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佳伟窃喜在自己绝顶睿智的发现里,在少女的发梢极接近圆筒上源之际,他勇敢的松开了小爪子,他飞了出去,飞出了那个可以要了他性命的地狱。
这个想法也只闪现了一刹那,接下来呢?从这里摔到地面和在里边摔到地面或许只是摔出的肉饼花式不同,而不是厚度。
加速,自由物体坠落的所有理论在此刻完美呈现?错,邹佳伟刚飞出圆筒就被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一块展板黏住,然后稳稳的保持住水平的状态缓慢的驶入那条无形的轨道。
惊魂未定的他死寂一般仰望着上方,看不到空间的隔层,只有光,温暖而祥和。“难道整个飞船的内部是虚空的么?可为什么又会出现所谓的剧场、课堂和圆筒呢?”
“恭喜你还活着。”王蒙召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和邹佳伟打了个招呼。
邹佳伟实在不想做任何回答,惊魂未定的他保持着冥想,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为什么会是我进入到一只老鼠的身体里而不是别人,我的身体又去了哪里?
故事并没有一波三折的发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邹佳伟又分别激战了鳄鱼,大象,野猪,以及隼,相比之前的猫和少女,之后的这些才算是真正的以死相逼,庆幸的是每每邹佳伟认为吾命休矣的时候,对战总会愕然而止。或许是这些星际人怕弄脏了他们飞船。
在停放他们的休息区里一道道紫色的光柱间歇性略过他们的身体,修补着他们的创伤。
邹佳伟觉得好些,问王蒙召,“我们还能活着回去么?这么下去就算不被杀死也会累死。”“不会的,星际人也就是看个热闹,玩完了就走,人家根本没拿我们当回事。”王蒙召已经很习惯那具大黑猫的身体,伸着舌头舔着鼻子。
“但愿如此。”邹佳伟甩起尾巴挠了挠下巴,又用尾巴尖掏了一下鼻孔,甩向王蒙召,又顿时愣住了。
一块鼻屎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王蒙召的鼻子上被他一不留神吞进了肚子里,“我好像吃进什么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蒙召显然没有注意到邹佳伟的动作。
“是啊,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这是要饿死我们吗?”邹佳伟极力克制着自己情绪,不但是害怕王蒙召知道真相,更恐惧的是他们被黏在展板上动不了,而那个东西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你这智商也只配做只老鼠了,你一天之中每个小时都吃三顿饭睡半个小时的觉么?脑残!”王蒙召的不屑让邹佳伟恍然大悟,“那么说这里的空时环境是模拟星际人的星球系统,妈呀,那我们返回地球的时候不已经是七八百年之后了?”
“你吃鼻屎啦,这么大惊小怪的?”王蒙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到底是谁吃了鼻屎,“须弥山,四大部洲,星云,星团,星系,我的天呐,这些东西你都忘了么?就这么一个星际间的时差还…唉,看来你的意识体受损不轻啊,回去之后赶紧修复一下吧。”
邹佳伟听闻再次面露喜色,“如果我们随着这艘飞船进行一次真实的星际旅行呢?”
这个提议虽好,却并没有引起王蒙召的兴趣,“你能离开这块板子么?就这么一小块地方都逃脱不了还去跟人家进行一次真实的星际旅行,痴人说梦。”
“那为什么我们会被禁锢在这块板子上,而那些星际人却不受影响?他们的身体结构和我们差很多么?”邹佳伟反问,“是反物质!对…”
王蒙召:“对个鸟。他们和我们一样,没有超越对物质的依赖,要不然干嘛要通过飞船旅行?
干嘛要对我们这样的生物进行了解?穷人志短,你以为你杀了地主自己就是富人了?真是异想天开,赶紧闭嘴吧。”
邹佳伟被训得只字不提,依旧盯着暖暖的光冥思苦想。
许久,王蒙召突然发来意识流,“别想了兄弟,我们还是安心表演,期待着早些回去。我们终究是逃脱不了做为低维度生物的命运,就算我们的星球加速转个几亿年在人家哪里也就是一霎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