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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之神农
庞家康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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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七月十五，这是民间传统的鬼节，也是道家的中元节。
这天晚上，两个熊孩子带着弹弓跑到树林里打鸟，一个叫蒋国宇十二岁，另外一个叫蒋英宇十岁。
半夜十一点，蒋国宇打着手电筒，那时候的手电筒都是装大号电池的，手电筒的光线也比较暗淡。
晚上的山区特别的冷，让人费解的是，两孩子竟然会在七月半这天跑出门？
那时候山里特别多的鬼神传闻，尤其是有山神或者土地庙的地方，很多人八点到九点以后就不敢去了。
“今天晚上真是见鬼了，居然一只鸟都没打到，国宇哥，要不咱们先回家？”蒋英宇感觉到天气越来越阴凉，心中不由有些惧怕。
“不回，今天晚上没打到鸟我就不回去了，不信这个邪！”蒋国宇不服气道。
可是随着深入树林，周围越来越是显得不安静，时不时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正快速的经过似的。
“你……你到底听到没有？我总感觉附近有人！”蒋英宇表现得很惧怕。
大他两岁的蒋国宇倒是显得很淡定，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说道“肯定是有野兔跑来跑去的，你别那么胆小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妈妈说不能到树林深处，尤其是晚上，她说树林深处有鬼！”蒋英宇两手缩在胸前，说话都打哆嗦了。
“哦，就是咱们村里的老头说的死狗垌啊？呵呵，那是老头故意说出来吓小孩的，你当真了？”蒋国宇取笑蒋英宇。
是不是取笑的不知道，但在树林的尽头就是死狗垌。
死狗垌只是附近村民的称呼，是当年堆放战死的鬼子尸体的地方，死狗垌是小鬼子而取名的。
死狗垌地处好几个树林的中心，周围有很大一片的树林是链接在一起的，原名叫狗儿坡，当年被小鬼子占领，直到鬼子失败撤离。
后来死狗垌就成了附近村民茶余饭后的话题，一直到八零年代才渐渐淡化，不过还是有不少老人专门吓唬小孩的。
其实到底有没有那回事也没人知道，老人家只是说半夜在树林里能听到鬼哭狼嗷的惨叫声和哭声。
蒋英宇当然也有听说过，只是他更在意的是母亲的交代，并不是想起老人吓唬小孩那些话。
“可是我们再往里走就到死狗垌了！”蒋英宇连忙说道。
正在往前走的蒋国宇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阴森地说道“你没发现吗？我们已经到死狗垌了！”
一句话吓得蒋英宇寒毛直立，左右望了望，不由地靠近了些蒋国宇，战战兢兢地问道“不是吧国宇哥，你可别吓我！”
“怎么不是啊？斌叔告诉我，死狗垌有条栏杆，刚才你没看到栏杆吗？”蒋国宇回头指着前面。
两人的确经过了一道栏杆，不过大门早就不翼而飞，这是鬼子修建的营地。
又是一阵刺骨凉风吹过，连蒋国宇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实在是这儿的风太冷了，就算是他也心生退意。
但前方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晚上猫头鹰的叫声也显得异常的恐怖。
“前面有鸟，咱们先打只鸟再回去！”蒋国宇把蒋英宇推到前面，“你走前面，我在后面保护你！”
这话说得有意思，让蒋英宇听着感觉怪怪的，前面不远的确有只猫头鹰在叫，所以他也无所谓了，只想随便打只鸟就回去。
但听蒋国宇说保护他，道“那国宇哥你可要照亮我哦！”
结果没走两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蒋英宇惊叫一声扑倒在地。
“鬼啊！”蒋国宇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大声惊叫，也不管蒋英宇的死活，扭头就跑，连滚带爬地跑出好远都不回头。
听到蒋国宇的鬼叫，蒋英宇更慌了，而且还扑倒在地，当下爬起来就要跟着蒋国宇跑。
谁知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硬软硬的，蒋英宇颤抖着手电筒照到脚下，这一看不打紧，全身寒毛直立。
只见一具穿着破烂衬衫的尸体，衬衫扣子全没了，显露出浑身是伤的腹部，被蒋英宇踩在脚下，那上面的鲜血已经变成暗红色，最恐怖的是那张灰色的脸，两只眼珠子不见了，暗红色的鲜血从两侧流出。
仔细一瞧，那不正是刚才蒋国宇说的那个叫斌叔的吗？
“啊！”蒋英宇发出了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尖叫，而且还踩在尸体上，简直就是个噩梦。
他拔腿就想跑，谁知另外一只脚不知道被什么绊住，踏出一步又摔倒在地。
但就算倒下也拼命的往前爬，可是左脚怎么也甩不开，甩了好几下才回头看，这一看不打紧，那斌叔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脚踝。
“不要……不要抓我……”才十岁的蒋英宇哇的吓哭了，但还不忘用手电筒抽打死人的手。
蒋英宇咬牙切齿地用自己的双手掰开死尸的手，却没有丝毫作用。
即便是村里的斌叔，蒋英宇还是非常害怕，可是身上就只有手电筒，弹弓只有一个，但那是蒋国宇的。
情急之下的蒋英宇，随手在附近找棍子，在尸体旁边摸索到一根冰凉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举起来就朝尸体的手打了下去。
只听咔的一声，那黑乎乎的东西刚落下就发出了碰撞骨头的声音，定眼一看，那竟然是一把浑身铜锈的剑。
而那个叫斌叔的手腕上被砍出了一道痕迹，皮开肉绽，露出了皮肉之下的骨头。
蒋英宇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是小孩的求生欲望比任何人要强得多，就算再害怕，也会做出一些大人不敢做的事来。
咔咔的几声，可能气力有限，根本就砍不动骨头。
可是老天好似还没打算放过蒋英宇，就在第三次砍下后，那个叫斌叔的尸体的脑袋忽然慢慢的转过头，那双空洞的眼眶瞪得鸡蛋大小，死死的盯着蒋英宇。
不仅如此，嘴角微微上翘，它居然笑了，一尸具体居然笑了……
蒋英宇看到那一幕，顿时觉得浑身发麻，脑袋一片空白，连尖叫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