买来的零食分给花花。
花花笑了笑,露出一对小酒窝,说了一声“谢谢,祝福阿姨早日康复。”
天霸的爸爸饶有兴致的走到了她的床头,说道:“马上就可以做手术了,要不我们现在出去玩玩,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天霸,给你些钱,这些天好好的照顾姐姐,爸爸可能要出一趟门,最近不会在家。”
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比以前更瘦了,天霸的妈妈眼睛深陷,双目无神,轻轻的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到处游玩,度过余生……”
“别说,我一切都懂,要知道好人长时间睡着,都会变成病人。”
“可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真的对不起……”
天霸他爸刀削斧砍似的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
“罢了,我去筹钱,马上准备手术。”
花花在以前的家里,待得很不舒心,现在看到天霸一家的困境,心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些酸楚,不知所以然的把这件事情联系到自己的身上。
花花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好像是受环境的影响,天霸他家太凄凉了,必须要做出一番行动,解救他家的燃眉之急。
于是后来,花花擅自做决定,没有跟随天霸一起回他家,独自约了她的妈妈,在一家比较温馨的小饭馆。
“两位贵宾好,很高兴能为您服务,为了使你对我们的饭菜有所了解,我把本店的特色菜介绍一下,吃起会更有味道。”
花花和她妈妈不约而同的点了红烧狮子头,东坡肉等等,饭菜端了上来,她们俩没有着急,谈起来正事。
“妈妈,我觉得你最近和天霸他爸走的比较近,你们俩说不定可以成双成对,到时候,他就是我的爸爸,那该有多好。”
花花的妈妈脸蛋绯红,羞答答地垂着头,不敢平视花花,多么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八字还没一撇,我们两个都有家室,不会有结果的。”
花花的心底发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不要着急,那个混蛋爸爸,让他在外面继续的肆意妄为,相信不久,就会受到惩罚,甚至连命都可能捡不回来。”
这个计谋似曾相识,让人不禁想起“郑伯克段于鄢”,郑伯尽情的让他的弟弟共叔段坐享其成,满足他的贪欲,做尽不义之事,最终自掘坟墓,受到相应的惩罚。
其实不义之人,何只共叔段?他的哥哥郑伯才是幕后推手,用心险恶,本可以事先惩罚弟弟,让他知道错误,好好改正,就不会酿成大祸?
后来郑伯,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后悔,本来说过,不到黄泉之下,永远不会和偏袒弟弟的母亲相见。
后来颖考叔(一个孝子)向郑伯敬献礼物,郑伯设宴招待他,吃饭时,颖考叔把肉挑出来不吃,放在一边,说是带回去送给他老母亲吃。
郑伯才后知后觉,母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遂朝地下,挖到有泉水的地方,通过隧道在泉水边相见,没有谁会说这不是在黄泉相见?最后的结局其乐融融,没有损失君王的尊严。
花花有这种想法,真的对吗?会不会日后后悔,“正所谓狗还不嫌弃家贫,人怎么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