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仔,因为受到杜优裘的眷顾,勉勉强强度过了难关?
虽然杜优裘当时给的钱并不多,但礼轻情意重,钱仔一直挂在心间,没有忘却。
等待有一天可以报答,今天恰好时机来到,一切来的刚刚好。
经理见自己最重要的砝码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搬出了定时炸弹,黄绍辉,希望借助他可以达到隔山打牛的效果。
“黄绍辉,是不是傻,你被洛飞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骗了,是他带你走上了贩毒之路,是他夺走了你的娇妻杜优裘。”
“黄绍辉,难道不需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吗?”
“洛飞,警察身份,在我的大酒店里做卧底,无可厚非。”
“黄绍辉,平民身份,凑什么热闹,嫌弃活得时间长呢?”
“洛飞同你交朋友,完全为了拉你垫背。”
“他是警察,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可以随意编一个理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你的身上。”
“他会说,在此期间,贩毒,受贿等都是黄绍辉所为,与洛飞无关……”
“多么可悲,被骗了,还帮着数钱,不觉着可笑吗!”
“黄绍辉,你会坐牢的,而洛飞一点事都没有。”
“你说可恶不可无恶,这还不算什么,洛飞的人面兽心,更在后头。”
“洛飞明明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却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将杜优裘迷奸,生米煮成熟饭……”
“时过境迁,等到生活安定,黄绍辉蹲大号的时候,洛飞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同杜优裘在一起,双宿双飞?”
“那时他有多爽,你能领悟得出吗?”
“我想黄绍辉,你不会,因为即将受到牢房地狱般的折磨。”
“来,同我一道,将枪杆子指向洛飞,结束掉他的生命,换一生的幸福快乐,好不好?”
“烦不烦,比唐僧的话还多,话痨啊!”
黄绍辉眉头紧皱,头疼得像锅炸开,烟已经燃到手指了,竟然没有发现。
枯坐着,头深深的扎下去,许久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洛飞看到黄绍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郁郁寡欢,痛苦极了:
“好兄弟,别听他胡说,完全没有这回事,我让你去当卧底,是因为你有当警察的潜质。”
“经理,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借你的刀杀我。”
“其次杜优裘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必纠结。”
此话一出,把黄绍辉激怒了,心中一百个不爽,可又能怎样?
眼下全是洛飞的人,反抗的结果只能找死。
“洛飞你说的话,我信了,不过,从今天起你我不再是朋友,以后亡命天涯,老死不相往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绍辉含恨乘着其中的一艘快船独自离去,留下乱局让洛飞处理。
哈哈!哈哈!哈哈!
经理手下的几个小喽啰正准备带枪反击,没想到被二队的队员乱枪射死。
眼下经理孤立无援,再加上腿之前被射了一枪,走不了太远,又想把宝再度压在杜优裘的身上。
他快速挪动,正准备一把将杜优裘拽在手心,没想到,洛飞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心脏,经理一命呜呼,离开人世。
接下来该清理残局了,其实没有什么,除了势利眼钱仔以外,经理底下的人死光光呢!
杜优裘为了报答钱仔的救命之恩,打算将他带到附近的医院,请求说出,钱仔没有答应。
轻声细语对杜优裘耳语:“我,一个贩毒人,即使把我送到附近的医院,救活我,还要坐牢的。”
“想想太可怕了,难以接受!”
“要真的为我好,请瞒着洛飞,把我送到经理乘坐的那艘快船,让我自生自灭!”
“如若不答应,我现在立刻用枪自杀!”
亮晶晶的泪珠在杜优裘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可那样你会死的,我不忍心。”
“即使我死,也想与长江为伴,还请不要多说,日后如果活下来,后会有期。”
势利眼钱仔被杜优裘送到了快船上,眼角的余光逗留了一分钟,随后快步离开。
一阵风呼呼的吹过,躺在水里的船只,就像树叶子一样,在江心颠簸得晃晃荡荡。
远了,远了,在杜优裘的视线中,即使眺望也见不到踪影。
愿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不要让好心人无辜丧命,杜优裘对势利眼钱仔的祝愿随着江波渐渐散去。
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再没有少年时,可恶的时间像一条令人恶心的河流,轻轻地在指尖流过。
洛飞本以为可以立头功,一定会受到上级的褒奖。
可世间变幻无常,前一脚叱诧风云,后一脚树倒猢狲散。
警察局里沸沸扬扬,传出洛飞为了破案,做了卧底,在计划实施过程中,变了性质。
和那群贩毒者勾肩搭背,像兄弟一样,接到了什么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捞了不少油水。
在酒店经理的办公桌中,搜寻到不少证据可以佐证洛飞直接参与了贩毒行动,获得几百万分成的单子就是物证。
黄绍辉由于对洛飞“两面三刀”的行为十分痛恨,又对杜优裘心存爱慕之心,便冠冕堂皇的狸猫换太子,将杜优裘的有些不当行为全部贯在洛飞的头上。
作为人证,校长第一时间指证洛飞,一瓢,又一瓢的冷水泼在了洛飞的身上,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做都是为了让社会变得纯正,可能方法有点不得当,难道事到如今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洛飞一遍一遍的叩问着自己,杜优裘听完后有点心寒,依偎在他的身旁安慰道:“不,决不是,其中一大部分是我的错,如果要承担,都让给我,你要好好的活着,就是我最大的福音。”
洛飞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他觉得,一秒钟如同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连串泪水从洛飞苦闷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渐渐的没有一点儿的哭声,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不,不可以,我绝不批准你这样做,你的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要是坐牢的话,孩子怎么办?”
话说回来,其实我们谁都没有错,错都在校长身上。他就是一个王八蛋,背信弃义,不可以无辜的接受法律制裁,我要出远门躲一阵子,杜优裘你要在家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