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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记录的钟离寒雪一脸震惊的看着潇洒又出去的金鳞，又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吐血的夜流风。
我就低头写俩字，这啥情况？
“他干嘛打你？”
夜流风坐起身，揉着肿半边的脸，一边抽抽一边道，“……可能是因为嫉妒我英俊的脸吧……”
钟离寒雪翻了个白眼，收起记录本，面无表情的离开接待室。
“你干嘛打他？”钟离寒雪在走廊里拦下金鳞，虽然夜流风确实挺贱的，但在警察局被打传出去也不好。
“这家伙自找的。”金鳞耸耸肩，道，“这家伙昨晚不是被灵体何瑶呼的一巴掌嘛？那个时候灵体何瑶就在他身上种下了鬼标，也幸好不是本命鬼标。不过因为二狗这小子本身是个道士，这种人最讨灵体厌了，加上又被种了鬼标，所以被灵体何瑶追着锤了一晚上。
我刚才打他是为了解除他脸上的鬼标，不然以后去哪都跟一个万瓦灯泡似的。”
“啊哈？”
“被标记鬼标的人，就算藏在人群里，在灵体眼中也是很明显的。可能会引起其他灵体的攻击。”金鳞解释道。
“为什么其他灵体会攻击他？”钟离寒雪问道。
“说不清楚，给你举个例子，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头上顶着一行字：我是坏蛋快来打我。然后还一直看着你挑衅。你说你打不打他？”金鳞想了想道。
“打。”
“那就是了，在灵体的眼中，被标记的道士就是这样的。就算他本意不想挑衅灵体，但是只要他看见了灵体，灵体就会当成是挑衅。”金鳞道，“实力弱的灵体还好说，大不了收了或者灭了，要是实力强大的，二狗估计又会被追着锤一晚上。”
听了金鳞的话，钟离寒雪却道，“听你的意思，左江的灵体很多？”
“这不废话嘛？就说左江市区吧，一百多万人，一年死多少人？就算按照百分之一的灵体化几率，那也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好吧？”金鳞道，“不过像灵体何瑶这种产生逻辑思维又实力强大的还是很少的。”
闻言，钟离寒雪顿时忧心忡忡，“为么说的话，市区里不是有很多定时炸弹？”
“安啦安啦，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或者是伤及无辜的，就随他们去了。而且这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你们警察了管不了。就算出现了重大的灵体伤人事件，也会有人出来处理的。你以为我们这种人是干什么的？”金鳞拍拍钟离寒雪的肩膀，“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嘛！”
“切！”钟离寒雪一扯嘴角，“说的多厉害似的，不还是被灵体何瑶耍得团团转。”
金鳞：“……”
实话实说容易没朋友的……
“哎，对了。”正准备离开的钟离寒雪突然转过身，问道，“你刚才说的大狗是谁？一个很厉害的道士？”
“不是。”金鳞摆摆手，“是我师傅养的一条藏獒，小时候不知道叫啥就一直叫大狗。”
钟离寒雪知道刚才夜流风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幽怨了……
金鳞见钟离寒雪离开，顿时低头沉思起来。
刚才他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夜流风为什么会来左江市？
这不合规则也不合常理。
金鳞是摆渡人，也算是道士的一个分支，很久以前从龙虎山分离，自成一派。
他在他师傅门下学习了十几年，一年多前才得到师傅的准许离开历练，三年后根据历练期间的经历和处理的事务来评定是否出师。
左江就是金鳞历练的地方。
但不管是摆渡人还是道士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只要从事或者涉及神秘学这一类事务的。都知道一个规则。
没有明文规定，但确实神秘学界公认的规则。
一个城市不能有两个历练的弟子。
神秘学界人丁稀少，就拿摆渡人来说，他知道的摆渡人整个华夏也没超过十个，这还是四代人的数量！
所以神秘学界不存在抢地盘这种操蛋的事。
然而夜流风就是来了左江市。
肯定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了，金鳞暗想，随即便向天台走去。
看着左江繁华的城市，金鳞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一会，夜流风肿着半边脸上来了。
“这份见面礼可真够重大的。”夜流风苦着脸。
“谁叫你不搞清楚就乱插手？要是昨天你把那灵体给弄爆发了，整个左江要死多少人？要是引得师傅出手，那么我们两个都不用出师了。”金鳞看着夜流风的脸，莫名有种再呼一巴掌的冲动。
虽然刚才在接待室两人看起来很轻松，但只有金鳞才知道昨晚有多惊险，夜流风也后知后觉的察觉了事情不对劲，干脆示弱以减轻灵体何瑶的怒气，并且挨了一晚上打。
刚才金鳞那一巴掌除了帮夜流风解除鬼标之外，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教训一下夜流风。
夜流风也知道自己差点搞砸事情，所以老实的接了一巴掌。
“左江这里有问题？”金鳞突然问道。
金鳞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哪里除了问题，能让夜流风的师傅派夜流风来这里，而且自己的师傅还同意了。除了左江市本身有问题，金鳞是想不到什么了。
“嗯嗯。”夜流风知道金鳞在问什么，点点头，“师傅说左江有大凶，俩老人家觉得你应付不过来，就把我扔过来了——本来我想去海南来着。对了，过段时间十三颜也会来。”
闻言，金鳞脸色有些不好看，“三个人？这左江有什么？我在这里一年多了，没发现不对劲啊。”
“别说你没发现了，我师傅也算不出有什么东西，只是模糊的觉得这里有大凶。”夜流风揉着脸，“说不定最后俩老人家也会过来……”
金鳞心中震动。
这左江……突然一下变神秘了。
“别想那么多了，就算是有什么大凶也不是我们能处理得了的，我们最多也就是个前锋。还是先把这历练的评定搞定吧，不然真出不了师才搞笑。”夜流风大大咧咧的道。
“也是。”金鳞点点头。
“你这是碰上大事了啊，给我说说呗，昨晚那个灵体怎么回事？”夜流风搓搓手，猥琐的凑过来。
“你现在去医院买点药，然后找个地方养伤去。”金鳞毫不犹豫的就把夜流风凑过来的肿脸推开。
“为啥？我就肿了一边脸而已，用不着回去躺尸吧？”夜流风顿时就急了，“昨晚是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嘛？不要不带我玩啊～”
“不是这个原因。”金鳞淡淡的道，“你肿着个脸，太丑了，影响我办案的心情……”
夜流风：“……”
金鳞我日你大爷！
送走了死缠烂打，撒泼打滚不想走的夜流风，金鳞被鸿嘉叫到了观察室。
审讯室正在审讯一个人。
正是灵体何瑶要杀的第六个人——杨墨！
经过江口别墅的侦查，刑侦队有理由相信那里曾经发生过命案或者伤害案件，杨墨作为那个时间段在别墅里玩的人，被当成嫌疑人带回来了。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借口，现在鸿嘉也知道这个杨墨和江口别墅杀人案有些不可脱离的关联，不过法律要讲究证据，所以也不能直接把杨墨抓起来，但审问一下还是可以的。
“姓名？”钟离寒雪问道。
金鳞看了一眼钟离寒雪，这小娘皮这么喜欢审人？
“杨，杨墨。”杨墨脸色苍白，看样子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年龄？”
“二十。”
……
“八月十六到八月二十一号你在哪里？”
杨墨猛地抬头，神情惊恐的看着钟离寒雪，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
“在哪里？”
“在……在……”
“在哪？”钟离寒雪突然提高音量。
“在，在江口别墅区13号别，别墅……”杨墨好像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去干嘛？”
“玩。”
“都有谁？”
“我们，我们宿舍的八个人，还有，还有两个女生。”
观察室里，鸿嘉听了眼睛一亮。其余几个人也紧紧的盯着杨墨，认真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那两个女生叫什么名？”
“廖湘云，还有，还有陆媛。”
观察室里，金鳞和鸿嘉都是眉头一皱，没有何瑶？
审问的钟离寒雪也皱起眉头，死死地盯着杨墨，杨墨见钟离寒雪神情不善的盯着自己，急忙低头当鸵鸟。
“认识何瑶吗？”审讯室里沉默了一会，突然响起钟离寒雪的声音。
“不，不认识，不认识！”说到后面，杨墨的声音都扭曲了。
“你说你不认识何瑶？”钟离寒雪一拍桌子，大声道，“你说谎！！”
“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杨墨突然挣扎起来，越来越剧烈，脸上表情恐惧，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分事。
观察室里，金鳞目光一凝，死死地盯着杨墨，数息后，金鳞脸色一变。
“钟离寒雪！不要提灵体的名字！”金鳞大喊一声，迅速打开观察室的门，冲了出去。
一旁的鸿嘉几人虽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不过却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杨墨开始挣扎的时候，钟离寒雪就感觉不对，当听到金鳞的喊话时，还不等她做出反应，对面的杨墨就挣扎的站起来，被铐住的双手握拳，狠狠的锤在桌子上，钟离寒雪惊骇的看着桌子上出现的一个裂缝。
“让开！”金鳞踹开审讯室的门，极速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