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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这幅画你真出一万？”
掌柜的愤怒，在一旁卖画的中年人却颇为欣喜。
“当然，我苏易一向是一言九鼎。”
“好，只要你给钱，我现在就把这幅画卖给你！”
中年人显然也不是守规矩的，一看苏易给出的价格更高，立马就转了风向。
“等等！”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
古董店的掌柜明显老练一些，不愿意接受失败，眼看着到手的生意即将被人抢走，紧绷着的脸突然一松，眉开眼笑。
“小兄弟，这只不过是一幅仿制的话而已，大家都是行家，清朝的仿制画不值多少钱，你买回去也是亏本儿，要不，你给哥一个面子，我出5000的价格在这幅画，买回来之后再给你一千怎么样？”
“哦？听起来还不错！”
“那既然不错，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掌柜的面带欣喜，心中讽刺！
“呵呵，你个菜鸟，竟然敢跟我斗，到最后不还是得喝我的洗脚水！”
不过正当他欣喜万分准备拿钱的时候，却又传来冰冷的声音。
“你说的还不错，但问题是，你算老几？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苏易仙帝轻蔑开口，把面前的掌柜说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这是1万块钱，这幅画我买了。”
拿出手机，直接转账，在掌柜的还愣着的时候，交易已经完成了，那一幅画也落到了苏易手中。
“等等！”
眼看着苏易即将离开，掌柜的拦在面前。
“小伙子，下手很干脆呀，你也不怕打到眼了？”
一手抱着丫丫，一手拿着画，面对着掌柜的再三纠缠，苏易有些厌烦了，要是前世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聒噪，直接堕入额鼻地狱，哪有这么麻烦？
“打眼不打眼的，似乎和你无关！”
“对，没多少关系，但是这幅画如果是清朝的，你买回去也是亏！”
如今画已经落到了别人手中，掌柜的也顾及不了太多，冷嘲热讽。
虽然这幅画他看了许久，觉得有些古怪，总觉得似乎有些价值，这才花了几千块钱要买。
但是……一万块钱，真的太多了！
“这样吧，我们来打一个赌，就赌这幅画不值1万块，如果你输了，这幅画就归我！”
“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了？你怎么可能赢？”
老掌柜冷笑一声，却还是道。
“如果这幅画价值超过1万块，我就愿赌服输，当场给你下跪道歉！”
“呵呵……有些意思！”
看到对方肯定的模样，苏易也是轻笑一声，改变主意。
生活总是寂寞的，在这寂寞生活中找一些笑料，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赌约形成，原本在古董店里面准备捡漏的游客听到有热闹可看，顿时凑了过来。
而那卖画的汉子似乎也不再焦急，眼神琢磨不定，留在一边，观看起来。
“这两位都是今年是有名的鉴宝专家，在字画方面颇有造诣，让他们两个作为公证人怎么样？”
或许是为了让苏易死心，掌柜的打了一个电话，喊来两名专门研究字画的专家。
“李老，江老，原来是这两位呀！没想到小小一件事，竟然惊动了两位大佬，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随着两名老人的出现，围观的群众顿时惊呼出声，议论纷纷。
“怎么这两位老人有来历？”
“你废话，当然有来历，这两位可是登上过金陵电视台的鉴宝节目，自身资历不凡，据说从来没有走眼过！”
“那岂不是说今天有热闹可看了？”
“当然，不过我觉得这位年轻人要输了，这幅画的纸张看起来就很新，不像是之前的样子！”
叹息，惋惜，总之在场众人看向苏易的目光都颇为复杂，觉得这名年轻人还是年轻气盛，今天恐怕要吃亏了。
“怎样，李老和江老可都是慧眼独具啊，这个时候你要怕了还能后悔！”
眼看着在场众人都偏向了自己，掌柜的也得意洋洋，冷嘲热讽。
在他看来，面前的青年，定然会慌乱无神，把这幅画乖乖交给自己，吞下这口恶果。
然而……
苏易始终淡定自如，好像一根青松站在原地，面对一切始终不为所动。
而且不知为何，掌柜的竟然在对方，脸上看出了几分嘲讽以及不屑，似乎对方在看一个小丑表演。
“哼，装神弄鬼，早晚让你出洋相！”
冷哼一声，掌柜的把那幅画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古怪，自己万无一失，这才退到一边儿。
“江老，李老，这一次辛苦二位了！”
“嗯！”
冷淡的点点头，这两位老人并未表现出太多热情。显然，人家对这名掌柜的并不在意。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这名看起来就狡诈无比的掌柜并未生气，反而自得的笑了笑。
古董检验是相当缓慢的，特别是字画，要从纸张，绘画的风格以及印章等多重方面去考究。
所以，即使两位老人很有经验，也是半个小时后才各自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怎么样，有结果了？”
掌柜的率先走了上去！
“对，这一幅画的确是清朝仿制无疑，而且仿制的，还是无名画家不值多少钱。”
李老不咸不淡的把结论给说出来，转过头，望向掌柜。
“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们鉴定，以后不要再用这种狗屁事情打扰我。”
“是，是！”
掌柜的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是一点儿不减。
“怎么样？这两位大佬的结论，你有什么异议？”
“没有！”
苏易依然面色冷淡点点头。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没看到意想当中的惊慌失措，掌柜的明显有些气愤。
“既然如此，那么愿赌服输，这一幅画就归我了！”
“等一下！”
苏易伸出手，把掌柜的探过来的手给抓住。
他的手看起来并未用力，但即使如此，掌柜的却依旧面色苍白，嘴唇也变得乌青，好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反悔不成？”
“小伙子，我知道你输了不甘心，但是人要愿赌服输呀！”
“唉，我就说这画没有多少意思。一个清代画家仿制的画能值多少钱？”
“……”
一群人议论纷纷，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
苏易只是冷冷一笑，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道：“这一幅画的确是清代的，我并没有什么疑问，但是另外一幅，可并不是啊！”
“另外一幅？什么意思？”
掌柜的面色陡然一变，有了几分慌张。
“呵呵，意思很明显啊？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这是一幅画吧，画中画，可曾听说过？”
“什么？”
“画中画，不会吧！”
“我靠，我今天可算是遇到了一桩大新闻啊！”
随着苏易这句话，在场的众人全部点燃。
而那两名老人也是眼中闪烁出一道精光，连忙跑过来。
“年轻人，你的意思是这画里面还藏着另外一幅画？”
“没错。”
苏易淡然点头，并没有多少感情波动。
画中画，顾名思义，就是在一幅画的里层还藏着另外一幅画。
这种事情极为少见，即使在古董圈子里面，也是百年难得一遇。
一般来说，画中画通常是用一幅平淡无奇的画来把另外一幅画给装裱起来，装裱的那幅画极为珍贵，很多稀世名画都是从画中画里面出来的。
能够这样做的都是古代的大家族，为了逃难，害怕名画被人盗走，这才出此下策。
画中画，听起来就很厉害。
但问题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难得，在场众人也只不过是听说过，还真没见过。
像这两位老人，鉴定了一辈子的字画，也没有遇到过画中画的情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已经鉴定过了，并没有纸张裂开的迹象！”
掌柜的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
“呵呵，我说过，你不配！”
苏易连反驳都没有，只是摇摇头。这样的角色，他连重视都不会重视。
“小友，你能不能把这幅画让我们两个打开，你放心，我们两个绝对不会毁坏的。”
两名原本孤高自傲的老人走了上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眸子中满是热气。
名画难求，遇到名画的机会亦是难求。
像他们这样的圈子大佬，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发现名画的过程。
如果话中话的机会被他们给错过了，恐怕一辈子都得悔恨交加。
“可以，你们动手吧！”
苏易点点头，把画轴给递了过去。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两位老人这一次拿到画，再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描淡写，而是小心无比。
名画的剥离是需要技术的，稍有不慎就会把里面的画给破坏。
不过这些对于两位老人来说，显然没有什么难处。
用专门的工具，把外表的纸张给逐渐分割开来。
屏气凝神，气氛有些凝重，所有人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不敢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