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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内鬼

只见黄承运大踏步的走进来,登上帅台。他的光头仍然那么油亮,八字胡须仍然那么有型,神态仍然那么威凛。可见昨夜的事件并没有影响他的心境。因为他很自信:“即使是出了内鬼。但仅凭内鬼手中的那几十号人,只要他没和省外势力勾结,就算他想反也翻不了天的。”

黄承运举起右手还了个军礼,精光闪闪的眼睛环视众人,心想:“为了不引起内鬼的警觉,我必须把矛头指向别的地方。”而后放下手,朗声说道:“都坐下吧。这两天很不太平啊,事件不断。首先我要强调一点,我不反对你们发财,但是,你们的手段要聪明一点。不要和老百姓对着干。即使在这个枪杆子决定一切的年代也不要。暴秦虽强,不过维持了十四年的统治。必须记住,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不移的真理。即使你们要掠夺、搜刮、屠宰、奴役老百姓,也要让老百姓觉得你们是为他们好,让老百姓念着你们的恩,让老百姓把你们当神一样供奉。这样我们才能长治久安。”

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黄承运待掌声稍微安静,接着说道:“但是,有些人做事恣意妄为,搞得天怒人怨,导致成群的百姓到我处告状,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而且昨夜又招致飞贼进入我军营盗窃,损害我军威。在此,我对他们提出严重警告。这样的事情绝不可以有下一次,否则,我必严惩不贷。”

台下众人交头接耳,皆知讲的是许克锋、黄大力二人。有的人不禁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黄承运扫视众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其次,我要指出的是,这些事件,很可能是省外敌对势力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是欲对我察哈尔边防军不利。诸位,你们对此有何看法,请畅所欲言。”

何昆心想:“大帅绕着圈子说了这么多,当然是为了蒙蔽内鬼,以利于暗中调查。”

黄大力早料到大帅不会因为些许小事而动自己,对刚才挨批浑不在意,抢先站起说道:“大帅英明。我也认为这些是省外势力干的。我的赌场昨晚还被抢劫了大量金银。我认为省内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黄承运点头称许,心中却想:“你这人一定有古怪。要不然为什么有人告你,有人偷你,还有人抢你?”

“且不论它是省内还是省外势力。万全现在盗匪猖獗是一个事实。”许克锋起立说道,“诚如大帅所言,攘外必先安内也。我请求大帅开展一次大清乡运动,肃清盗匪,还百姓一个安宁。”

黄承运对此不置可否,心想:“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何昆起立说道:“属下认为现在应该尽快查清飞贼以及那帮告状的人是什么来路背景,再做定夺。”

黄承运心道:“那是当然。我不过是先缓和一下气氛,好令内鬼放松警惕。查案的人选我都已定好了。只是现在已经是民国了嘛,表面的民主还是要的。”说道:“嗯。调查此案,谁人愿往?”

“我愿往。我定能助大帅粉碎敌人的阴谋。”黄大力又抢先说道。

“我愿往。保境安民是我的责任。”许克锋见黄大力自荐,心里慌了,如果是别人倒也无所谓,但要是真让他黄大力去追查此案,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何昆看见有人要抢自己的差事,不禁有些着急,说道:“昨夜贼人从我手下逃脱,请大帅准我将功补过,让我缉查此案。”

黄承运说道:“何昆,你身负驻地的安防重任,不宜再分身去查案。还有许师长黄旅长你们两个,身为当事人,为了避嫌,也不宜去查案。唔……我有一个人选,参谋长刘臣雄,诸位意下如何?”

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一方面众人都知道黄承运做出的决定无可更改,另一方面,大多数人都很爱戴刘臣雄。对于这个任命,许克锋和黄大力倒没什么意见。可何昆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本想着亲自擒住贼人挽回些颜面,谁知大帅却不予成全。

黄承运道:“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刘臣雄——”

“在。”刘臣雄之所以一直不和他们争论,是因为他深知黄承运的用人原则。黄承运钦点他,那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黄承运心想:“为了稳住内鬼,我也不能把事情说得太严重,做常规化的处理就行了。”接着说道:“我命你缉查此案。你务必尽快破案,不得迁延。”

“是。”刘臣雄道。

黄承运又道:“何昆,昨夜的事情,你有失职之过。我决定,罚你一个月的饷银。以后你可要小心在意了。绝不能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是。”何昆对这个处罚倒没什么异议。

“诸位还有其他事情要议吗?”黄承运环视众人。见无人出声,说道:“好吧。今天的会就开到这。散会。”

全体军官起立敬军礼。

黄承运步下帅台,迈步离开会议厅。

刘臣雄与军官们寒暄了一阵,也起身离开会议厅。出了办公楼,正欲去叫罗大诚,却见大帅的贴身侍卫走了过来。

“参谋长,这是大帅授予您的委任状。里面还夹着一份大帅的手谕。大帅特别交代,这是绝密,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侍卫说道。

刘臣雄会意一笑,点点头,说道:“有劳兄弟了。”

“参谋长客气了。”侍卫说完敬了个礼转身离去了。

刘臣雄捧着委任状走到僻静一角,打开一看,只见手谕写道:“我卫戍部队布防图于昨夜同时失窃。此事关系尤为重大。我判定是内鬼所为,其中许克锋、黄大力二人的嫌疑最大。你须表面缉查失金案、告状案,暗中全力追查布防图失窃案。务必两日内破案。迟则生变。”看完不由吃了一惊,委实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但随即心中大喜,走到罗大诚处,把手谕塞到他手中,说道:“你看看这个。”

罗大诚展开看了,低声惊呼起来:“不得了!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狼怎么养也终究是狼,变不成狗的。”刘臣雄道,“你这次做得很好。挑得许克锋和黄大力都动起来了,而且看来还使上了杀手锏。成果远超我们的预期。这两个军匪就要自取灭亡了!”说道:“黄承运把案件交给了我。我们适时的给他们推波助澜一下,肯定是要的。”

“大哥,我也就是去黄大力那老窝转了一圈,然后又去许克锋的宅子转悠了一下,”罗大诚乐开花了,“想不到这两只恶狼就互咬成这样。”

“黄大力他心里有鬼。”刘臣雄笑道,“而你触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罗大诚想到大哥以前的壮举,心情也顿时变得豪迈,说道:“日后要是能将这两个军匪的头颅也挂到城头上,那就好啦!”

“嗯。那样是很解恨。但是你记住,文明的手段比血腥的手段来得更加有效。”刘臣雄道,“我们在军中吸收的正直有良知的军官很快就会发挥大效用的。”说着转身走去会议楼的垂直楼梯。

“哎,大哥,你这是去哪儿呀?”罗大诚奇道。

“现在那几个案子都归我管。”刘臣雄道,“我们得先去何昆那儿接管失金案的资料。”

罗大诚道:“要去见那个冷血动物呀,我不想去。不过说实话,找他最省事,他整天都是呆在他那监控室里。”

“呵呵。好吧。你不去就不去吧。”刘臣雄说道。自顾自走到垂直楼梯处,施展轻功,攀沿而上。

“大哥,等等我。”却听罗大诚在后面叫道,“我想明白了。我候在外头,基本见他不着。”

刘臣雄晒之一笑。走到顶楼公寓门口,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音乐声,微感诧异:“看不出这冷酷无情之人,竟有如此雅兴。”对卫兵说道:“参谋长刘臣雄求见何营长,劳烦通报。”

“请稍等。”那卫兵进去了很快又出来,“何营长有请。”

刘臣雄走了进去。看到何昆正躺在厅中的睡椅上听着留声机。机中播着悠扬的西洋音乐。

“何营长好雅兴呀!”刘臣雄说道。

何昆却只用手指敲着扶手,闭目听着音乐,并不回话。

“何营长手段果然高明。这进口的留声机可是稀罕之物。我想买还买不到呢。”刘臣雄说道。

何昆本来觉得刘臣雄这人还不错,但被他抢了差事之后,此刻瞧着也有些讨厌了,过了半晌,才冷冷的道:“二蛋,你去把东西拿给参谋长。顺便替我送客。”瞧也不瞧刘臣雄一眼。

刘臣雄心中有气,但随即忍下,知道何昆飞扬跋扈惯了,自己犯不着和他较劲。

“参谋长,请跟我来。”侍立在旁的二蛋道。二蛋本名马二丹,但大家叫得顺口了,人人都管他叫二蛋。

刘臣雄跟着二蛋去到一间偏房。

二蛋取出一只盒子,递给刘臣雄,说道:“东西都在这儿了。”

刘臣雄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支一模一样的飞镖和一本录了证词的册子。当看到飞镖尾部“范剑”的字号时,心中不禁一颤,想起自己以前的行状,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参谋长请便。恕不远送。”二蛋淡淡说了一句便走开了。

刘臣雄定了定神,心想:“昨夜的案件有些细节自己本来想要请教他们,但对方摆着一副冷面孔,多问恐怕无益。”于是说声:“叨扰了。”便离开。

“这也太快了吧?”罗大诚见刘臣雄刚一进去就出来,有些意外。

“人家懒得招呼我。”刘臣雄轻声说道。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你手中可是有尚方宝剑的。他们怠慢你,你得给点颜色他们看看啊。”罗大诚道。

“又扯了!多花点心思办正经事吧。”刘臣雄拉着罗大诚下楼。到路旁树下一长条石椅坐下,打开盒子,取出飞镖拿在手上细细把玩。遥想当年自己用“范剑”这个名号诛杀天下恶军阀,那是何等的快意!

“大哥,这飞贼也太不长眼了。竟然敢冒用这个名号。而且是去做小偷小摸的勾当。”罗大诚一想到飞贼竟然盗用的是大哥曾经的名号就来气。

“我猜八成是她的所为。”刘臣雄淡淡说道。

“他?哪个他呀?”罗大诚道。

“胡婉儿。”刘臣雄道,“现在万全城里能有这么高轻功的就只有她了。”

“但她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吗?”罗大诚道。

“你对她有多少了解呢?”刘臣雄道。

“我嘛,依着大哥的吩咐,在恒山一座尼姑庵里发现了她,知道她是心伤黄海帆的逝去而做了尼姑。她看了我给她暗中投掷的一封书信后,第二天就赶来了万全,她轻功非常高,我们的人跟踪不了她。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此。”罗大诚道。

“她既然能为情郎去做尼姑,为什么不能为情郎冒用范剑的名号刺探军营呢?”刘臣雄道。

“我对女人不太了解。说不准。”罗大诚苦笑道。

“她刚好在布防图失窃的时候出现,我想这不过是个巧合。她不可能帮许、黄二人。”刘臣雄道。

“我也这么认为。”罗大诚道,“她不可能帮她的仇人。”

“引这些旧人出来可谓一举两得。有些事情她勇于面对总好过消沉度日。”刘臣雄道,“杨得贵那边也快有着落了。”顿了一顿,说道:“压轴戏虽然出场的晚些,但它才是最精彩的。”

“我可懒得想那么多。大哥,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吧。”罗大诚道。

“脑子老是不用可是会退化的。你可是我的副会长,太弱也是不行的哦。”刘臣雄无奈的摇摇头,“据我们的线人报告,许克锋昨晚采取了秘密行动,目前他的嫌疑最大。大诚,你给我说说看,许克锋窃布防图意欲何为?”

“当然是想造反啊。”罗大诚道,“那还用说。”

“你再认真想想。”

“我就这么认为的啊。”罗大诚道,“有什么看法大哥你就明说嘛。”

“老弟,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我是大哥思想路线的坚定执行者。至于我自己有没有思想就不那么重要了。”罗大诚道。

“榆木脑袋。有看法我也不告诉你。”刘臣雄啐道,“我们现在立刻去查许克锋。我们就给他来个明查,看他有何反应。”

“那咱快走吧。去找那个口口声声要除暴安民的许克锋去。”罗大诚说着迈步向前。他可不愿在那些伤脑筋的事情上纠缠。

二人于是去到步兵师的营房,寻访许克锋。

谁知步兵师的人说他们师长不在这儿。

二人只好回头。

罗大诚摇头道:“要找到这位爷可就难喽,谁知他去哪里‘视察民情’去了?”

“难找也得找。”刘臣雄道,“我们去万全城里逛逛。”

刘臣雄顺道把装证词证物的盒子放进了自己的军营住所,但觉得那两支飞镖打造得十分精致,看着心里喜欢,便取了出来装进了怀里。牵出两匹马,与罗大诚一起进城。

“大哥,许克锋城中的产业那么多,你又打算从哪里寻起呢。”罗大诚道。

“许克锋爱财。”刘臣雄道,“我们就先去他的当铺。如果不见人,再去他的赌场。”

二人进了城,直往城南兴安街而去。

兴安街这条街道并不繁华,街上行人稀疏。

罗大诚笑了起来,说道:“他做生意也不挑一条热闹点的街道,怎么好发财呢。话说大哥,他求过你支招吗?”

“呵呵……求是求过,但被我推掉了。”刘臣雄笑道。

这时,忽然有五个乞丐围了上来,伸手乞讨。

刘臣雄看他们瘦骨伶仃衣不蔽体实在可怜,便给了他们每人一块大洋。罗大诚有样学样,也赏给了他们每人一块大洋。

乞丐们像是得了笔横财般欢喜,纷纷跪倒念叨:“两位真是大善人啊!祝两位大善人大吉大利大富大贵无灾无难无许无黄啊!”

刘臣雄听着觉得别扭,问道:“什么叫无许无黄?”

有一个乞丐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们本地人编的一个顺口溜。两位大善人是外地人吧?没听说过许克锋黄大力这两个有名的大灾星吗?他们所到之处就会带来灾难啊。二位大善人有所不知,我们原也是有家有业的人,可是被许、黄抢夺了家业,最后没有了活路,只能沦为乞丐了。所以说,远离许、黄,等于远离了祸端。”

刘臣雄听了又是好笑又是难过,知道这些恶军阀恶军匪一日不除,百姓一日难安。驱马继续向前行。

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三条大汉,一字排开,拦在了二人马前。

二人连忙勒住马。罗大诚喝道:“快让开。我的马可野得很。踩到你们可别怪我。”

却听见三条大汉一起干笑了起来。中间一条大汉说道:“嘎嘎……此街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嘎嘎……”

刘臣雄冷笑一声,正眼都懒得瞧他们一眼。

罗大诚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三个要抢劫我们哥俩?我没听错吗?哈哈哈……”

“笑笑笑什么笑?赶快下马给钱。再迟些我叫你想哭都哭不出来。”中间的大汉喝道。

“你们确定?你们扛得起吗?我这买路财可是很重很重的。”罗大诚笑道。

“少罗嗦!拿钱来!”中间的大汉喝道。

“好。准备。接住了哦。”罗大诚大笑着从马上一跃而起,空中翻了个筋斗,双脚连环向那三人的胸口踢去。

那三个大汉被踢飞了好几米,摔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罗大诚走了过去,说道:“大胆毛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看我扭你们去见官!”

三个大汉一听,急忙挣扎着爬起来,有两个腿脚快的,飞似的往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了。只剩下刚才说狠话的那个大汉,身材笨重,摔得可能也是极重,站都站不起来。

罗大诚原本只想吓吓他们,看那两个跑了也就不再理会。剩下这个没跑的,却是要消遣消遣。

罗大诚笑道:“不许动!否则我叫你想哭都哭不出来。”将大汉刚才的话语奉还给了他。

那大汉刚才那股桀骜早已消失不见,现在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只有恐惧。挣扎着倒退往后爬,但没几下就退到了街边屋子的墙壁,退无可退。

罗大诚走向前一手扯下那大汉的腰带,用腰带捆住他的左脚腕,把腰带的另一头抛上屋檐的木梁,将那大汉倒悬了起来。

罗大诚从地上捡起一截草屑,去挠那大汉的鼻端,说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敢来抢劫我们?”

那大汉难受地打了个喷嚏,说道:“不知道啊。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知道两位爷这么厉害,打死我也不敢来劫你们啊。”

罗大诚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嘿嘿……”

那大汉哀声道:“求大爷饶了我吧。我可以将那背后主使人告诉你的。”

刘臣雄一直冷眼旁观,早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听他如此说话,问道:“饶你性命有何难?快快将那主使之人说出便是。”

那大汉道:“真的?那求二位爷先将我放下来吧。医生说我心脑血管不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因为身体被倒悬,他的脸已涨得通红。

“哦?有病你还带病坚持抢劫啊?够敬业的。”罗大诚笑道。不想过分玩虐。便解开腰带将那大汉放了下来,说道:“放了你又何妨?我倒不信你能飞得走。”

“小的不敢。”那大汉说道,“主使我的人是一个轻功很高的飞贼。我可以带二位爷去擒住他的。”

“你说什么?”罗大诚道,“这么快就把你的主子给卖了?我都还没问你这个呢。”

“他算什么主子?他明知二位爷武功这么高强,还硬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他简直就是我的仇人。”那大汉道。

刘臣雄心中起疑,这大汉的举动太过反常,这分明是一个陷阱,又想:“这背后的主使毫无疑问也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还怕了他不成?干脆就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顺藤摸瓜。”说道:“那你就赶快带路吧。别耍什么花样哦。小心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那大汉说道:“您抬举我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呀。二位爷,请跟我来。”说完起身往街边一条巷子走去。

刘臣雄看他走路利索得很,刚才半天爬不起来分明是故意装的,这更说明了这是个陷阱,故意要引自己上钩的。朝罗大诚使了个眼色,驱马跟了上去。

“刘大哥,等等我啊。你要去哪里啊?我找你半天了。”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刘臣雄心头一颤,此骑马而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陆飞雪。自己初识她时,只是觉得她很有吸引力,看到她心头有点异样。但这种感觉后来竟渐渐的放大,以至到了为之倾倒魂牵梦萦的地步。回来万全后,陆飞雪被委任为参谋部信息汇总科科长,是自己的直接下属。但是她似乎在故意回避疏远自己,对她那时为何突然返回万全更是绝口不提。回来后的这两个月基本没什么交流。刘臣雄虽然也想过要施点诡计来一亲芳泽,但想到自己现在就像是个高空中走钢索的人,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无情无爱或许对自己才是最好的。干脆就随她疏远了。可现在她居然又来拨动自己的心弦。尽管自己也知道她此次前来八成又是受了大帅之命,但心灵仍是不由自主地为之颤动,暗叹:“只有让一切随缘了。”说道:“陆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啊?”

陆飞雪道:“我奉大帅之命,作为案件的监察员前来协助你的工作。”

刘臣雄心想:“果然不错。但某名人不是说过吗,革命者的爱情总是伴随着革命的工作而产生。来协助工作就协助工作吧。”说道:“有陆小姐帮助,我一定能快速破案的。你看,托你的福,你刚来我就捕获了一个重大线索。”指了指那个大汉,说道:“就着落在他身上。”

陆飞雪刚才已经看到他们就要出发了,也并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说道:“刘大哥,那我们走吧,争取尽快破案。”

刘臣雄于是挥挥手,让那个大汉继续向前走。三人骑马在后面跟着。

只见那个大汉走到巷子的尽头又折向另一条巷子,直走到这条巷子的尽头,指着边上一所小宅,低声说道:“他一般都在这儿。” xIi8d77KxkgvYMdaUF4EhfH7fXnUJOGW80a227+67bZGYWb5MRthhBs8pcPqZ5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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