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淼淼还有单迢迢可以帮她,但是单迢迢当年一无所有,买画具的钱都是从生活费里一点一点抠出来的。
所以她没能学油画,而是去学了普通的平面设计。
又因为在大学期间打工挣学费接触了化妆行业,相对来说来钱会快一些,所以她就做到了现在。
因为大伯一家一直以来的欺压,原本单迢迢个性已经软得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去争了。
所有的不公,所有被侵吞的家产,她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他们还要这样耀武扬威,还要这样恶心人来骂她和单淼淼是野种。
这她不能忍。
她们不是他们家好心领养回来的孤儿,他们却要做这种恩人姿态,真让人反胃。
伯母明显也没想到单迢迢会这么说,她愣了一下,马上一张脸就因为怒气而涨红:“你这是反了还?这房子是我的,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我的!你现在真的是长大了心就变坏了,不懂感恩的小王八蛋,就活该跟你爸妈一样短命,早点滚去见阎王,别来我面前碍眼!”
“你放心,等淼淼上了大学稳定下来我们不用你说都会走,不会再碍你的眼。”
“呵,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现在物价涨那么快,既然你们今天要跟我撕破脸说清楚,那我也跟你们把账算一算。今年淼淼也满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按理说我没有义务再抚养她了。”
“……”
说到这里,伯母的目光又转向单迢迢:“至于你,更不用说了,早就有能力挣钱了,更不用依靠我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住这个房子里就得给我付房租水电,还要每个月一人给一千伙食费!”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怎么欺人太甚?你别把这房子当你家的,从十八年前开始这房子上就已经写的是我和你大伯的名字了。有本事你就去打官司拿回去,没本事你就给我闭嘴忍着!”
“……”
“慈母装太久我早就腻味了,早等你们揭竿起义这天呢,正巧少两个人吃饭多两笔房租,合了我的心。”
“你!”单迢迢气得脸色通红,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很深的无力感包裹住了她。
单淼淼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做无畏的抗争了。
纵使当初大伯和大伯母他们侵吞她们家产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很多东西再无从查起。
想要拿回自己的房子和财产,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伯母见单迢迢被堵得说不出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婷婷袅袅地走出门外去了。
一边还给单瑶儿打了个电话:“宝贝女儿啊,你下课没有?我跟你林姨说好了,晚上带你去见那个邵氏的公子,你可得穿漂亮点啊。”
“……”
“啊?没有合心的衣服啊,那怎么行,一会儿你先别回来,我们在金州商业街碰个头,先去买两身行头。”
“……”
“对对对,首饰也不能马虎,这次的卲公子跟你之前见的那些小打小闹的男人可不一样,这是真世家公子,你要是能嫁进邵家,我和你哥可能都跟着鸡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