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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人间探查,途遇无赖

魇太子走到千里巴山的结界处,见烈炎还在跟随。这结界,对于烈炎这样的护卫,没有父王的腰牌恐怕是出不去的。

“烈炎,不用跟着了,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

“太子!千万要小心!”

“好!”魇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出结界,眨眼间已是换了一身行头。

暗灰色的粗布衣袍,一张四方国字脸,一对肉嘟嘟的不见耳。浓浓的眉毛衬得双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脊背挺直,走起路来“呼呼”带风。

魇太子直奔昆仑,路上少有停息,路过热闹的镇子,就停下来歇歇脚,查看一番风土人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界了。在千里巴山的生活很单调,那种单调让他整个人也变得无趣起来。

他不苟言笑,为人直率坦荡。也许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也如他的心思一般简单:善便是善,恶便是恶。

路经成渝镇,他打算稍作歇息,转身之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孤竣知道,这人正是父王的心腹,江尘。

魇太子不露声色的会心一笑:“看来父王还是不放心自己单独行动。”

“这位客官,您来点什么?”店小二脆生的嗓音,打断了魇太子的思路。

餍太子见他不过豆蔻的年纪,于是温和的笑了笑:“随便来点小菜,一碗面!”

“好嘞客官!您稍等!”

餍太子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碗茶。借机环视四周,心中暗想:“这里一片祥和,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看来只有在昆仑山附近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客官!您要的面跟小菜齐了!”

“嗯!”魇太子点点头,从腰间摸出一片玉叶子,放到桌上。那小二惊讶的看他一眼没敢接:“客官,您没有碎银子吗?”

魇太子微怔,他只要是出来,都是给玉叶子的。

因为人界的商品等价物,总是在变,只有珠宝玉器这类的东西,是一直饱受欢迎的。

那小二见他一脸迟疑,赶忙说道:“客观,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这个……不好找银两还您!”

“不用找了!”

”这……那我将这账记下来,以后您来这儿吃饭,我给您免账!我再给您填点好酒好菜!”

“不用,这些就很好。”魇太子已经拿起筷子,夹菜吃起来。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讲,吃什么都是一样的。他好像没有味觉,任何食物放进嘴里,都味同嚼蜡,在人界坐下来吃饭,也不过是为了任务需要。

“趋于平凡,才能看到不平凡。”

餍太子在心里笑了笑,他并未将那店小二的话放在心上。

这“以后”对魇太子来说可能是十万年,也或许是百万年,谁知道呢?反正他是不可能在这伙计的有生之年,再出现这里就对了。

“哎哎,什么意思啊你?怕我没钱给是不是?”魇太子正吃着,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他抬眼一瞧,原来在对面的小馆,有一个大汉喝酒不给钱,跟那小馆的伙计起了争执。

他本来对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并不感兴趣。但是那大汉的几句话,却引得他不得不看下去。

“丫丫个呸的,你当爷是要饭的呢?你看爷这一身行头,像是不给钱的吗?再说了,我不就喝你几坛酒吗?”

“这位爷,您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但是您这……这都快给我们小馆喝光了!”

后出来的这个,看上去像是掌柜的。

“这就喝光了?你们这还开什么馆子啊?就这么几坛子素酒?连味儿都没够呢!”

魇太子端起茶杯,斜眼一瞥。见那大汉五大三粗,油光满面,最有特点的就是他那浑圆的肚子,像极了十月怀胎的产妇。

那下巴上的赘肉已经遮住了半个脖子,低头说话已经不易,偏偏他又高出那掌柜的一头。

只见他说两句话,抬头喘口气,样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不过这人的着衣打扮确实考究,举手投足看似粗俗,眉宇间却又带着一股不凡之气。

再看他脚边,已经零零散散的摆了二三十个空酒坛子,想来都是他的杰作。

“行了行了!”那大汉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往身上摸了摸:“丫的!我还真没带银子!”

这话一出,那掌柜的就吆喝一声,又有五六个伙计围了上来。

那大汉一见大事不妙。左手慌忙向那伙计跟掌柜的摆了摆,右手指向魇太子:“哎哎……别动手,别动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做伤和气!主要是,您还手疼。你看着没?对面那人是我兄弟!他有钱,管他要去!”

那伙计跟掌柜顺着他所指的那么一瞧:只见对面小馆坐着的人粗布短衣,吃着粗茶淡饭,哪里像个有钱的?

“休骗我!像你这样的无赖,也别怪我们也不会客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哎哎……怎么总动用武力呢?我跟你们说,你们也打不过我。我说他会给你们钱,就一定会给!”说着,那大汉向魇太子信步走来。

魇太子心里想着:“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是在此人身上,又感觉不到什么恶意。”魇太子不动声色的吃着碗里的面,打算静观其变。

“兄弟!帮我把酒钱结一下。”那大汉走到魇太子旁边,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见魇太子没反应,又小声说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以后再还你就是了!”

魇太子就像没听到,端起碗将剩下的一点面也吃了个干净。碗筷一放,抽身要走,胳膊却被那大汉死死拽住:“哎,我说兄弟,你这样就不仗义了!你又不缺钱!就你那玉叶子,都够买十个馆子了,区区几坛酒算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是不是?”

魇太子回身看他一眼,一攥拳,将自己的手从那大汉手中挣了出来。

横眉一竖,狠狠瞪了那大汉一眼。他最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还算这样一个满手汗腻的死胖子。

“哎呀!好好好,你不给就不给嘛!瞪什么眼睛?瞪得人心里怪慌的!我说大哥!你生气归生气,这酒钱就先帮我付了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小弟做牛做马报答您就是。”那大汗瞥了暼看那几个等着要钱的,尴尬的笑笑。

“喂!你们到底认不认识?你个死胖子,到底给不给钱?”

“怎……怎么说话呢?这叫富态!富态懂不懂?”

魇太子看着那掌柜的,舒缓了一下眉心。张手间掌心出现了几粒碎银子。他将那银子朝掌柜的一掷,转身便走。

“谢了,这位爷!”

“哎?我说你那么有钱,咋那么小气?要是多给点,没准以后我还能在那里免费吃酒。”

魇太子不等他讲完,一掌向他的面门劈去。就冲刚才那句话,他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让他知道:什么叫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好歹现在也是兄弟了,一家人动什么粗啊?”

那胖子竟然顺势一推,很灵活的躲开了魇太子的突袭,魇太子心下暗惊:“此人身手的敏捷度,不像是个凡夫俗子。”

“你敢跟我称兄道弟?”魇太子冷哼一声。

“哎?你这话说的,我大哥都叫了,你酒钱也帮我出了,难道你还要反悔不成?

再说了,我哪点配不上当你兄弟了?明人不说暗话。像你我这样的人,即便是湮没在人海里,也是光芒四射!”大汉小眼一眯,那笑容出奇的邪恶。

魇太子心想:“这人到底是神还是妖?看上去道行还不浅!不过,在这个人身上竟然追踪不到任何的仙气。”

不过,眼前的这张嘴脸,光看着就让人心生蕴火,餍太子暗道:“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先教训他一顿再说!”

两人又拆了几招,这胖子的伸手不是一般的敏捷,几招下来餍太子竟然没能伤他分毫。

餍太子自知跟他再都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便将招式一收,说道“你若再吃霸王酒,让我碰到决不轻饶!”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右手却在身后一指,那大汉竟然“哎呦呦”的跪倒在地大叫了起来。

“哇啊啊,你敢暗算我。我哎呦呦……哈哈哈……”那大汗又叫又笑。开始满地打滚,一边还不忘了咒骂围观的百姓。

魇太子这招“一笑尘”够他受的。现在那大汉又痒又疼,抓又不是,不抓也不是。殊不知,那都是一种幻术罢了。

又走了两日,餍太子突然觉察到昆仑仙气浓了起来,但是这里和昆仑山之间明明还隔着两个城镇的距离。

孤竣细细感应,发现这仙气倒不像是从昆仑山传出的,反而是来自昆仑山相反的方向。

孤竣心中暗惊,难道自己的行踪被昆仑山的人掌握了?居然有人还派人跟踪我!

在这世间,从未有人见过孤竣的真面目,他每次下山都用易容术换张不一样的脸,他心中不解,昆仑山的人是如何将他认出来的?

况且他身着隐身袍,自己的仙气早就被遮的天衣无缝,又有谁能猜出他的身份?难道只是巧合吗?

餍太子心生一计,他要跟那人展开一场“博弈”,看看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但是那人心思缜密,行动迅速,再加上他人躲在暗处,餍太子的计策竟然有些力不从心。他只好用上隐身袍先行让自己脱身。

一路奔波,终于到了耀城,再往前走就是雾雨村,那跟踪者竟然对他穷追不舍。餍太子心中骇然:“昆仑山的耳目难道已经这般厉害了吗?”

就在他要急于脱身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一个硬茬。这人一身红衣,容光焕发。怎么看都像是新郎官的装扮。他额头很宽,下巴很窄,鼻梁很塌。整张脸看上去就一张三角饼。

两弯翘叶眉,一双含笑目。这种人都是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心中诡计多端,暗藏有诈。

“哎呦,这位大叔走的如此匆忙,碰翻了我的壶中酒,该当何论啊?”说话间,这人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餍太子见此人不是善茬,便在腰间摸出一枚玉叶子掷给他,说了一声:“得罪!”

谁知,那人将玉叶子接到手中,看了一眼,就又扔回给他:“什么破东西也敢用来顶我洒出去的酒?别不识抬举!识相的,就跪下来道歉喊我一声爷爷,不识相的,休怪我无理!”

“你说什么?”餍太子怒目一瞪,将那人彻头彻尾的打量一番,心道:“这人不是凡人,看模样难道也是个妖?几万年不曾出来,没想到妖精居然在这人界如此猖獗。难道都是昆仑山搞得鬼?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餍太子现在处于‘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夹击状态,看来他餍太子今日难逃一战!”

“你是何人?”餍太子故意提高嗓门。

“你管我是谁?你把我的酒葫芦打翻了,就得哄我高兴!”

“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收我的膝盖!”

“你的膝盖,今天爷要定了!”那人说着,拔刀向餍太子冲来。餍太子心中暗叫:“不好,这下恐怕要伤及无辜!”

眨眼间,那人的刀封已经接近面门,餍太子不敢躲闪,只好匆忙伸手遮挡,手腕上的赤色镯子,跟那刀“叮”的一声发出碰撞,红光一现,那人竟然有些不稳的被弹出几十几米。

一次交锋,两人都心下骇然:那人的刀,能够跟魇太子手腕上的镯子交手,想来也是个利器。而餍太子竟然举手之间,将那人的刀打了出去,看来也大有来头。

“你到底是谁?”两人异口同声。

看热闹的人开始聚拢。

光天化日,动手武刀,定少不了一番激烈的打斗,也少不了有故事可看。

那人往四周那么一撇,对餍太子使了个眼色。转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餍太子紧随其后,追着那人身影而去。众人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空地只好都摇摇头,无趣的四散走开。只是那跟踪之人,却被那人群一挤,已经分不清餍太子跟那人跑去了哪个方向。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用意?”那人在一片林子里停了下来,餍太子也跟着驻足。

“刚才人多,打的不畅快!现在可以跟你好好地打一场了!要是你赢了,今天这事儿就算我倒霉!要是你输了,我正好教训你一下,这账就算一笔勾销!”

“无聊!”餍太子转身就要走,那人却大喝一声,拔刀上来。

餍太子东躲西闪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怎的这般难缠?再不停下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那人竟有些不依不饶。

餍太子其实并不想伤人,虽然这人看上去有些飞扬跋扈,但是就从他刚才不忍伤及群众的一点来看,心还是不坏的。不过,眼下他这么咄咄逼人,餍太子也只好出手了。

跟他争斗明明就是浪费时间。

现在,餍太子已经猜到他与那跟踪自己的昆仑山之人无关,也就放了心。现在他只想速战速决,潜入昆仑山查探“敌情”。于是不等那人反应过来,餍太子就将怀中的香酥粉,洒了出去。那人大叫“不好”的时候,已经着了道,四肢很快瘫软下去,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想到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散的是什么?”

“得罪了!这本来是我特质用在受伤之时,起麻醉作用的药。此药无毒,你大可放心!本人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一个时辰之后,你自会恢复体力!”

餍太子听着那人在身后呜呜啦啦的乱叫,一个隔空瞬移,消失在夕阳之中…… ujRoT225AnCtlJS8k4EdKl5Zbv7DBrL9hp5tN0euAUzV6K3jhfhqakBoRuXpoE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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