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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其人之道

黄友荣身后的伙计紧接着也全部倒了下去。

张棋山喃喃说道:“你苟活了这么久,其实你早该下去陪你的家人啦。”举起枪就想射黄友荣。

刘臣雄等人都以为张棋山就要伏诛,不知何故,却见形势瞬间发生了逆转。毫无思想准备,举枪都已来不及。眼看张棋山就要开枪射击黄友荣。

刘臣雄急忙喝道:“张棋山!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许动!”一边举枪瞄向张棋山。

张棋山整个人霎时被震住了。

“嘭嘭嘭……”

却见张棋山周围突然冒起三股浓烟。他的身影立时消失在烟雾中。

“砰……”烟雾中突然又传来一声枪响。

刘臣雄暗叫不妙,急忙飞掠过去。察看黄友荣有无受伤。但见他的大腿上中了一枪。不过这也算是幸运的了。想是烟雾迷眼,无法瞄准,张棋山只是胡乱朝黄友荣开了一枪。正想不通黄友荣为何突然倒地,忽然感到有些眩晕,终于明白他是中了张棋山的迷香。因为地处野外迷香消散得快,自己才不至于也被迷倒。

罗、胡二人随即也赶了过来。

“尽早让张棋山伏诛才是对因他而死者最好的慰藉呀。”刘臣雄叹道。从黄友荣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给他的伤口做个简易包扎以免他失血过多。

“张棋山个狗贼!奸贼!”罗大诚破口大骂,“大哥说的对极了!下次再捉到他直接一枪嘣了他。看他还耍得出什么奸计。”

胡婉儿得知黄友荣可能是黄蒙的旧部后,因为黄海帆的关系,油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亲厚感。看到刘臣雄去照料黄友荣,连同对他都增添了不少好感。

这时身后传来阵阵密集的脚步声。

刘臣雄估摸着是黄承运率兵来到了,不想让他看到黄友荣,说道:“黄友荣如果被大帅看到恐怕性命不保。我们要把他藏起来。”将昏迷不醒的黄友荣抱去山背后放置,然后返身回来。看到黄承运骑着马率兵从拐弯处转了出来。心想:“黄承运看到这里的状况肯定会问询的。须得替黄友荣遮掩一下才好。”上前敬礼,说道:“报告大帅,属下带着便衣小队追上了张棋山,但他早有数十匪兵接应,被他刚刚逃脱了。”

黄承运问道:“你说他刚刚才逃掉的?”

“是的。”刘臣雄道,“张棋山后脚刚逃,大帅前脚就来到了。”

“臣雄你做的好。”黄承运甚喜,“现在张棋山就别想逃得了了。”

刘臣雄说道:“大帅,现在张棋山狼狈不堪,属下建议大帅先派两个骑兵连迅速绕道过去截断其退路。以防他不顾一切夹着尾巴逃跑。”心道:“现在这形势,倒正合了自己兜底那计策。”

黄承运略作沉吟,说道:“臣雄你所言极是。”命令两个骑兵连按照刘臣雄的建议绕道前去阻截。接着说道:“弟兄们,反贼张棋山就在前面不远。大家伙加快脚步。拿住了张棋山人人有赏!”率队伍加速前行。刘臣雄等人自然随其一同前往。

一路急追了三四里。突然发现道路中间停着几匹马。马匹旁边有几个人围着照料地上侧坐的一个人。侧坐地上的人好像是受了重伤,看他的身形装束,依稀就是张棋山。

黄承运一举手,命令队伍暂停下来。又命一个小分队上前察看。

“张师长,你要坚持住啊。”只听其中一人说道。

小分队的人举枪喝道:“不许动!快把反贼张棋山交出来!大帅或许可以饶你们不死。”

只听那些人齐声说道:“我们誓与张师长共存亡。”

黄承运看到张棋山不禁怒火中烧,见他身旁只有六个护卫而且都没带枪,便拍马上前喝道:“张棋山!枉我对你恩重如山,你竟敢反我!现在你的死期到了!小分队的人给我听着,上去把张棋山给我生擒回来!”

刘臣雄觉得十分不妥,张棋山分明已经放烟雾逃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倒在这儿?说道:“大帅,小心有诈。”

只见张棋山身边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一言不发地同时冲向了黄承运。

刘臣雄急忙大叫:“大帅,危险!快回来!”待要开枪杀敌,却被黄承运以及小分队的人挡住了射击角度。

黄承运高声说道:“怕他作甚。小分队的人!给我将他们拿下!”

小分队的人应命上前拦阻。

只见那几人默契地分开,一人冲向小分队,另外的人绕从一旁冲向黄承运。

“不许动!再动开枪了!”小分队的人举枪欲射,但大帅下的命令是要将其擒拿。一犹豫间,但见那人已跑到跟前,在自己身上用力一扯。

“轰……”只见那人如肉体炸弹般爆炸了。

小分队的人全被猛烈的爆炸掀上了天。

黄承运这时才知道真的有危险,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跑。

这样一来面前就没了障碍,刘臣雄连续扣动扳机,五发子弹射出,正中那五人的眉心。

但那五人临死前仍然引爆了身上的炸药。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接连响起。

好在那几人离队伍的距离尚远,没有对这边的人员构成伤害。只有一些零星的血肉飞了过来,溅到官兵们的身上。

“禽兽!”罗大诚低声骂道,“张棋山这个灭绝人性的禽兽!”

胡婉儿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只觉阵阵恶心,几乎作呕。

回头再去看张棋山,只见他仍然侧身支坐在地上。

黄承运镇定心神,一挥手,说道:“把反贼给我擒下。”又命令一个小分队上去。不过他这次学乖了,可不敢再上前去了。

小分队的人持枪上前将张棋山半包围,呼喝:“张棋山,举起手来,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棋山一直一手支地,一手按在军大衣里面,藏在军大衣里面的手这时突然伸了出来,露出一支冲锋枪,枪口与此同时吐出火焰。如雨的子弹立时射向小分队的人。

小分队的人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下。

黄承运见势不妙,连忙命卫队上前护驾。

只见张棋山立即又转过身“突突突”朝黄承运的方向开枪扫射起来。

卫兵避无可避,立时有不少人中弹受伤。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人原来不是张棋山。只不过他的侧面真有几分神似张棋山,加上他穿了张棋山的行头,再加上他的随从的呼喊,让大家都误以为他是张棋山。

刘臣雄见众人都被这突发的意外惊呆霎那间来不及反应,急忙扬枪一射,将那人爆头。

黄承运被张棋山摆了这一道,损了兵又在将士面前丢了脸,又气又恼又羞又惊又怒,但却不愿在众人前失态,强自镇定,说道:“弟兄们注意了,张棋山狡诈万分,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步步小心。”命令队伍继续向前追赶。

但此后,队伍再没遇到任何阻拦。顺顺利利到达了张棋山的铁矿山。

却见张棋山已经纠集了叛军,在矿口前堆砌了简易的工事,列阵候在那里。叛军人数不下三百人。

黄承运见张棋山没逃走,心中大喜:“看来是骑兵连已经截断了张棋山的退路,现在他想逃也没门了!”看见对方严阵以待,便命令队伍在五十米开外停下,就地列阵,喊道:“张棋山,你个恩将仇报的反贼!识时务的就快快缴枪投降。免得连累了你手下的人跟着无辜丧命!”

张棋山喊道:“黄承运,你就是万全最大的毒瘤!你想乱我军心吗?你当我的人傻呀。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一声令下,顿时枪炮齐发,向黄承运发起了攻击。

黄承运见张棋山不但配备了迫击炮,而且还有一门山炮,可见他的造反是蓄谋已久的,想到刘臣雄建议抓捕他时自己居然还对他仁慈,气不打一处来,下令部队立即进攻。黄承运带来的这个团,包括两个步兵营、两个骑兵连和一个炮兵连。炮兵连配备了三门山炮和十门迫击炮。开起火来,立时就将张棋山的火力压制了下去。黄承运见张棋山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命令部队发起冲锋。

张棋山的叛军抵挡了一阵,眼看招架不住,便逃入了身后的矿洞之中。

黄承运当即命令部队分一半兵力入矿洞乘胜追击。

刘臣雄觉得不妥,说道:“大帅,张棋山阴险狡诈,矿洞里面肯定机关重重。我们这样冲进去恐怕讨不到好处。我们只要等大部队到来,将他围住,他就没有活路了。他要是一直不出来,那困也把他困死了。犯不着现在进去冒险呀。”心道:“张棋山陷入困境,那个内鬼必定会跳出来施以援手。到时,轻而易举就能一箭双雕。”

黄承运笑道:“张棋山那几个乌合之众能有什么战斗力?我们现在就应一鼓作气将其荡平。叫弟兄们小心些就是了。”催促部队入矿洞追击。

刘臣雄见其听不进劝言,虽然担忧愤懑,却也无可奈何。

入洞追击的官兵是领教过张棋山的狡诈的,一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只是深入矿洞一里有余,不但没遇到任何阻击,甚至连一个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官兵们惊疑不定,但军令如山,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进。走不多时,矿洞豁然开朗,到达了一个可容千人的大厅。正想探寻路在何方,突然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头顶的山体轰然倒塌……

黄承运在矿洞外候了多时,听洞内居然没有任何的交战声,正自纳闷。

“轰轰轰……”

矿洞中突然响起阵阵猛烈的爆炸。整个矿洞也随即完全崩塌。

五百多人就此被活埋了!

洞外的官兵见状无不骇然。

刘臣雄虽然早料到张棋山会埋伏机关,但不料仍然低估了他的凶残,他竟是要活埋整个追击部队。对黄承运的刚愎自用愤恨不已。

黄承运这时才知是中了张棋山的奸计,正想命令部队退避,却见张棋山的叛军从左右后三面涌了出来,其人数恐超过三千人,眼见避无可避,急忙命令部队利用刚才张棋山布阵的工事做倚靠以图抵御。心念电转:“叛军势众,唯有尽量拖延时间,等待大部队来援。到时我再给他来个四面合围,中间开花。”

张棋山围住了黄承运却不进攻,淡淡笑道:“黄承运,有这么多官兵给你殉葬,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吧。”

黄承运强忍怒火,说道:“棋山啊,你我一起共事也有十几年了吧,一直以来互相协助,一路从连长营长团长干到现在的位置,多少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今日却缘何落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是啊。你一路高升直至登顶。”张棋山冷笑道,“可我呢?师长我做腻了,我想更上一层楼,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黄承运心中暗骂:“你个野心家,我早该除掉你。”说道:“哎呀,棋山啊,你想升官你早说啊,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的嘛。”

“可惜在你手下无论官做到多大都只得一个虚名。那有什么用?”张棋山叹息道,“你成了我上升途中最大的阻碍呀。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只有掀翻了你我才可以继续往上走啊。”

“你……”黄承运心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我待你恩重如山,你定要做出如此悖逆之事?”

“拜托你别这么虚伪好吗?你将我束缚得如同一只笼中之鸟。”张棋山恨恨说道,“你明明时时处处禁锢我奴役我。你说你待我恩重如山?”

黄承运冷笑道:“你这是狼子野心!”

“这也是我之所以起事的原因。”张棋山话音中透露出狠绝,“为什么我受着你的禁锢和奴役,我还要谢你的恩?你我为何不互换一下位置,让你来谢我的恩,让我来奴役你呢?哈哈哈……”

“还能笑你就尽管笑吧。”黄承运怒不可遏,“这已是你最后的疯狂啦!”心道:“待我大部队一到,我叫你灰飞烟灭。”

“你以为截断了我的退路,再派大部队过来围剿,”张棋山道,“就能灭了我?”

黄承运得意道:“哼哼。你知道现在的形势就好。”

“你围住了我没关系啊,”张棋山冷笑道,“我让你替我解围不就行了?”

黄承运怒极而笑,道:“发你的春秋大梦吧!”

“大帅,他不是发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您认为他的性命重要,还是您自己的性命重要呢?”

黄承运忽的发现有一把手枪顶上了自己的太阳穴,而这个拿枪挟持自己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副官周玉石。这一惊非同小可。

周玉石略作停顿,又道:“参谋长、胡科长,你们两个到前面一点去。你们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万一你们从侧后突然出手暗算我,那就不好了。”

刘臣雄心中发笑:“你终于还是跳出来了。我知道你最终都是会跳出来和张棋山呼应的。”见周玉石现时全神戒备,难以下手,便依他之言走去靠前的位置。

突然发生如此变故,官兵们无不惊骇。

胡婉儿视黄承运和张棋山两个为生平最大的仇人,至于是黄承运杀张棋山还是张棋山杀黄承运她并不在乎,看见黄承运被挟持了,虽感意外,但不过当是看热闹。转头看了看刘臣雄,见他从容地移身去了前排的工事,也只得跟着他一起上前去了。

罗大诚眼看大哥受胁迫,极想施以援手,无奈有心无力,直恨得咬牙切齿。

“刘臣雄,你最好立即自裁向我谢罪!”张棋山突然大声呼喝道,“否则,等一下我让你化为炮灰!”他接连两次被刘臣雄逼迫羞辱,对其委实恨之入骨。

刘臣雄淡淡笑道:“张师长好大的威风啊。”现在最好的策略当然是让对方胜而骄,骄而疏于防范,自己方有可乘之机。

“张师长,我建议你还是先别动刘臣雄这条走狗。”周玉石道,“万一逼得他狗急跳墙,他会咬我们的。我们虽然不惧他,但那也麻烦的很。”

张棋山对刘臣雄其实十分忌惮。只得恨恨作罢。

黄承运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奸细!怪不得张棋山这反贼总能提前知道消息!”

“别老是‘反贼反贼’的叫个不停。”周玉石嗤笑道,“别忘了你自己是怎么上位的。”

黄承运心中惊怒交加:“这几个知情之人动不动就拿自己的隐秘说事,看来不把他们清除干净了,日后自己是不得安稳的。周玉石长久以来鞍前马后地伺候自己,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也是清清楚楚,自己差点把他忽略了。今日他既然主动跳出来,那我待会儿顺便把他也一起收拾了。”推想他们是想拿自己当人质开路,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臣雄、婉儿现在都救不了自己,但只要等到大部队抵达,事情就会迎来转机。当前则需先将他们稳住。说道:“周副官,我视你为心腹,怎么连你也要反我?”

“心腹能当饭吃吗?”周玉石冷冷道,“别人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我跟了你这么久,你给过我什么?”

黄承运意味深长地说道:“玉石呀,你这叫欲壑难填呀。你要学会知足常乐。否则,你今日就算跟了张棋山,如果哪日又不如意,你岂不是又要作反?”

“不是我不知足,而是你太小气。我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把你看清楚了。”周玉石道,“你就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人。只要你在督军的位置上一天,我就一天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这个督军换谁做都好过由你做。”

黄承运差点被气死,怒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听到了吧?”张棋山讥笑道,“这就是你自鸣得意的对部下的恩义。”

黄承运怒骂:“乱臣贼子!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有什么下场,我想你是看不到啦。”张棋山得意笑道,“我千算万算,其实最怕的是你不敢亲自率军追击我。不想你倒是挺配合我的。哈哈。”

“……”

“隆隆隆……”

西方突然响起三声震耳的炮声。

接着就听到了千军万马朝这边行进的脚步声马蹄声。

这正是大部队到位的约定信号。黄承运知道张、周二人不过想挟持自己。现在大部队已经抵达,更是有恃无恐。说道:“听到了吧?我大军来了。你们插翅也难逃了。”

“大帅,你命令部队靠近一点吧。否则,我们说话他们听不到的。”周玉石道,“你不是和他们约定好了吗?发出你的集结信号吧。”

黄承运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好。你们够英勇无畏。很好。我成全你们。”朝天空发射了一枚黄色信号弹。心道:“我的狙击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随着大部队来到这左近,你们还有命在?”但随即发现周玉石用手铐把自己的双手反铐上了,一惊,说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周玉石学着黄承运的口吻说道:“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免得你胡作非为害了你自己。”

黄承运气得要死,正想破口大骂,但忽然发现能骂的话都已经骂了个遍,霎时气结不能言。

刘臣雄见周玉石始终机警地缩身在黄承运的背后,毫无可乘之机,看着黄承运受虐,却也爱莫能助。但心神一直保持着冷静与专注,因为他深知:“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来的时候。”

“你以为我们要干什么?”张棋山忽的说道,“你以为我们要拿你当人质逃跑?你错了。”接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要你让出督军的位置。嘿嘿……”

黄承运哑然失笑,怒道:“你这是痴人说梦!”

“我都说了这不是梦。大帅你怎么还是看不出来呢?”周玉石冷冷道,“现在察哈尔边防军,除了张师长,还有谁有资格继任督军呢?”

“其实我真的要谢谢你替我一举除去了许克锋、黄大力这两大绊脚石。”张棋山道,“我要谢谢你给了我起事的勇气呀。哈哈……”

黄承运怒极而笑,道:“你公然造反,你还想继任督军?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哈哈哈……”

此时,大部队已经靠近至一百米开外。

“但如果我把你上位的经过在将士们面前抖露出来呢?”周玉石冷冷道,“现任督军都是通过造反上位的,继任督军通过造反上位又有什么不对呢?”

“就凭现在军中这批窝囊废,”张棋山冷笑道,“我要收服军队轻而易举。哈哈,哈哈……”

黄承运心中大惊,道:“你……你们……”

张、周二人相视大笑。

刘臣雄见周玉石得意忘形仰天大笑,实是机不可失,右手急速伸入兜里掏出一支飞镖往右后方一甩,口中喝道:“大帅,蹲下!”身体同时旋转跃起,追着飞镖的轨迹飞向周玉石。

黄承运领会到刘臣雄要出手,急忙左脚踏前一步单膝一蹲。

周玉石听到刘臣雄的喊声知道要糟,但还来不及反应,飞镖已经插入了他的太阳穴。就此一命呜呼了。身子却兀自站立不倒。

刘臣雄旋转着的身体尾随飞镖而至,伸出一脚将周玉石站立的尸体踢飞一旁,说道:“大帅受惊了。请大帅恕罪。”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解开黄承运的手铐。

黄承运朝刘臣雄点点头以示嘉许,当即高声喊道:“众军听令,立刻剿灭反贼张棋山!”随即向天空发射了一枚红色进攻信号弹。

张棋山眼看周玉石瞬间丧命,自己随即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吓得七魂丢了三魄,忽觉眼前一黑,晕倒了下去。这时,炮弹在他身边开花,如雨的子弹射向他的手下……

片刻之间,张棋山的叛军已被打得七零八落……

战斗很快结束了。

张棋山瘫坐在地上……

所有愤恨的眼睛都瞪着他。

黄承运今日所受的张棋山的欺辱,实为平生中罕有,对其恼恨之极,高声下令道:“所有枪炮,一齐瞄准张棋山!”

……

“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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