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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金。”鸿嘉停了一下，犹豫的问道，“现在学校没问题了吧？”
“哦，还有个小问题。”金鳞道。
“还有问题？”闻言，鸿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尼玛还有完没完了？
“二狗那家伙把七楼的几块玻璃砸碎了，您看能不能给学校说一下？”金鳞道。
鸿嘉，“……”
“鸿队您怎么了？”金鳞见鸿嘉似乎在憋着什么，问道。
“……没事。”鸿嘉摆摆手，道，“我是说灵体何瑶消散了会不会在楼里留下什么诡异的东西，比如失灵的电梯或者不反光的玻璃之类的……”
金鳞眨着眼睛，“鸿队您是怎么有这种想法的？”
“电视电影里不都这么演？”
哦操！脑残编剧害人不浅，连刑警队长都深受荼毒！
金鳞哭笑不得，道，“电影里的基本上都是人吓人的玩意，而且您说的那种情况也只会出现在有鬼气异常聚集或者有灵体的地方，灵体消散了，就什么都没了，不会对现实造成影响。第十二栋很干净，可以放心使用。”
“那就好。”鸿嘉点点头。
交流了一会，鸿嘉转身去指挥工作了。
因为金鳞很严肃的说明了灵体爆发的严重性，所以鸿嘉在疏散人群的时候可以说是兴师动众，现在整个左江医学院已经被疏散掉大半的人了，而且鸿嘉还联系了这里的分区政府，要是灵体真的爆发，他就会疏散整个区的人。
现在警局的任务是把疏散的学生给找回来——刚刚因为情况紧急，楚智安带着一帮警察是直接把学生们往校外外赶的……
此时一帮学校高层后知后觉的赶来，黑着脸站在警戒线外。
特么的！就晚来几分钟，学校大半人跟放假似的跑没影了。
警方和校方正在扯皮，金鳞听了一会发现没自己啥事，就自己先走了。
夜流风这家伙打了一次酱油竟然受到了特殊待遇——警方叫来一辆救护车接他去救治。
夜流风：好歹也是因公负伤不是？
而他也是这场行动中唯二的伤员，还有一个是年轻的警察，他在疏散学生的时候被踩了一脚，造成脚趾脱臼……
金鳞离开后，来到了左江畔。
说实话，离开师门，来到世俗社会一年多了，9603意外死亡事件才真正让金鳞认识和正视了摆渡人这个特殊的职业。
经历了整个事件，金鳞也隐隐看到了一些这繁华盛世下的阴暗和扭曲。左思明等人的三观是扭曲的，何瑶的三观也是扭曲的。
整个事件的本质就是带着对世间的讽刺，带着讽刺开始，又带着讽刺结束。
金鳞最终还是没有和任何人讲述第十二栋天台上，他和何瑶的谈话，何瑶的话让他感到惊心，感到难受。
他的行为也一样如此。
让人难以接受，却又带着理所当然。
摩挲着何瑶最后留下的镯子，金鳞愣愣的看着左江出神。
………
晚上，金鳞找去了鬼夜许展的家，他有一些问题要问许展。
“喝茶。”许展身体已经无碍，灼魂术驱散鬼气留下的后遗症也没有多大问题，许展因此对金鳞极为感激。
“谢谢。”金鳞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找我什么事？”许展坐到金鳞对面，问道。
“找你问一个消息。”金鳞放下杯子，道，“鬼夜，你在左江地区活动也有几年了，你知不知道十王墓是个啥玩意？”
“十王墓？”许展眨眨眼睛，似乎听过这个名字，“貌似在哪听过，我想想。”
金鳞闻言静静等着许展回忆。
许展皱着眉回忆了许久，又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会，才道，“我想起来了。”
金鳞眼睛一亮，身体前倾作出聆听状。
“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我大概说一下。”许展也没有那么肯定，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听过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三年前的一次行动，那时我才出师不久。那是一次大型行动，涉及了很多的门派和势力。具体的行动目标好像是要围剿什么，不过我那时实力不强，只负责外围工作，听其他的同行说，被围剿的好像就是十王墓。”
金鳞见许展不说话，抬了抬眉毛，“没了？”
“没了。”许展摊摊手，“我就知道这么多。”
金鳞有点无语，这算什么？挖新坑？知不知道填坑很麻烦的？
“要是红妆也在的话，估计知道得更多一点，当时我记得她参与了核心行动。”许展补充道，“不过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这个行动挺成功的，行动结束后，红妆还带着我们去大吃了一顿。”
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不过根据黎嘉唯的反应，何瑶的提醒以及现在鬼夜的话，金鳞大致可以得到一个结论。
十王墓应该是一个势力的名称，而且应该和灵体有着重大的关系，并且和神秘学界的各大门派处于对立面，还对现实世界造成了比较大的负面影响。
否则神秘学界犯不着大张旗鼓的去围剿这个所谓的十王墓。
想到这，金鳞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一个名字——九魔堂。
九魔堂是上个世纪由九个半魔化的灵智灵体（恢复逻辑思维的灵体）组成的，他们控制了大量的混沌灵体，到处杀人进行一种奇怪的仪式，上个世纪很多惨案都是九魔堂造成的。
后来神秘学界因为九魔堂闹得太凶，由九个大门派发起，组建了一个和九魔堂对抗的组织——九宫，这是九宫最初的由来。
后来九宫聚集了华夏大量的神秘学界力量，在西北围剿了九魔堂，把九魔堂直接打成渣渣。
后来九宫也没有解散，变成了一个神秘学界和世俗之间过渡的桥梁，九宫分散在各个地方的人员，更像是一个个监察者，监测地方的神秘生物，比如灵体，妖精，以及各种灵异事件，防止再出现九魔堂这类势力。
新人的出师评定任务也只是九宫的职能之一而已。
这些消息还是金鳞的师傅红老在闲聊的时候提到的，当年他也参加了那场围剿，摆渡人也是当时的九个发起门派之一。
金鳞暗自思索，这十王墓该不会和九魔堂是一个尿性的势力吧？
想起黎嘉唯因为自己就从何瑶那里听了一个名字就要灭自己口的行径，金鳞觉得，这十王墓可比九魔堂凶残多了。
不过三年前的围剿是怎么回事？既然鬼夜说行动成功了，为什么现在还有十王墓？
一看黎嘉唯就知道，她铁定是十王墓的成员，看来三年前的行动没有完全剿灭十王墓啊，并且十王墓在之后隐藏起来了，暗中发展。
黎嘉唯化成灵体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显然是那次围剿之后加入十王墓的，并且黎嘉唯因为自己知道了十王墓这个名字就要杀自己，应该也是出于保密的需要。
金鳞一下明白了很多事。
说不定黎嘉唯想拉何瑶进十王墓，但是何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选择帮助自己，还提醒自己小心十王墓。
不过何瑶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经过天台的谈话后，金鳞可不敢随意猜测和何瑶有关的事了。
她特别的三观使她的行为也完全异于常人，也许她帮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帅呢……咳咳，嗯，这个就自恋了……
金鳞终止了自己越来越偏的想法。
对面的许展看着金鳞的神色变来变去，跟变脸似的，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在哪听到这个名字的？”
“哦。”金鳞回神，说道，“我最近在追查一个灵体杀人事件，你应该听说过，9603事件。那个灵体何瑶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报复杀掉了最后一个人，我找到她后，交流了一下，她就提醒我小心十王墓。”
“哦？”许展表示惊讶，“灵体还会这么好心提醒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金鳞耸耸肩，“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灵体何瑶刚刚说完，就又跳出一个灵体，还是接近半魔化的，实力很强。这家伙二话不说就要杀我，就因为我知道了十王墓这个名字。最后我和灵体何瑶联手重伤了那个灵体，可惜让她跑了。”
“不错了不错了。”许展笑道，“在接近半魔化的灵智灵体追杀下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哎，对了，你那个朋友呢？他没去？”许展突然问道。
“他？”金鳞嘴角抽抽，脑海里浮现出夜流风那因为错误估算距离而摔成猪头的脸，摇摇头道，“唉，不说也罢……”
见金鳞不耻启齿，许展也没深问。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金鳞问道。
“可能会去九宫总部一趟吧！”许展状似随意的道，“左江的九宫失踪，总部也没说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联系我，我总要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这件事还和十王墓有关系。”
闻言，金鳞深以为然，这种事本来就不用吝啬恶意去揣摩。
按照金鳞师傅红尘旅行者的话来说，就是假设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尝试去推倒它，推不倒就是有问题，继续往下查就是。
不过这件事用不着金鳞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