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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淼淼连忙迎过来，给她垂肩捏腿的，一脸狗腿像：“难得啊，一向把人当奴隶对待的剧组也有这么网开一面的时候。来，我给你好好按摩放松放松。”
“我没事，今天本来开工不久我就走了，不累。你继续画你的，一会儿晚上带你去街上买两件新衣服。”单迢迢拍了拍单淼淼的手臂，看了一眼她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和裤子。
这些年为了出国去画画，单淼淼省钱的力度比单迢迢更狠。
她身上几乎不带钱，穿的衣服是单迢迢的旧衣服，护肤品只有一瓶大宝，晚饭经常就是馒头就咸菜，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用来买了颜料。
单淼淼很懂事，也越发让人心疼。
“不用了，我衣服都够穿。”单淼淼打着哈哈敷衍。
“留学的钱我会再想办法，大不了多跑几个组看看情况，你不用克扣自己到这个地步。”
单淼淼一个白眼丢过去：“姐，你说的什么话啊。出国留学是我自己的想法，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你愿意这么支持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如果我再把所有该承担的都推到你身上，我还是人吗？”
“我是你姐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单淼淼完全不以为然：“姐，说什么傻话呢，你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比别人家姐姐做的多太多了。其实当初你画画在画室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吧，为什么不学油画？不就是为了省学费么？”
“……”
“原本你也是可以去法国的，我看过你画的，完全不比我的差。”说到这里，单淼淼顿住了，眼眶有点湿润，“姐，多为你自己想一想吧，别总为我操心。你想想，这些年你都为自己做什么了？”
“……”
“陈旭那个王八蛋劈腿跟你分手，这么大的事你在我面前一滴眼泪都没流，交代完了就又一头扎进剧组里了。你说你没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单迢迢就感觉是单淼淼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她心上。
哪怕她再怎么装作不在意没关系，但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所有的掩饰隐藏都是徒劳的。
单淼淼环住单迢迢的脖颈，撒娇道：“姐，你就听我的，别再想那些事了。我考虑过了，我现在可以画一些原创画挂到网上去卖，也能有些收入的。到时候如果我能攒到去留学的钱我就去，如果我攒不到能在国内念完大学也挺好，出来找一份设计类的工作有口饭吃就行。”
“……”
“我可不想当榨干你的那种妹妹……”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略带一丝嘲讽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过来，一身蓝色连衣裙脚踩高跟鞋烫着玉米卷大伯母从门外走了进来：“你们倒是姐妹情深，有钱就记着存给对方，你们把这家放什么位置了？把你们大伯和我放什么位置了？”
单淼淼愣住，不敢接着说了。
她来这个家的时候才刚刚一岁多，不记事。
所有关于生父母的记忆都是通过单迢迢还有周围亲戚的讲述拼凑起来的，所以其实对她来说虽然她知道大伯和伯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她从记事起他们就是她的家长，她也就不敢公然和大伯伯母挑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