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有什么朋友在这里?”刘臣雄思忖。
“参谋长大人,请吧。”那伙计又道。
刘臣雄心想:“该不会是哪个老同学吧?只好过去看看再说了。”说道:“嗯。走吧。”
那伙计带着刘臣雄登上三楼,穿过一条长廊,然后竟来到了那叫做“天下第一等”的客房前。
“您的朋友在里面等着您呢。”那伙计说完一溜烟走了。
刘臣雄心头一紧:“这个所谓的朋友看来就是胡婉儿。说不定她视我为仇人。”当即全神戒备,举手敲响了门。
门被刘臣雄一敲竟自开了。原来门只是虚掩的。
却见一个黑衣人站在窗前,背对着刘臣雄。
刘臣雄心道:“你既然要冒用范剑的名号,我也只好将错就错了。”说道:“你就是范剑?”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只听见一个娇嫩的女声传来,“你能找到这儿,看来黄承运手下,也不全是蠢才。”
刘臣雄心想:“你这女子口气不小胆子很大啊。我以前的名号你也敢用。现在又主动找上我。”说道:“那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那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
刘臣雄看到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个身材俊俏的妙龄女子,秀发及肩,瓜子脸,五官姣好,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明亮的眼眸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说道:“你说军营窃金案就是你做的?”心中诧异:“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子,就是大诚说的那个整日黯然神伤的痴情尼姑吗?自己没有搞错吧?”
“正是。”
这个女子的言行太过大胆。刘臣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来抓我吧。”那女子道。也不见她如何作势,却见她整个身体突然就跃出了窗外,身体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人就到了房顶,嗖的一声飞掠而去。
刘臣雄看她这架势,似乎是要和自己比试轻功,心道:“我正想试试你有多少斤两。敢冒用我曾经的名号?”也一跃而出,追了上去。只见她人已在十几米之外。连忙凝神提气,把轻功施展至极致。眼看距离越拉越近,但是及到三米左右的距离,不管自己怎么发力都再也追赶不上,这时心中再无怀疑:“她就是胡婉儿。她为掩人耳目,当然不会以尼姑的面目出来见人。”
只见胡婉儿如同一只大鸟般在屋顶跳跃飞行,竟是往督军府而去。
刘臣雄心中奇怪:“这女子的行事可真是出人意表。不知她此时去督军府却是要干什么事情?”
只见胡婉儿到了督军府前便停了下来。
刘臣雄奋力追上,心中暗暗赞叹:“这女子的轻功果真了得。”
“我听闻你轻功绝顶,今日一会,看来你还不算浪得虚名。”胡婉儿说道。
“姑娘的轻功刘某也佩服得紧啊。”刘臣雄感觉到她对自己果然隐隐带有敌意。
“你快抓我去见大帅吧。”胡婉儿忽的说道。
刘臣雄暗暗觉得不妥:“她跟大帅可是有仇的。”说道:“你不会在耍什么阴谋吧?莫非你想谋害大帅?”
“看不出你这人竟然如此胆小。”胡婉儿说道,“我让你绑着进去,你还害怕吗?”
刘臣雄心想:“‘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果然说得不错,她可以乱七八糟的跟你胡搅蛮缠,但你却不好对她怎样。”说道:“姑娘,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大帅对你损他军威可是十分恼怒。你一个大好姑娘何必送自己入虎口呢。”心道:“我引你出来,是希望借你之力对付黄承运,可不是叫你去自投罗网的。”
“怪事,”胡婉儿说道,“我自己都不担心,你瞎担心什么?别罗罗嗦嗦的了。快绑我进去吧。”
刘臣雄心想:“你这样刻意为之,肯定是有所图的。你既然强烈要求束手就擒,我就成全你算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说道:“那好吧。姑娘请跟我来。”走上前叫卫兵通报,说道:“我找到了军营窃金的飞贼,前来求见大帅。”
一个卫兵进去府里。不一会儿,出来说道:“大帅有请。”
刘臣雄便带了胡婉儿进去。入到前院,叫府中丫环取绳索来先将胡婉儿绑了。然后又命丫环搜她的身。确定没有危险后,方领她去见大帅。
胡婉儿在此过程中竟是十分的乖巧配合。
刘臣雄心想:“只要你此时对大帅不构成危害,不让我担上责任就行了。至于你的企图,我就当是看戏了。”穿过几个回廊,来到正厅,把胡婉儿先留在卫兵那里。独自进见黄承运。
黄承运正负手站在厅子中央,见刘臣雄进来,关切问道:“范剑抓到了?”
刘臣雄不得不纠正他,说道:“是窃金贼没错。是不是范剑就不好说了。而且窃金贼是投案自首的。此刻正在厅外。”
黄承运有些诧异,说道:“自首?这有趣的很啊。把他带进来吧。”
刘臣雄于是命卫兵将胡婉儿带入。
黄承运看到窃贼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更加惊奇,说道:“你说军营窃金案就是你做的?你就是范剑?”
“怎么?大帅看不起女人吗?”胡婉儿说道。
黄承运不太相信,说道:“臣雄,你确定是她吗?”
刘臣雄道:“报告大帅,我已多方察查,军营窃金案就是她做的,绝对错不了。大帅,你别看她是一个女子,她的轻功可是当世罕有。”
黄承运望着胡婉儿,略一沉吟,佯怒说道:“大胆贼人!你犯下累累血案,今又窃我军营,损我军威,你可知道,你的罪行足够枪毙一百回!”
胡婉儿淡淡说道:“我久闻大帅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今日一见,却令我大失所望啊。”
刘臣雄有点替她担忧,此时已想到:“她接近仇人的最终目的,当然是为了伺机报仇。只是她这种方式太过凶险了。”
黄承运喝道:“大胆!你竟敢跟本帅如此说话?”
“大帅不想一想,范剑会是我这么小的年纪吗?大帅难道认为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有能力四处去虐杀军阀头子吗?那您太抬举我了。”胡婉儿说道,“呵呵,我入军营窃金条,不过为了毛遂自荐。也借此考验一下大帅手下人的能力。所以我冒用范剑的名号,还在现场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线索,供你们追查。”
“就算你不是范剑,”黄承运其实很不相信她是范剑,刚才不过是诈唬她,听了她的述说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说道,“但窃营竟是你自荐的方式?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呵呵,向来但凡有大才者无不性格乖张。”胡婉儿道,“我轻功高绝,也算是一个有大才之人吧。哈哈……我不做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又怎能让世人重视我呢!”
黄承运转念一想,忽然喝道:“大胆反贼!你就是许克锋的党羽是吧?我正寻你不着呢。你倒送上门来啦!卫兵,给我将她拿下!”
“哈哈哈……”胡婉儿仰天长笑,“算是我瞎了眼!”
两个卫兵应命走了进来。
“且慢。”黄承运冷冷望着胡婉儿,忽的又道,“你还有何话说?”
胡婉儿说道:“请问大帅,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许克锋的党羽了?”
黄承运喝道:“当晚你窃金条制造混乱引开官兵的注意力,协助你的同党偷走我卫戍部队布防图,如今许克锋和窃图贼皆已伏案。你还不快快招认了!”
胡婉儿说道:“那只不过是一场巧合。我和许克锋素不相识,大帅如果不信,可以让我与他对质。只要许克锋说我是他的党羽,大帅您尽管取下我项上人头便是。”
黄承运心想:“她说话理直气壮,视死如归,一看就知道不是假装。我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吗?”排除了她的犯罪嫌疑,心里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喜欢:“她有胆有识,轻功又那么高,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道:“我就暂且相信你这一回吧。”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我听说你有妖术,能贴地飞行?”
胡婉儿哈哈笑道:“大帅您抬举我了。那不过是个小把戏而已。我在身上安装了一块滑板,借着军营前的下坡路,我就可以滑行如飞了。”
“啊,哈哈,哈哈哈……”黄承运大乐。对胡婉儿又多了几分欢喜。略作沉吟,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
胡婉儿大喜,说道:“小女子名叫胡婉儿。乃河北盐商之女。”
黄承运道:“我就委任你为我侦察处敌情侦察科科长。以后,你的轻功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自前任敌情侦察科科长出征察南殉职后,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继任人选。今日胡婉儿总算填补了这一空缺。
胡婉儿立即敬礼说道:“属下胡婉儿,向大帅报到!”
“唔。”黄承运点头称许。忽又想起一事,说道:“你说你在现场留下了若有若无的线索?那是怎么回事?臣雄又是怎么找到你的?”
胡婉儿说道:“这事我看还是请参谋长大人来说更好。”
黄承运道:“臣雄,你快说说。”
刘臣雄心道:“你虽乖张,但看样子你还有点会做人。”便将自己如何发现“第一”二字另含深意,如何推测,如何找到胡婉儿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
黄承运听罢大悦,说道:“臣雄,你今日找回了布防图,挖出了许克锋,现在又给我送来一个侦察科长。功劳极大呀,我要重重的奖赏你。”
刘臣雄道:“大帅的恩宠,就是对我最大的奖赏。”
“哈哈,奖赏那是不能少的。”黄承运想了想,说道,“你是我察哈尔边防军参谋长,待遇理应比师长、旅长高。我就准你领有一百人的私人护卫。”
刘臣雄大喜,心想:“自己现在明面上只是个光杆司令,而许克锋、黄大力他们可以拥有的是五十人的护卫。从今以后,自己有了一百人的护卫,那是真真正正的比他们高级了。”说道:“谢大帅恩赏!属下为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黄承运顿了顿,“许克锋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刘臣雄道:“由于涉案人员众多。现在还没审出结果呢。”
黄承运道:“你和何昆两个要给我抓紧了。内鬼一日不肃清,我就一日不能安枕啊。”
刘臣雄心道:“这案子可没那么简单。我也不会让它那么简单。”说道:“请大帅放心。他们现在都已被关进牢里。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黄承运道:“嗯。你要继续全力跟进这件案子。一定要把内鬼清理的干干净净的。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先回去吧。”
刘臣雄说道:“是。”步出厅子,向外走去。心想:“胡婉儿加入进来,等于在黄承运身边埋下一颗暗雷,以后爆发的时候,威力必定巨大。”
身后隐约传来黄承运的声音:“你今晚就住在我府里。明天你就可以去就职了……”听起来,他对胡婉儿竟是十分喜爱。
刘臣雄离开大帅府,心中忽有感触:“黄承运任用人才可算是不拘一格。胡婉儿那样乱搞他都能接受。对自己更是恩赏日重。看来他虽坏,但也不是全身坏透。自己与他为敌,是不是有一些忘恩负义?”一念及此,顿时心生烦恼。脚步不自觉放慢下来。此时既不想回去军营参与那刑讯逼供之事,回去睡觉又为时尚早。干脆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散步。
走着走着,一股猪粪的恶臭突然扑鼻吹来。注目一看,原来自己走到了一个屠宰场外。里面还不时传来阵阵猪的嘶叫声。
刘臣雄突然想到:“屠户给猪吃给猪喝,全心全意把猪养大养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将猪屠宰啊!屠户对猪有什么恩义?黄承运不断给自己恩赏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收买人心,好让自己给他卖命而已。这种恩义的动机本身就是卑鄙的。我又何必纠结于此呢。黄承运巧立名目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贩毒卖毒祸害百姓,连年发动战争殃及家国。我与他为敌有什么不对?只有把这些恶军阀清除干净,才能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想通此节,心中豁然开朗。大踏步往自家四合院而回。
刘臣雄刚进到四合院,就看见罗大诚迎了出来。
罗大诚着急地问道:“大哥,你这大半天都去哪儿了呀?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刘臣雄道:“怎么,出了什么状况吗?”
罗大诚道:“大哥,有重磅消息。那个武四海的事我查清楚了,他本来是一个死囚,被许克锋救出来,以重金收买,要他去窃布防图然后诬陷黄大力。但是武四海半路被黄大力擒住,被黄大力一番威逼利诱并许以加倍重金之后,背叛了许克锋。还有,我们的军官会员宋营长派人来报,说他获知黄大力制造九赢赌坊劫案也是为了构陷许克锋。不过这样一来,许克锋就处在了绝对的劣势。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刘臣雄沉吟半晌,说道:“我已有了应对之策。”顿了顿,说道:“不过在行动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以后我们可以领有一百人的护卫了。”
“大哥,我没听错吗?这是真的吗?”罗大诚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啊?”
刘臣雄道:“这是黄承运刚刚准许的。”
“太好了!”罗大诚欢呼,“以后进进出出我都要带上十几人的护卫,那就威风了。”
“你想作反呀你?黄承运也就带十几人的护卫。你不怕我还怕招人嫌呢。”刘臣雄笑道,“好了,言归正传。你马上去联系宋营长,叫他出面指证黄大力。我们要帮许克锋一把。同时,派人去运作武四海的事情。”凑到罗大诚耳边又细细交代了几句。
“好吧。”罗大诚道,“大哥,我这就去。”说罢快步走出家门。
刘臣雄掏出怀表,一看,时间正合适。于是立即出发去往兴旺街九赢赌坊。
此时正是晚上八点。也正是九赢赌坊最热闹的时候。
刘臣雄进去赌坊,观望了一会儿。加入到一张拥挤的赌桌。不管输赢,只管乱押。
“如今这世道真不太平。连九赢赌坊都有人敢来抢劫,以后我们赌也赌不安心赌都赌不过瘾啦。”刘臣雄对身旁一个赌客调侃说道。
“那就少赌点呗。有道是,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呀。”那人说道,“这位爷,您昨晚在这不?”
刘臣雄一看他望向筹码时那如痴如醉的眼神,就知道他很嗜赌,暗笑:“你说倒是挺会说的,但你这副德性,准做不到。”说道:“幸好我临时有事没来。要不然就倒霉喽。”
“那有什么呀!”那赌客道,“劫匪抢的是赌坊,又不是劫我们赌客,怕个球啊!”
“那感情您昨晚在这儿喽?”刘臣雄道,“当时的情形您不如给我说说吧?”
“呵呵,就是一群好汉闯进来,看见赌坊的金银就抢呀。有什么好说的?您没见过抢劫呀?”那赌客道。
“您管劫匪叫什么来着?”刘臣雄道。心里暗暗发笑:“这老赌客说话还挺有趣的。”
“好汉呀。”那赌客低声道,“您想呀,赌坊坑了我们那么多钱,来劫这不义之财的那就是好汉呀。”
刘臣雄觉得自己开始还小瞧他了,想不到他还有这等觉悟,无病呻吟叹道:“真不知道那群好汉都是些什么人呀!”
“这谁哪知道呀。不过首领的好汉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说不定他在江湖上都是排得上号的。”那赌客说道。
刘臣雄笑道:“额头上有记号的都敢来这儿抢劫,也不怕被人认出来,胆子可真肥啊。”突然察觉吵杂的人声里响起一个细微的破空之音,急忙闪身一让。只见一道光芒如闪电般射来,就打在刚才自己站立的位置。
只见一个满脸虬髯额带刀疤的大汉站在赌坊门口,喝道:“刘臣雄,老子要找你报仇。识相的赶快出来受死。免得连累了赌坊和赌客。”
赌坊里响起阵阵惊呼。赌客们都把目光投向刘臣雄。
刘臣雄心道:“我找的就是你,你倒是识相的给我送上门来了。”大步朝刀疤大汉走过去。
刀疤大汉更不发话,劈头一刀就砍了过来。
刘臣雄展开“陀螺转”身法,回旋跃起,一脚就踢飞了刀疤大汉手中的砍刀。再度跃起,双脚连环踢出,刀疤大汉的整个身体都被踢飞了出去。与被踢飞的砍刀同时“砰隆铛啷”摔在了地上。
那刀疤大汉爬起来突然砰的跪了下去,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不过受人之托。您饶了我的狗命吧。”
刘臣雄有点意外,看不出这一脸凶残的汉子却是如此的怕死,冷冷看着他,说道:“只要你说出是受了什么人之托。我饶你何难?”
那刀疤大汉跪行过来,说道:“我说,我说……”突然双手一扬,两道电光疾射而来。
刘臣雄看他神色诡异,早有防范,双足在地上用力一点,身体如陀螺般向右前方旋转飞起,直飞到那刀疤大汉的后方,发力一脚往他背心踢去。
那刀疤大汉见刘臣雄旋转着飞过来,惊讶得合不拢嘴,来不及反应,就生生受了那一腿,噗的一声摔了个狗抢屎。
刘臣雄被他两度偷袭,修养再好也已恼怒,此时更不想再节外生枝,拔出手枪指着刀疤大汉说道:“乖乖的我就饶你一条狗命!如若你再使诈,我一枪打死你!”
“小人不敢。”
刘臣雄喝道:“站起身,举起手来!”
那刀疤大汉乖乖的遵命照做了。
赌坊里的人见匪徒一招落败两招就擒,纷纷出来围观。赌坊的掌柜保镖更是欢呼起来。
掌柜的走上前来,说道:“您就是参谋长大人啊,久仰大名了。您帮我们擒住了劫匪,黄旅长一定会感谢您的。”
刘臣雄道:“好说。你叫人取绳索出来将他绑了。还有,叫个人随我一起回去指证这劫匪。我会替你们黄旅长好好修理他的。”心道:“你们这戏演得是够好的。如果换做别人,估计都要上当了。”
很快,一个伙计拿了绳索出来将刀疤大汉五花大绑了。
掌柜的指着那伙计说道:“就让他跟参谋长大人一起回去作证吧。”
“嗯。”刘臣雄颔首。让这两个人走前面,自己在后面看押。回到军营,命他们进入审讯室。
这时何昆仍在审讯许克锋的部属。见刘臣雄又绑了个人回来,有些意外,说道:“参谋长,你这抓的又是什么人啊?”
刘臣雄道:“此人昨晚抢劫了九赢赌坊,今晚又行刺我。我要好好审审他。”
何昆道:“好大胆的贼人!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查清许克锋的案子。这可是大帅郑重交代的,别的案件即使再大,我看还是缓一缓吧。”
刘臣雄道:“许克锋的案子何营长现在审出眉目了吗?”
何昆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个个都是打死不认。就是审不出结果我才着急啊。”
刘臣雄道:“我有一个直觉,这贼人作的案子,和许克锋也存在某种关联。我们从他身上,或许可以取得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