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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考验

三人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阳原县城。南线边防总公署就设在这里。

行至城门口,发现竟早有两个公差候在那里。

公差见了刘臣雄三人就迎了上来,说是奉县长之命前来接引,县长领一干地方要员在县衙设宴为检阅使大人等接风。

“那就劳烦二位了。”刘臣雄说道。心想:“应是黄承运电报告知了地方官员我们的行程和人员构成。他们既来迎接,自己倒是免去许多麻烦。”

“你们只接检阅使,不接我这个按察使吗?”陆飞雪气愤地说道。

“当然是一起接。”两个公差都很识相,知道这些大人都吃罪不得。

“你们这是颠倒上下。我对检阅使享有监督权。在某种意义上,我可以说是他的上司。你们应该先迎接我才对。”陆飞雪说道。

“我们只是奉县长的命令来办事。不妥之处,还望大人恕罪。”一个公差说道。心中却不禁暗骂起来:“上头的命令明明是检阅使统领一切,你这个女人怎的如此胡搅蛮缠!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当上按察使,非奸即是盗!”又偷偷嘀咕:“检阅使大人虽然也不算老资格,但人家才艺超绝,又屡屡立功,早已名满察省了。就看现在,一个释然,一个挖刺,高下立分。”

陆飞雪得意地说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恕了你们的罪了。反正跟你们也说不清楚。走,带我去见你们的县长大人吧。”

刘臣雄浑不在意的看着陆飞雪卖乖,笑而不语。罗大诚看得早有些忿忿不平,只是大哥不发话,自己又不好老是强自出头。

两个公差暗叫倒霉,勉强堆笑带着三人到了县衙。

阳原的地方官员早候在那里。一人领头,齐齐走上前来,拱手为礼,说道:“下官阳原县县长方大国,引地方一干官员为检阅使大人接风洗尘。”

刘臣雄还礼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下官接到大帅电报,令下官等地方官员一切要务唯检阅使大人马首是瞻。”方大国说道,“以后地方的事务还请检阅使大人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我初来乍到,还请方县长多多关照才是。”刘臣雄说道。心道:“地方的军政是分开的,黄承运让自己总领一切,那是给了自己极大的荣宠。”

“哪里,哪里。检阅使大人年轻有为,誉满察省。想不到还这么谦逊。”方大国笑眯眯的说道。

一干阳原官员早听闻刘臣雄的才名,有了间隙,纷纷围上前来,诉说仰慕之情。

“他可以管你们,我可以管他。你们就这么不把我这个按察使放在眼里?”陆飞雪忽然不快的说道。

方大国一愣,心道:“虽说检阅使处于主导地位,但按察使享有裁决权,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尊神也得小心供奉。”连忙说道:“下官招待不周,请按察使大人包涵。以后凡事也请按察使大人多多指教。”

“哼!只嘴上说空话有什么用?”陆飞雪说道,“要我指教,这酒席的上座就得先给我坐。”陆飞雪说完竟自顾自走到上桌的首座坐了下去。

众人见状无不惊愕。

方大国十分尴尬,惊疑地望着刘臣雄,心中犯难:“这个按察使也太没规矩了。这让检阅使的脸往哪儿搁呀。自己做为地主,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年轻女子一跃而成为按察使,背景肯定非同寻常,如果我说话得罪了她,说不定哪日不测的灾难就会降临。如果我一声都不吭,面子上又怎么挂得住?”

刘臣雄不悦地说道:“大帅命我统领一切。难道你没听到吗?”

“可是大帅没有命令酒席上一定要给你上座呀。”陆飞雪不屑地说道。

“你这是挑战大帅的权威!我要禀告大帅,说你恶意妨碍我行使职权。”刘臣雄愤愤说道。

“这吃饭喝酒,你行使哪门子职权呀?”陆飞雪讥笑道。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刘臣雄脸颊涨得通红。

罗大诚忍不住就想出言斥责。刘臣雄却立时制止了他。

一干阳原官员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作声不得。

刘臣雄瞪了她半晌,最后只得说道:“按察使大人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我们将就一下她,让她坐上座也是可以的嘛,女士优先嘛!你们说呢?”

“对,对。Ladyfirst!Ladyfirst!我们也要学一点绅士风度嘛。”方大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

在场的都是一辈子在官场打滚的人,场面话哪有不会说的,一时附和声纷纷响起。气氛又变得融洽欢快起来。但人人心里都明白,这两位大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待酒席散了,方大国便差人送刘臣雄等去专门备出的检阅使府安置。

一进府邸,陆飞雪又嚷嚷着要住正房。刘臣雄瞪了她几眼,但又不能上去打她,实在拿她没办法,也就懒得和她争执了。

罗大诚却是再也看不过去了,说道:“麻烦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了,这里可是检阅使府。”

“我能裁决他,我的地位比他尊崇,理应我住正房。”陆飞雪一脸神气地说道。

“你这是喧宾夺主。”罗大诚道。

“你那叫强词夺理。”陆飞雪道。

“大诚,好男不跟女斗,怎么斗怎么吃亏。不就是个睡觉的地儿吗?不用那么较真。”刘臣雄说道。

罗大诚心有不甘,但大哥发了话不计较,也只好悻悻作罢。

第二日,刘臣雄、陆飞雪去县衙就职。

由于处在非常时期,本着节俭的原则,包括边防总公署在内所有要害机构,都设在了县衙大院里。方大国为他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就职仪式,然后将二人带到他们暂新的办公室里。因为检阅使、按察使都是临时性的职位,县衙里并没预置有他们的办公场所,方大国接到派遣通知后,才命人连夜装修布置出这两间办公室。

二人很快投入到工作当中。这日,刘臣雄的一切提议、主张、批复,均被陆飞雪否决得一塌糊涂。刘臣雄郁闷不已。

从此以后,陆飞雪竟似铁了心和刘臣雄对着干,只要刘臣雄说“是”的,她十有八九就会说“否”。刘臣雄大有壮志难酬之象。

如此过了一个月有余。人人都已看得出,检阅使大人被按察使大人彻底的压制了。目睹这一怪状,不少人替刘臣雄惋惜,有的人则在暗中偷偷发笑,也有的人对陆飞雪表示惊叹,暗中打探这个按察使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日,刘臣雄又在陆飞雪那儿碰了壁,心里不痛快,便想出去散散心。心道:“古贤不是都喜欢寄情山水的吗,这阳原的风景可不差,我来了这么久还从没去游玩过呢,今日我刘臣雄何不附庸风雅,寻幽访胜一番?”

刘臣雄于是悄悄离开县衙,也不带罗大诚了,独自回府换了一身便装,便骑马出行。将近北门。突然,有一个乞丐不知怎地滚到了自己的马下。他急忙勒住马。

只见那乞丐呻吟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刘臣雄连忙下马察看。

那乞丐见状,在地上打滚着呻吟得更大声了。

“怎么啦?你受伤了吗?”刘臣雄关切问道。

那乞丐忽的说道:“我有让人扬眉吐气的妙药良方,检阅使大人感兴趣吗?”

刘臣雄吃了一惊,听出他话含深意,说道:“你是什么人?你什么意思?”

“检阅使大人如有兴趣,就请到昌隆茶楼一谈。”那乞丐说完爬起身飞似的跑了。

刘臣雄沉吟半晌,觉得这乞丐甚是蹊跷,决定过去探个究竟。调转马头,去往昌隆茶楼。

到了茶楼,骑着马先仔细观察了一圈茶楼四周,没有发现异常,才下马走了进去。站在大堂认真审视茶楼的内部环境。昌隆茶楼是阳原最大的茶楼,几乎宾客满座,三教九流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但他并没发现有什么危险人物。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可找遍茶楼却没找到那个乞丐。刘臣雄心想或许他还没来,便在靠窗的一个桌上坐下,点了些小吃和茶。

台上一位说书先生正在说一段《杨门女将》。刘臣雄最大的爱好就是听书。遗憾的是这位说书先生的口音不纯,听着未免觉得美中不足。

突然,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到桌上坐了下来,说道:“检阅使大人,久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臣雄一下认出这商人就是刚才那个乞丐,冷冷望着他说道。暗暗观察了一下四周,心想:“他必定还有同伙,我可得小心应付。”

“小可乃是大同来的客商。想向检阅使大人卖点使人扬眉吐气的妙药。”那商人道。

“你什么意思?”刘臣雄冷冷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乃察南杨伯威总司令的人。看检阅使大人日子过得不顺心,特邀您和我们做笔买卖。”那商人道。

“大胆!你就不怕我将你抓起来?”刘臣雄佯怒道。心中却在暗喜:“看来诈降有着落了。”

“那就悉听尊便吧。”那商人淡淡道。

刘臣雄冷冷地注视着他,过了许久,才悠悠说道:“你们又怎么能让我扬眉吐气呢?”

“当然能啦。哈哈……说白了,您现在就像一只笼中的鸟,兵不是您的,发出的号令还随时被人否决,说真的,您这个检阅使,那叫有名无实。如果您愿意和我们做买卖,要是成了,杨总司令说一定给您一个自由实在的官。到那时,您大权独揽,号令一出,无人不从。不是扬眉吐气是什么?”那商人说道。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刘臣雄冷笑说道。

“这个世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侯将相不都是勇敢的人打拼出来的?”那商人道。

“你倒是能说会道。杨总司令能给我多大的官?”刘臣雄道。

“总之不会比您现在的官小。”那商人道。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到时我们自会告知您。”

“哼……”刘臣雄心想自己可不能一下子太积极主动了,否则容易引起对方怀疑。假装思索了片刻,说道:“容我再好好想想吧。阁下高姓大名?”

“小可李小全。想好了就来这儿找我,任何时候。”那商人说完扬长而去。

刘臣雄觉得这地方也不宜久留,随即离开,回去检阅使府。静候罗大诚陆飞雪归来。

陆飞雪回来看到刘臣雄就立即发起飙来:“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天都不见人?你这是玩忽职守。”

“行了。事情成了。别演了。”刘臣雄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陆飞雪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杨伯威的人和我碰头了。”刘臣雄说道。

陆飞雪长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说道:“累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罗大诚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望着二人说道:“你们搞什么鬼?我没有听错吗?”

刘臣雄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无需对他隐瞒了,便向他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刘臣雄早就思索过了,要想诈降成功实是万难,倒不如让杨伯威来招揽自己,于是想出一条了计策。在和陆飞雪比试完枪法后,刘臣雄就在树林的转角边偷偷和她合计好了,两人一个演黑脸一个演白脸,两人合演一出双簧戏给旁人看,以制造出刘臣雄处处被压制郁郁不得志的假象,钓杨伯威来上钩。

罗大诚一听不干了,说道:“你们俩人原来合计着骗我呀?凭啥事先不告诉我啊!大哥,倒害我处处为你紧张,处处为你说话,以后不跟你玩了。”

“这也是为了把戏演得逼真点啊。”刘臣雄开解他说道,“我自己也挺难受的呢,被人卡着脖子的滋味那真叫一个憋气呀。”

“谁叫你出这种馊主意,害得我多辛苦啊。”陆飞雪也抱怨道。

“你就不要假惺惺的了。整天骑在别人头上撒野,还喊辛苦?”罗大诚听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忍不住出言相讥。

“我就不是那样的人,要我违反我的本性行事,你以为我不难受的吗?”陆飞雪抗议道,“况且刘大哥是我很敬重的人,我整天对他恶言相向,你以为我心里好过吗?”陆飞雪说到最后语音竟有点微微颤抖。

罗大诚见她说得恳切,一时竟无言以对,心想这或许就是女人的心思吧,终是与男子不同的。

刘臣雄被她非难了一个多月,现在忽然听她亲切地叫自己刘大哥,心头不禁荡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说道:“陆小姐,这些都是演给别人看的,我知道你不是真的针对我就行,你又何必自苦呢。”

“我真希望这种日子快点过去。”陆飞雪愁苦说道。

“陆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哦,现在离成功还很远呢,万一被人瞧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我们都将有性命之忧。”刘臣雄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是疼,骂是爱。’你怎么批驳我都不会在意的。”

“你开什么玩笑?讨厌。”陆飞雪嗔骂,心里也分不清是怒是喜。她把心思说出来后,得到刘臣雄的理解,心里已经快慰了很多,再被他一逗,心理包袱算是全抛开了。

罗大诚觉得这两个人忽然都变得怪怪的,自己坐在这儿好像显得有点多余,但对后面的行动实在是太感兴趣,又不愿走开,只好静静坐的离他们远点。

“现在既然鱼已开始咬钩,接下来就看咱的手段了。”刘臣雄说道,“这条鱼可老奸得很呢。”

“碰到你这钓鱼高手,我看再老奸的鱼也要上钩的。”陆飞雪笑道。

“说来说去,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呀?大哥?”这才是罗大诚最关心的。短短几分钟,他的内心已经经历了数次转变,从被骗受伤到知晓理解到信服赞叹再到最终的想积极参与。但这只会令他对刘臣雄更加的尊崇。

“接下来我们更要小心谨慎,任何的细小疏忽,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现在绝不可操之过急。咱先搁他几天,再去看他们有何话说。”刘臣雄道。

“一切听凭刘大哥吩咐便是。”陆飞雪说道。她的任务只是监督,防止有人对黄承运不利,具体的筹谋都是看刘臣雄的,而且玩弄心机也不是她的所长。

“到时带不带我去呀?”罗大诚忽的嬉笑道。他真怕大哥把他刚才的气话当真。

“你不是说不跟我玩了吗?”刘臣雄道。

“这可不是玩是去办事呀!”罗大诚耍赖道。

“随你吧。反正跟不跟都是你说的。”刘臣雄淡淡笑道。

五天之后,刘臣雄带着罗大诚又来到了昌隆茶楼。刘臣雄找到上次那张桌子坐了下去,四处张望,并没看到那个李小全。二人便啃着瓜子闲聊起来。但等了好久,却还是没看到那人。刘臣雄有些担忧:“那人说过随时候驾的。莫不是对方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不敢来了?”

二人又坐了许久,还是不见那人来。渐渐都有点不耐烦了。

“检阅使大人,让您久等了。”那李小全不知从哪儿冷不防的冒了出来。

“你这是故意晾咱,是不?”罗大诚不悦地说道。

“小心无大碍嘛!我也不知道二位大人会不会设下啥圈套,是不?”那李小全很坦诚地说道。

“好吧。可以说出你们的要求和条件了吧?”刘臣雄说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劳请二位大人二楼包间一叙。”那李小全道。

“如此便请吧。”刘臣雄道。

于是二人便随着那李小全上了二楼。

李小全引着二人到了一个包间前,打开门,说道:“二位请进。”

刘臣雄看到房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对二人笑脸相迎。

刘臣雄便和罗大诚走了进去。

突然,门后左右窜出四个人,拿枪分别顶住了刘臣雄和罗大诚的脑袋,说道:“不许动!”

“你们想干什么?”罗大诚喝道。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刘臣雄淡淡说道。心中暗忖:“这很可能是对方设置的某种考验。”偷偷示意罗大诚不作反抗。

“要暂时委曲一下二位大人了。”房中的男子说道。

那四个人竟将刘臣雄、罗大诚缚了手脚各绑在一张椅子上。

“这位是杨总司令的副官长卢连云,恰好来到此地,也带来了杨总司令的最新指示。”李小全指着那男子说道。

“检阅使大人如果真心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是求之不得。但如果是虚与委蛇,我们也不得不防,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得试试您的诚意。这就是杨总司令的意思。”那卢连云说道。

“你们要怎么个试法?”刘臣雄道。

“很简单,古人合作不都是要‘歃血为盟’的吗?你只要在你们身上放点血就行了。”卢连云说道,“这里有把枪,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哼,你应该懂的。你只要在你们其中一人身上打一枪,就可以了。”

“我都说了是真心的啦,没这个必要了吧?”刘臣雄说道,“再说了,这儿枪一响,你们的麻烦可就大了。”他可不想冒这个险。而且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了。

“我们不怕麻烦。”卢连道。

“我怕疼,得了吧?你们这么蛮横,我不和你们合作了。放开我。我要走。”刘臣雄忽然觉得十分不妥。

“你们既然上了贼船,不留下点彩头就想走?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卢连云道。

“那你们想怎么着?”刘臣雄冷冷说道。如果不是为了诈降,他现在轻而易举就可以把这些人干掉。

“这样吧,你要走,也只要拿起枪在你们其中一人身上打一枪,就可以了。”卢连云道。

“拿枪打自己也可以是吧?”罗大诚见别无选择,心想如果真要打我可不能让大哥挨枪。

“可以。”卢连云道。

“把枪拿给我吧。”罗大诚道。

“大诚,你就别添乱了。”刘臣雄说道,“把枪给我。”

“大哥……”罗大诚焦急地望着刘臣雄。

“你只要在你属下身上打一枪就可以了。”卢连云叫人解开刘臣雄的一只手,笑吟吟的把手枪递给他。

刘臣雄拿着手枪看看卢连云,又看看罗大诚,思忖:“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打这一枪?如此看来,枪中八成没有子弹。他只是想借此测试我的勇气和决心。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一颗子弹的分量太轻实在是掂量不出。但是为了诈降计划的成功,说不得要冒点险了。既然走也是一枪,留也是一枪,我又怎么能让大诚替我挨枪呢。”猛地把枪指向自己的大腿扣动了扳机。

只听“咔嚓”一响。刘臣雄的大腿却安然无恙。原来枪中真的没有子弹。他的心安定了下来:“这果然是敌人的考验!”

“好!好!”只听卢连云拍手说道,“检阅使大人果然是有情有义,宁愿自个儿挨枪子儿,也不让属下流血。我最后问您一次,您是想合作还是想走?”

刘臣雄心里明白这个应答非常关键,成败就在这一句话,冷冷望着卢连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Ak1XkQWFEQaokRUh9D/imZSQJ3P7txD6dAR0lwd4r56aEzeMXDfn0IjR/4lY1S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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