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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翻供

“有这种可能吗?”何昆走上前来打量刀疤大汉,“那还是我来审吧。”

刘臣雄心想:“其实这个人不管谁来审都一样。他必定都是那套说辞。”说道:“好吧。那就再劳烦何营长了。”

“嗯。”何昆应了一声,转而望向刀疤大汉,“你为什么要行刺参谋长?你为什么去抢劫九赢赌坊?你是不是活腻了!”

刀疤大汉冷哼一声,却不答何昆的话。

跟来的伙计立即说道:“昨晚就是他抢劫了我们黄旅长的九赢赌坊,劫走金银无数。我认得他,我们赌坊的人都可以作证。”

“这众目睽睽下犯下的罪行谅他也抵赖不了。”何昆道。转头对刀疤大汉吼道:“你为什么要去抢劫行刺?快说!你可别考验老子的耐心!”

刀疤大汉昂着头,漠视众人,闭口不言。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老子对你这匪类还需客气?”何昆道,“来人!把他推到电椅上去。”

立刻有两个卫兵过来,将刀疤大汉架到电椅上,锁住其四肢。

何昆说道:“拉上电闸。”

一个卫兵奉令过去开闸。

刀疤大汉立即抽搐起来,但是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何昆见他不开口,又说道:“加大电流!”

那卫兵将右边的一个开关缓缓往上推。

刀疤大汉抽搐得跳动起来,脸部的肌肉都已扭曲,但仍不开口。

何昆喝道:“别停!继续!”见贼人还是不招供,心中暗暗着急:“他妈的,又是一根硬骨头!已经捣鼓了一天了,审查却毫无结果,待会儿怎么向大帅交代?”

刀疤大汉一跳一跳地抽搐了一阵,突然大叫:“我招!我招!快停下来!我要死了!啊呃,啊呃……”

何昆大喜,举起右手做了个关闸的手势,说道:“停!”待刀疤大汉平缓了一会儿,喝道:“快说!话我不想问第三遍。”

“我招。”刀疤大汉半呻吟地说道,“是许克锋指使我这么干的。劫赌坊是为了筹集经费。行刺参谋长是为了防止他坏我们的事。”

何昆大吃一惊,望望刘臣雄,心道:“还真被你说中了?”

刘臣雄笑而不语。

何昆又瞪着刀疤大汉说道:“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诬陷大将是要被枪毙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刀疤大汉道,“许师长秘密购置了大批军火,正筹谋起事。害怕被参谋长查出来,所以命令我务必将其杀死。”

“哈哈……”何昆大笑,“你可知道许克锋现在在哪里?”

“就关在你这儿的牢里呀。”刀疤大汉道。

“关在牢里还怎么筹谋起事?”何昆道,“关在牢里还怎么命令你去杀人?你明明就是在诬陷!”

“你太小瞧我们许师长了。”刀疤大汉道,“你以为你那小小牢房就真的能关住我们许师长?许师长他老人家人脉广耳目多,即使身在牢中,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何昆闻言又是一惊,心想:“许克锋乃是察哈尔边防军的元老,在军中的影响力可谓巨大,如若作反,祸害必烈。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切不可掉以轻心呀!”连忙走去办公桌打电话给黄承运,说道:“报告大帅,我发现了许克锋谋反的新的罪证。刚刚参谋长又擒获了一个贼人。经审问后贼人交代,许克锋身在牢里还积极筹谋造反。事态十分严重。请大帅定夺。”

黄承运:“你给我接着审。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把情况核实清楚,我明日再做处置。”

何昆道:“是。”挂掉电话,心里有些奇怪:“大帅现在对许克锋怎么这么纵容?换做以往,大帅是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的。”心道:“大帅叫我核实,那我就继续审吧。”返身走到刀疤大汉面前,说道:“你说许克锋的党羽众多,他们都是哪些人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刀疤大汉道,“我是一个杀手,只负责抢劫和杀人。那些关乎身家性命的绝密事情许克锋怎么可能告诉我?”

何昆一想这也有些道理,说道:“那你所说的大批军火呢?有多少?藏在哪里?”

“步枪有一百多条。手枪不下三十支。”刀疤大汉道,“因为是我护送的。所以这个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军火就藏在南郊许克锋的木材厂里。”

何昆心道:“按大帅的规定,以许克锋的级别,只准领有五十个护卫及藏有五十条枪。制内的枪支许克锋史前早就拥有了。如今再添多一百多条枪,那不是作反是什么?”说道:“你能带我们把军火找出来吗?如果找不出来,哼,那就证明你是在诬陷!”

“绝对没问题。”刀疤大汉道,“要我现在就去带路都行。”

何昆正欲再审,忽然一个卫兵走进来,贴身低声耳语道:“大帅密令,命何营长和这里的所有人立即托词离开,单独留下刀疤犯人。大帅另有安排。”

何昆心中纳闷,猜测不出大帅是何用意。但知帅令如山,不容违抗。说道:“参谋长,大帅命令我们立即出去处理一件急事。我们这就走吧。这儿的人也全都跟我出去,听我重新布置。”

刘臣雄淡淡一笑,和何昆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刀疤大汉被锁在电椅上,正浑身难受,见两人都要离开,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连忙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但是哪里有人理他?

刀疤大汉心中叫苦,却突然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待看清此人面目,不禁大吃一惊,说道:“宋长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

宋长官道:“我买通了这儿的人,来给你传达一道指示。”

刀疤大汉道:“我正奇怪呢,怎么他们全都走了?原来是宋长官的手笔呀,哈哈……”

宋长官道:“黄旅长命令你,再给许克锋加多一条罪状,告发他与大帅的爱妾翠茹通奸。让大帅更加恼怒他。彻底干掉他。”

刀疤大汉道:“这是确有其事,还是……”

宋长官:“当然是确有其事。如果你说的都是假话,那谁信呢。”

刀疤大汉道:“看来许克锋这次要死得像咸鱼一样,翻不了身了。哈哈哈……”

“要死得像咸鱼一样的人是你!”一个光头高大个突然走进来说道,“宋营长,你刚才说的翠茹的事是真是假?”

刀疤大汉朝来人注目一看,只吓得魂飞魄散。此人竟是察哈尔督军黄承运。只见何昆、刘臣雄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顿时明白,自己掉入了陷阱。

宋营长说道:“报告大帅,这是黄大力对我说的。不能确定是真是假。”翠茹通奸之事其实是他为诓刀疤大汉自己编造的。这时乐得推脱到黄大力身上。

黄承运怒道:“这个黄大力当真是卑鄙无耻。我非好好治治他不可!”转头对刀疤大汉喝道:“大胆贼人!你竟敢陷害忠良!现在西洋镜被当场拆穿,你可知罪?”

刀疤大汉眼珠子一转,说道:“小人知罪。但这都是宋营长叫我干的。”

“你这疯狗!死得临头还要乱咬人!”宋营长大怒。从怀里抽出一张字据,念道:“我黄大力以一百根金条为报酬,命令你欧之强去构陷许克锋谋反,并保证你在此期间的生命安全。事成之后,你我一手交金条,一手交字据,永世不再会面。黄大力立。”

刀疤大汉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分明是构陷。谁会在做坏事之前,先立一个自认罪状的字据,好让别人事后去抓拿。拜托你构陷也要用聪明一点的手段,好吗?”

“哈哈……看不出你还挺能狡辩的,啊。”宋营长道,“牛白,快进来,劝劝你的大哥吧。”

一个二十出头的平头青年应声走了进来,去到刀疤大汉跟前,说道:“大哥,铁证如山,你何必还强自为黄大力遮掩呢。你快认了吧。如此大帅还能饶我们一命。”

刀疤大汉见自己的小弟也出来作证,眼前这仗势已无抵赖的可能,长叹一声,说道:“小人认罪。小人就是欧之强,求大帅饶命。”

黄承运忽的说道:“宋营长,这字据你是从哪儿来的?黄大力可不是那么蠢的人呀。”

宋营长听出大帅对此起了疑心,连忙解释道:“字据乃是我从欧之强的下榻之处搜出。大帅有所不知。黄大力因为怕被人认出所以不敢用自己的手下去抢劫行刺,只好重金聘请欧之强这一伙江洋大盗。而这个欧之强原本就桀骜不驯,生怕黄大力卸磨杀驴,逼着黄大力立下这个字据,才肯为其卖命。”

黄承运这才释疑,对欧之强说道:“你速将罪行一一从实招来。我方可酌情饶你。”

“这一切都是黄大力的指使。小人只是从犯,求大帅饶我。”欧之强说道,“黄大力命我们抢劫他的九赢赌坊,然后藏匿在赌坊里,只待主管官员前来查证,就下手行刺。进行一番惊心动魄的打斗后,再假装失手被擒。受审时先抵死不认,将戏做足后,再招认是受许克锋主使去劫财为谋反做准备。力求将许克锋一拳打死。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次行动就是由宋长官指挥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黄承运冷笑道:“好家伙!是我小瞧他黄大力了。宋营长来向我自首时,我还不太相信。想不到黄大力外表粗鲁,内心竟是如此阴险。我得想个法子重重修理他一下才行了。”负手踱了几步,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又道:“黄大力、许克锋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呀。欧之强供出黄大力的事,你们谁也不许对外泄露。待明日将许克锋的案子审清楚后,我再一并处置。”

众人齐声称是。

次日早晨,刘臣雄过来审讯室审问许克锋的部属,小半日仍是毫无进展。

忽然一个卫兵进来说道:“报告何营长、参谋长,门外有一个人自称是武四海的堂兄,死活缠着要进来探监。请二位大人处置。”

何昆道:“武四海是重要犯人,不准探监。把那人赶走。”

“且慢。”刘臣雄道,“现在审查陷入僵局。我们换一个角度看问题,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也未可知。何营长,我们何不多了解一下武四海的身世,说不定对案情有帮助。”

何昆沉吟半晌,说道:“好吧。把那人带进来。同时把武四海提出来。”

卫兵立即带了一个庄稼汉子一样的人进来。不一会儿,武四海也被带了进来,按坐在审讯椅上。

何昆、刘臣雄二人坐在一旁,静静瞧着。

只见庄稼汉子走到武四海面前,说道:“四弟,你父母妻儿昨晚险些被人杀害,幸得有两位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家人才幸免于难呀。”

武四海急道:“那我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庄稼汉子道:“侠士救下你家人后,担心杀手杀回马枪,把你的家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那两个侠士是什么人?”武四海道,“那些杀手又是些什么人?”

“侠士不肯留名。只把你家人的落脚点悄悄告诉了我。”庄稼汉子说道,“至于那些杀手,我躲在墙后,听见他们说是奉了大当家之命,来斩草除根。”

“大当家?”武四海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实在不敢相信。

庄稼汉子道:“四弟,我死缠烂打挤进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可能有人要杀你,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家性命啊。”

“杀我?”武四海念叨,“我之所以甘受酷刑极刑,全都是为了我的家人。以为豁出我一条命,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现在事情还没完结,他就要先杀我的家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是了。我已经招供了。死了比活着对他更安全。”

庄稼汉子说道:“四弟,你说的‘他’是谁?难道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武四海突然大叫道:“我要翻供!我要翻供!”

何昆在旁越听越惊,用眼角瞅了瞅刘臣雄,心想:“他刚才执意要让这庄稼汉子进来,现在又是一脸淡定,莫非他早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现在这个问题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武四海说的是否是实话。”起身走到武四海身旁,说道:“你瞎嚷嚷什么?”

武四海大声道:“我要翻供!是黄大力用重金收买我,要我构陷许克锋。”

何昆喝道:“一会儿说他黑,一会儿又说他白。我怎知你说的是黑还是白?”

“我要向二位大人出示一件非常重要的物证。”武四海道,“何营长和参谋长二位大人享有清誉,我是信得过你们的。但在我出示物证前,请你们先屏退其他的人。”

“也罢。其余的人,你们先出去吧。”何昆道。

庄稼汉子和卫兵等人遵命离开。

何昆说道:“有什么物证你就快拿出来吧。”

武四海一咬牙,慢慢从衣领中抽出一张纸,打开呈到何昆眼前展示了一下,又立刻收回藏好,说道:“这是黄大力收买我的支票。证据确凿。这下相信了吧。”心道:“这个黄大力如此可恶,我就是拼着不要这钱,也要尽力咬死他。许克锋派我去偷布防图构陷黄大力的情节,却是可以瞒过不说,自己背叛过他,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吧。”

何昆倒吸一口冷气:“又是一百根金条!这黄大力好大的手笔啊。收买欧之强又收买武四海,黄大力是一心要把许克锋弄死啊。嗯,大帅知道案情发生了这样的逆转,会是什么感想呢?”说道:“哼哼,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卖命钱。但是你有没有命去花,大帅会不会饶你,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走去打电话给黄承运。谁知电话那头说,大帅早出去了。不由郁闷。

“不用打了。”却见黄承运冷不防走了进来,“我就在门外,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原来,黄承运记挂许克锋的案子,老早就从府里过来,想尽早弄个水落石出。走到门前,刚好听到武四海和他堂兄在说话。听出其中大有蹊跷,不想打断他们,便命令卫兵噤声,直听到案情尘埃落定,方走了进来。

众人连忙立正敬礼。

何昆说道:“大帅,这个黄大力下手又黑又毒,不重重地惩罚他怕是不行啊。”

黄承运道:“我已有了主意。你先将许克锋等人放了带到这里来吧。差一点就冤枉了他呀。”

何昆道:“是。”命令卫兵将许克锋极其部属家人全部带过来。

许克锋从卫兵口中得知情况,大喜过望,一见黄承运就大呼:“大帅英明。大帅明察忠奸,古之包公亦有所不及呀。”

黄承运道:“黄大力大奸大恶,心狠手辣,我察哈尔边防军已不能容他。许克锋,我命你去缴他的枪,抄他的家。将抄缴所得没入公库,将黄大力本人逐出察哈尔地界。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许克锋一听心头狂喜,心想:“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黄大力报仇了。”说道:“大帅英明,大帅仁慈。黄大力一定会感激大帅的不杀之恩的。”

黄承运见了许克锋欢喜的神情,甚是宽慰,心想:“今日我让他去找黄大力报仇发泄,就能最大程度的消除他对我的不满。他日他就不会对我心存怨恨。而黄大力也是我军中元老,我说不杀他,又向官兵显示了我的宽仁。但他黄大力又怎会坐以待毙?一旦打起来,许克锋将他杀了,那就是替我除去了这个败类了。可谓一举三得也。”说道:“你带上你的部属,再带上一个连的卫兵。由何昆任监察员。速去清理了这奸贼。”心道:“黄大力不但设计欺骗利用我,而且还玷污我的翠茹。如果不是顾及自己在将士面前的形象,我恨不得剐了他。”

许克锋道:“遵命。”与何昆一道,带着他的部属高兴地去了。

“臣雄,”黄承运忽然说道,“我的翠茹说她最近诸事不顺,想请你给她卜上一卦,测算测算,化解晦气。现在左右无事,你马上去皓月园走一趟吧。”

刘臣雄心道:“许克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黄大力肯定不会束手就擒,这下两人还不斗个鱼死网破?我是可以安心地在这边悠然的卜我的卦了。”说道:“是。大帅请放心,我保证大帅您下次见到的,一定是一个喜顺吉祥的翠茹太太。”

“嗯。”黄承运对刘臣雄的话语很满意。

刘臣雄于是别过黄承运,骑马前往万全城,去兴全街皓月园拜见翠茹。

门口的丫环说道:“翠茹太太交代了,参谋长大人来了就请您直接进去。”

刘臣雄便一路走入翠茹居住的繁星斋。门前也不见有侍候的丫环。便上去敲门,敲了半天却是无人应答。心想:“莫不是她出房溜达了?”又去后花园寻找。但后花园的面积颇大,举目望去只见亭台花石,全然不见人影。正欲退出,突然听见假山的后面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认出声音正是翠茹的。于是走过去想打招呼。这时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翠茹,我想死你了,你摸摸我的心,我的心为你跳的多么热烈!”

刘臣雄不禁有些吃惊,这个男人的声音自己也是认得的,自己曾数次与他在军官舞会上碰过面,此人就是黄大力的儿子黄平东。心想:“看来此人和翠茹也有染,前阵子听大诚说此人还勾搭过丁红玉。莫非他黄平东和大帅有仇?专搞大帅的女人?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自己还是不要牵涉进去为妙。”正欲离开,又听见翠茹说道:“哎呀,少来这一套啦,你以为老娘是十六岁的小姑娘任你哄任你骗啊?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这些日子都去谁家姨太太那里风流快活了呀?”

黄平东说道:“哪有啊?我这不是天天都只想着你嘛。”

翠茹说道:“你以为老娘是聋的呀?这些日子,你和韦团长的六姨太勾搭上了没错吧?你和冯老财的八姨太勾搭上了没错吧?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货,还有专喜欢别人的姨太太的。”

黄平东说道:“还说我呢,你个贪新厌旧的。快老实交代,这些日子,你又搞了多少个男人?”

翠茹说道:“哼,现在不是都提倡男女平等吗?就你们男人搞得,我们女人搞不得?我不但要搞,我还想同时搞几个,就怕你们这些男人争强好胜争风吃醋混不到一起……”

刘臣雄实在不愿再听下去了,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出到府门口,见到门旁的丫环,心念一动:“如果这丫环待会儿对翠茹说我进去过,那岂不是被她知道我撞破了她的奸情?唔,你天天在这府里伺候,你家太太是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走过去塞给那丫环五块大洋,说道:“翠茹太太正在会友,我不方便打扰她。过会儿她如果问起,可别说我来过,明白吗?” oCQeRyfq+lfkiUhUEMj0WRdiUgJRjF1OKLg+8JI4GKQDNnhpczdMJRUhc2bOvJ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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