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凝离开,公子玉把琐事安排给管事和贴身护卫,本想带着凤天倾王府别院再谈事。
然,马车上。
凤天倾悠悠开口:“玉王爷,我不喜欢被人算计。”
公子玉眼眸一顿,装作不明:“天倾公主被谁算计了吗?”
凤天倾静静望着他,片刻露出一笑:“是啊。”
公子玉故作好奇:“不知是何人算计了天倾公主?”
“第一次算计,我只是烧了他的家,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
凤天倾微微沉眸,吐出的话带着威胁:“那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做出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比如夺走他想得到的一切或者夺走他最重要的人。”
公子玉神情未变,淡淡开口:“有自信是好事,但凭天倾公主一人之力如何夺走他的一切?”
“一人吗?”凤天倾轻轻一笑。
笑的极为刺眼,公子玉凝眸:“本王倒是忘了还有一人,不过也只是多了一人。”
她抿笑反问:“天宗门弟子、目前留在公云国的花习国上万百姓都可帮我,若我想,还可跟公子衍联手,到时候玉王爷还觉得我做不到吗?”
他可以想办法让光明殿牵制天宗门,公云国百姓牵制花习国百姓。
但,他牵制不了最麻烦的三人,哪怕他用别的法子牵制公子衍,剩下的凤天倾和‘白清’……
‘白清’那日在宫门口能以一人之力震慑众强者,这点连他都做不到,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他可以牵制住的!
何况悦凝对凤天倾很信任,因训练的关系又时常跟凤天倾接触,如果凤天倾想对她下手……
短短时间想了许多的公子玉意识到他不可冒然对凤天倾下手,只因凤天倾知道他的软肋,如果他冒然出手,凤天倾一定会如她所言伤害悦凝!
公子玉神情凝重:“天倾公主的确可以做到,相信那人也不会再算计天倾公主。”
“如此最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凤天倾笑言:“近日训练场事多,希望在训练期间不会有事再使我分神。”
“本王一向言而有信。”
不过他可保证公子衍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毕竟他之前的目的已达到,不信公子衍在得知凤天倾‘帮’他做事后会不对她做什么。
公子玉想到被烧毁的住宅,希望到时候凤天倾也烧了公子衍的住宅。
可惜,公子玉的希望注定只是幻想。
因为凤天倾在离开马车后就直接去皇宫找到了公子衍。
刚刚得知凤天倾和公子玉又有来往的公子衍还未想好什么时候去试探凤天倾,凤天倾本人就出现在他面前,开口就说出遇刺、王府大火的事。
听罢,公子衍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信了?”凤天倾有点疑惑,按照公子玉之前做下的事,公子衍现在多多少少都会对她有怀疑才对,怎会一下就信了她的话?
公子衍出言问到:“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她眼眸轻闪:“获取你的信任再次刺杀。”
“上次的刺客不是你。”
公子衍说的很肯定:“眼神和攻击都不一样,若唤你,你定不会只用灵力攻击我。”
“确实,我杀人不用这么麻烦。”银针淬上剧毒,悄声无息取走性命对她而言并不难。
公子衍问到:“天倾杀过很多人吗?”
“多吗?”或许是挺多,毕竟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杀了多少人。
公子衍听不出她言下的意思:“看来你并没有杀很多人。”不然也不会说‘多吗?’这句话,可能只杀了几个人。
凤天倾深深望了他一眼,没有辩解:“我还有事。”
这话的意思透着离意,公子衍想了想没有挽留。
凤天倾朝着皇宫外的方向走,路经四处只有侍卫的地方,她淡淡瞥了眼正像木头一样站着的三个侍卫,眼眸微垂。
离开皇宫。
宫外某人正坐在马车上等着她。
马车行驶……
从头到尾不掺和的夜九玄问着:“顺利吗?”
“嗯。”凤天倾敛眸在马车内施层灵力,担心不保险:“你来。”
他没有问原因,将灵力覆盖在她之上。
片刻,凤天倾问:“好了?”
“嗯。”
凤天倾出言吐语:“我被跟踪了。”她说的很肯定,虽然她没有找到跟踪她的人。
他墨眸微沉:“他们做的?”
“应该不是。”
公子玉不会用悦凝冒险,公子衍刚刚跟她对话的时候也没流露出不对。
凤天倾出言:“跟踪我的人隐藏很好,如果不是刚刚经过只有侍卫没其他人的地方,我都没发现他。”
因为各种原因,只要她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都会引起很多人注意,有好奇、惊艳、恶意、嫉妒等等,跟踪她的人稍加掩饰就会让她连着那些视线一同忽略过去。
刚刚周围除了侍卫没其他人,一道刻意隐藏又透着丝丝恶意的视线想不察觉都难,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并未刻意去找对方。
夜九玄沉着脸:“我去把他抓出来。”偷偷摸摸跟着小猫儿肯定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不急。”
凤天倾伸手拉住他,阻止他出去抓人:“先找到他的位置,再找机会反跟踪弄清他的目的。”
直接抓出来小猫儿一样能问出对方的目的,为何……
他凝眸片刻:“小猫儿是担心惊动他背后的人吗?”
乍听她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这句话,稍稍一想才明白过来:“嗯。”
闻言,他坐回原位。
……
现今公云国百姓都聚集在一起,街上大多地方都空荡荡一片。
在马车经过一处无人的地方,夜九玄已隐去身形从马车内离开。
不多时,他再次返回。
凤天倾问着:“找到了?”
他颔首,不过:“有点奇怪。”
奇怪?凤天倾抿唇:“什么意思?”
夜九玄反问:“小猫儿是在皇宫发现他的?”
凤天倾:“嗯。”
“这周围唯一有问题的是一名乞丐。”
凤天倾惊讶:“你确定他是乞丐?”
“面黄枯瘦,穿着破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从气息上来看我确定他命不久矣。”