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杨得贵颤声道,“证人全被杀死了……”
刘臣雄浑身一震,问道:“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证人昨夜被杀手全杀死了……”杨得贵颤声道。
“你……”刘臣雄又惊又怒,“你不是说可以保证证人的安全吗?你不是说证人的藏身之处绝对隐秘吗?啊?”
“都怪我呀!”杨得贵痛声道,“我已经派了十个人保护证人。但是证人和我的手下全部不明不白的被杀了。”
刘臣雄吃惊不小:“有十个人保护不算少了。何方杀手如此厉害?”说道:“你带我去现场看看。”
杨得贵于是引着刘臣雄走进一间矮房,走到一个壁柜前,打开柜门,手在墙壁上一按,柜底立时现出一个地道口。
“秘室就在下面。”杨得贵道。率先走了下去。
刘臣雄跟着他走了下去。先是经过一段向下的阶梯,然后到了一个直道,直道的两旁分别有三间秘室。
杨得贵向前一指,说道:“就在那里。”
刘臣雄循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直道深处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两具尸体。快步走上前察看。在壁灯映照下,死者的死状一目了然,都是被杀手割喉而死。
杨得贵又打开右边的三间秘室给刘臣雄看,痛声道:“都怪我太大意了!”
刘臣雄走进秘室一一察看。发现里面的人的死状都是一般。都是安详地躺在床上,被杀手割喉而死。而且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看着他们一个个死于非命,心里抑制不住地难过:“或许是自己害了他们。如果不是自己出这臭招,他们虽然苟且但还可以存活于世上。特别是这几个证人,怀着热切的期望,以为找到了靠山,深冤可以得雪大仇可以得报。岂料不清不楚就走上了黄泉路。”思忖:“这下手的除了张棋山还会有谁呢!”沉声说道:“又是十几条无辜的生命呀!”
“杀手怎么找得到我的秘室呢?”杨得贵道,“还有,他们为什么都引颈就戮,毫不反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几乎立足不稳。
刘臣雄也察觉到了不妥,心念电转,喝道:“不好!有迷香!我们快出去!”见杨得贵摇摇欲坠,急忙扶着他离开秘室,上去外面的矮房。
二人直出到后院,大力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神志才恢复清醒。
“他妈的,下三滥的东西!”杨得贵骂道,“一定是张棋山那卑鄙小人干的!”
刘臣雄想到那些惨死的人,悲愤交加,心道:“这仇我一定会替你们报的!你们安息吧。”蓦的发觉,一道电光一闪而至,疾射向杨得贵的背心。急忙喝道:“有暗器!快闪!”一把推开杨得贵的同时,自己也向旁一跃。
只见几支飞镖“噗噗噗”钉在了刚才二人立足的地面。
这时,一帮黑衣蒙面人从房顶急扑而下,分作两队将二人分别围住。
此时天刚蒙蒙亮,杨得贵手下的人都还没来到呢。刚才那个报信的伙计也不知躲哪里去了。
刘臣雄一数,贼人每队五个人总共有十人之多。
贼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扬刀便向二人猛砍。
二人手上没有兵刃,眼见贼人人多势众,只得不断退避。很快被逼到了墙角。
刘臣雄心道:“对付这种小毛贼如果也用枪,没的辱没了自己的身份。”施展轻功,一跃上到房顶,飞掠过去院子的另一头,从兵器架上取出两把砍刀,朝杨得贵那边杀将过去。
此时那些贼人哪里还是刘臣雄的对手?瞬时被砍倒了三人。
刘臣雄扔一把砍刀给杨得贵。二人一起御敌。
杨得贵身手也是不弱,很快解决掉了两个贼人。
刘臣雄想到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杀害证人的凶手,更不留情,步走游龙,刀舞狂花,不多时便将贼人们悉数砍翻在地。只留下最后一人。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不想死就快说!”
那人眼见自己那么多同伴瞬间死的死伤的伤,硬拼自己肯定打不过,想逃又逃不了,惊骇之极,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受伤在地的一个蒙面人忽的喝道:“你忘了主人的吩咐了吗!”说罢就举起刀往自己的脖子抹去。其他受伤没死的人也纷纷举刀自刎。
刘臣雄不由暗暗心惊:“这些人好冷血好狠绝!”怕剩下的那人也自刎,连忙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砍刀,说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说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剩下的那人颤声说道:“我说了你真的可以饶了我吗?”
刘臣雄道:“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饶你不死。”
那人又犹豫地望向杨得贵,见杨得贵也点了头,才说道:“是张棋山派我们来的。”
刘臣雄与杨得贵对望一眼,均想:“果然不出所料。”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这里的?”杨得贵问道,“我们进出都几经转换一直十分小心。也没发现有人跟踪。”不过后面一句更像是他自我安慰。
那人道:“那是你们没发觉而已。那几个老鬼去告状的时候,张师长派了个轻功了得的人暗中盯梢,一路跟踪,就找到了这里。”
杨得贵又悔又恨,捶胸道:“都怪我大意啊!是我害了他们呀!”
刘臣雄心想:“我虽不便责备于你,但你行事不周,害得那几个证人横死,还搭上自己十个手下人的性命,罪责可是不轻。你现在再去后悔也已晚了。也怪自己所托非人呀。”向那人问道:“秘室里的人全都是你们杀的了?”
“不是的。他们是被另一批人于寅时所杀。我们奉命于拂晓时分才埋伏在这里。张师长说,告状的老鬼被杀了,幕后的主使一定会过来察看,那几个告状的老鬼固然可恶,但背后的主使更加可恶。命令我们一定要将其斩尽杀绝。”那人说道。
杨得贵顿时火起,眼睛也因愤怒和仇恨瞪得通红,说道:“他妈的!老子现在就去杀了张棋山!”
“别冲动。”刘臣雄冷冷道,“你鲁莽行事不但杀不了张棋山,可能还会搭上你自己的性命。”又对那人说道:“你如果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不但可以饶了你,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你看怎么样?”
“有这么好的事?你想要我做什么?”那人道。
“你只要答应我出面指证张棋山的罪行。”刘臣雄道,“我就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想走多远就走多远。其实,到了那时,张棋山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心想:“张方荣、卢闰年他们状告张棋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万全城里早已无人不晓。张棋山现今又犯下如此恶行,只要这个人肯出面指证,黄承运再纵容包庇也不能完全置舆情于不顾,非得处置了他不可。”
“你们掰不赢张师长的。”那人道。
“我们不但要掰赢他,”刘臣雄冷冷道,“我们还要慢慢地一点点地碾压他。”
“你们没看到秘室里死的那些人吗?那就是指证张师长的下场。”那人眼中流露出极大的惧意,“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忽见他喉咙嘎嘎作响,混身抽搐,但抽搐没几下就全身不动了。
刘臣雄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鼻孔,竟已没了气息。掰开他的嘴巴,只见里面满是白色泡沫,原来竟是服毒自杀了。想是这人胆小,抹脖子又不敢,就在嘴里藏了毒药,觉得事态无可挽回,便咬破毒药自尽了。心想:“这人如此怕死,但叫他指证张棋山,他还是宁愿去死,可见他对张棋山是多么的恐惧。”
“他妈的!就死了。”杨得贵骂道,“这下想要整治张棋山就更难了。”
又是十个人横尸就地。眼前的场面让人触目惊心。刘臣雄暗暗反省自己:“看来自己低估了张棋山的冷血和凶残。为避免殃及无辜,要适时改变策略才行了。”说道:“真要对付张棋山其实也不难。我这就去着手处理。对付张棋山这种灭绝人性的刽子手,或许我们一开始就应该采取更直接的手段。”
“参谋长有什么好的计策吗?”杨得贵问道。
“你等我消息就行了。”刘臣雄道,“我会给你手刃仇敌的机会的。”转身便走。
“哦?”杨得贵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这些人的尸体我会妥善处置的。参谋长慢走。”心想:“刘臣雄主动揽事上身那是最好。他现在是黄承运跟前的红人,手握一百人的卫队,做起事来那要容易得多。”
刘臣雄辞别杨得贵,往自家四合院而回,心想:“我现在就把张棋山更重大的罪证摆到你黄承运面前,看你还包不包庇他。”走过了兴旺街,取道转入兴全街。
“呼呼呼——”
突然从两旁屋顶窜下几个蒙面人。将刘臣雄包围了起来。默不作声步步进逼。
刘臣雄一惊:“又是七个蒙面人!”而且从他们起落之间可以看出,他们的身手比刚才那十个蒙面人更加了得,心想:“不用说,这些人又都是张棋山派来的。”看到他们个个眼露杀机,不禁火起,心道:“我一生杀过多少元奸巨恶!你们想来杀我?还嫩了点!”喝道:“你们不怕死吗?”
没有人回答刘臣雄。
其中一个蒙面人忽的轻吹了一声口哨,所有蒙面人的砍刀就立即向刘臣雄招呼了过来。
刘臣雄被激怒了,展开“陀螺转”轻功,一跃旋转飞起,迎上其中一个蒙面人,自下往上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砍刀,身体继续往上旋转,右手顺势抄住了半空中的砍刀,一刀往那蒙面人的后脖砍去。那人立时倒地身亡。
虽然瞬间就死掉了一个同伴,但剩下的蒙面人却不惧怕,仍玩命地扑杀过来。
刘臣雄身体如陀螺般旋转着四处飞舞,左边沾一下地,右边沾一下地,飞行的轨迹蒙面人完全捉摸不到。所到之处,立时有一个蒙面人倒地毙命。当剩下最后一个蒙面人时,一刀砍伤他的手腕令他的兵刃脱手,然后把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道:“是张棋山派你来的吧?”
那人一脸蛮横,并不作答。
刘臣雄心想:“刚才服毒自尽那人说,证人乃是被另一批人所杀。莫非就是这些人?”又问道:“泰安茶楼秘室中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那人忽然得意地笑了起来,道:“便是爷爷们干的。就像杀只小鸡般容易。哈哈哈……”
刘臣雄见这人滥杀无辜还自鸣得意,大怒,喝道:“死到临头还敢猖狂?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那人笑道,“爷爷我今生杀了那么多人,不只回本而且大赚了。哈哈哈……”笑声嘎然而止。身体随即倒了下去。
刘臣雄看他嘴角流出白色泡沫,知他也是服毒自尽了。心中一凛:“张棋山如此狠毒,不能再拖延了,必须立即解决掉他。猫玩老鼠玩过了头,就会有被老鼠逃脱的风险,况且这还是一只毒老鼠,随时都会害人的。”加快脚步,前去督军府。行了几步,蓦的心中一惊:“这些杀手显然是潜伏在前一批杀手之后埋伏着的。自己再度遇刺,那杨得贵岂不是也正再次遇险?”急忙返身,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赶回泰安茶楼。去到后院,果见杨得贵正被三个杀手追杀。他兵刃已然脱手,身上已经染红。眼看杀手的砍刀劈下,他已避无可避。顾不得那许多,从腰间拔出驳壳枪,连续扣动扳机。三发子弹射出,赏了三个杀手每人一个脑袋开花。
杨得贵喘息着,说道:“谢谢参谋长救命。”
刘臣雄见他身上血迹斑斑,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
“不碍事。一点皮外伤。”杨得贵仍在喘息着,“张棋山个狗日的真他妈的阴险!”想到其一次刺杀之后竟然还隐藏着第二次刺杀,脸上不自觉显现出恐惧。
刘臣雄想到自己接连被张棋山暗算,心中恼怒之极,说道:“避我出杀招?我立即给他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看他还怎么蹦跶。”又道:“你好好歇着吧。他张棋山没那么多杀手。我先走了。”
杨得贵心中的恐惧还没完全消除,说道:“希望如此吧。参谋长,你要一切小心啊。”
刘臣雄支应了杨得贵一声,离开茶楼。他委实被张棋山激怒了,缓了好一阵才平复了怒火,去往督军府,求见黄承运。
黄承运召刘臣雄进入,问道:“臣雄,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了重大的发现吗?”
刘臣雄看见胡婉儿正站在一旁,心想:“这倒好了,免得我还要专程去找你。张棋山也是你的仇人,这么好的羞辱他的机会,我一定会叫上你的。”说道:“禀报大帅,属下发现张棋山在秘密练兵。”
黄承运吃了一惊,说道:“竟有这种事?你给我细细道来。”
刘臣雄道:“属下调查中发现,张棋山在矿上对他的矿工秘密进行军事化训练。且发现他府里藏有大量军火。谋反的铁证如山。请大帅下令让我抓捕他。”
胡婉儿有些意外:“自己查了张棋山这么久,海帆的旧案固然查不到蛛丝马迹,就连他诬告他人排除异己的证据也都查不到。时至今日,徒劳无功也只能来述职挨训。刘臣雄怎么能一下子就抓到了铁证?”她见刘臣雄知晓自己的秘密后,一直都没任何不利于自己的言行,心想他或许真的和边防军其他将领不一样,对他的戒备之心也渐渐地放下了。看他先于自己找到张棋山的罪证,不但没有嫉妒反而生出了敬佩之情。
黄承运怒道:“果然是狼子野心啊。怪不得他迫不及待地排除异己。”但随即想到:“张棋山是元老,如果这次又像抓许克锋那样,抓了人却又没抓住他谋反的实证,边防军将士会怎么看我?将士们会说我容不下老臣子的。我虽要收拾张棋山,但太急躁反而会引起军队的动荡。”说道:“这样吧,我给你签一张搜查令,只要搜出铁证,立即将张棋山抓捕。如果抓不到实证,就留几个卫兵在他府外,象征性地软禁他。”
刘臣雄心中觉得奇怪:“黄承运对内鬼一向都是很决绝的,怎么忽然又心慈手软起来?”但不管怎样,结果都是一样。说道:“大帅考虑周全,属下望尘莫及。”
黄承运得意笑道:“我现在不怕张棋山造反,就怕他不造反。他除了有五十个护卫能有几个兵?他一造反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整治他。我收拾他的同时,不能损坏了我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形象。哼哼。”
刘臣雄心道:“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说道:“大帅英明。”
胡婉儿忽的说道:“大帅,属下也算是局内之人。属下请求一起参加搜查行动。”
“你别急。你不说我也会让你一起去的。”黄承运笑道,“毕竟你查张棋山也查了这么久了。但你输在经验不足。以后多向臣雄学着点吧。”
胡婉儿当众挨训心中虽然有些不服却也无话可说,说道:“属下遵命。”同时又暗暗高兴:“黄大力说张棋山就是杀死海帆的刽子手,现在自己有机会面对面的去刺探了,只要一经查实,自己就可以着手实施复仇。”
刘臣雄与胡婉儿告退离开督军府。去到军营,从警卫营点了一个连的卫兵。命令队伍整装立即开往张棋山的有算园。
及到有算园。刘臣雄安排一队卫兵堵住府第的所有出口,宣布:“大帅有令,从现在开始,这几日不准任何人出入,直到大帅叫你们撤走为止。”然后命令队伍进入有算园搜查。
府门的守卫见状慌忙逃入府内。
刘臣雄带着队伍直接进到府院内,及到回廊,却见张棋山带了四个护卫迎了出来。
只见张棋山神情仍是那么潇洒,笑道:“参谋长,你这是整的哪一出呀?”
刘臣雄想到张棋山接二连三的谋杀,看到他闲淡的笑容不禁感到恶心,心道:“到了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也算是个本事。”冷冷说道:“张师长,我们接到线人密保,说你图谋不轨。我们奉大帅之令,前来搜查。”向他出示黄承运的搜查令和令牌,心想:“你前几日告我图谋不轨,现在恰恰由我来抓你个图谋不轨的现行。这就叫做报应不爽了。”
“现今真是小人得道啊。”张棋山叹道,“想我张某人对大帅忠心耿耿,做事从来规规矩矩,竟也受人诬告。小人得道,小人得道啊。”
刘臣雄心想;“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你明明是一个最地道的小人,却偏偏装作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说道:“胡科长,为避免错失罪证,我觉得很有必要搜一下张师长的身。你说呢?”
胡婉儿知道刘臣雄是想借机羞辱张棋山,自己虽然没有完全证实他就是杀害海帆的凶手,但在这些日子的暗查中确切地听闻了他虐杀丫环的恶行。她对这种人实是深恶痛绝,说道:“那是当然啦。要是漏放了反贼,我们回去怎么向大帅交代啊。”
张棋山霎时间脸都青了。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随即笑道:“既然大帅下了搜查令,你们要搜尽管搜好了。我身正何惧影子斜?”言下之意却也说得清清楚楚:“我是遵从大帅的命令才让你们搜身。否则,你们这些人胆敢冒犯我?”
刘臣雄想起自己因为张棋山而受的那些罪,想到因为张棋山而横死的那些人,心里就起火,命令卫兵:“你们把张师长的外衣脱了。给我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
两个卫兵便即走到张棋山跟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张棋山的眉毛竖了竖,但脸上很快堆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怪罪你们的。哈哈。”
刘臣雄听着张棋山的话语,想到他阴险毒辣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心想:“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还能怎样?有什么阴招你就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了。”
卫兵仔细搜查张棋山的全身。
张棋山面带微笑,好似浑然不当一回事。
卫兵把张棋山的内外衣服都翻了个遍。最终当然什么都没发现。
刘臣雄见折腾得差不多了,才命令卫兵退开。说道:“很好。张师长的态度很好。接下来我们要搜查你这座府第的每一个角落。请张师长配合我们的搜查。”
张棋山很大方地一招手,说道:“请吧。”
刘臣雄不客气的从他身旁走过去,直接去到回廊右前方的一座假山。扭动假山右侧的一块小山石。只见假山立即从中间裂作两半,向两旁分开,露出一个秘道入口。回头再去看张棋山,却见他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心想:“这是自己的线人老早就发现的线索,而且昨夜还二次核查过,绝对错不了。你喜欢装就继续装你的吧。”说道:“胡科长,要和我一起下去翻出张师长的罪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